“才不是，”舒可亦赌气地偏头看窗外，“就是觉得他有病就有理了吗？”

夏一然：“很多事情是不讲理的，舒老师，他也被我揍得不轻，这次也有我的原因，我们出门应该带个保镖的。”

舒可亦无语：“带保镖干嘛？”

夏一然：“我们舒老师这么好看，可不得带个保镖好好护着。”

“切，”舒可亦被他逗笑，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腹部，“我看你是一点也不疼。”

“嘶——”夏一然躲了躲，“疼啊。”

夏一然：“不过，你刚刚是不是看见我的腹肌了。”

舒可亦斜他一眼：“拍戏的时候就看见过好吧！”

夏一然身材说实话是不错的。

两人从警局回到民宿，舒可亦在楼下点了杯苏打水，看夏一然也跟了过来，对他说：“你去休息。”

“这么小气，苏打水都不请？”

舒可亦：“你明天还能拍吗？”

夏一然笑笑：“小伤。”

夏一然补充：“你没看那男人被我揍得有多惨。”

“你们男人在打架方面是一定要赢吗？”

“一般懒得管，”夏一然依然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你面前得赢。”

舒可亦垂了垂眸，她低头抿了一口水，脑中竟然想起还在念大学时，被记者围堵的医院，男人伸来一只手，逆着光，仿佛她的神。

——“跑，会不会？”

——“跑，舒老师！”

夏一然的声音和李垚的交织出现在她耳边。

帝都的风和海市的风穿插着浮现在她的脑海。

舒可亦放下手中的杯子，往后靠了靠，整个人陷在单人沙发里，她想了想，对夏一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拒绝你吗？”

夏一然扬了扬眉。

“因为你，有点像以前的李垚。”

舒可亦顿了顿，才抬起眸子看夏一然：“我不想再回到那个阶段。”

夏一然也怔了怔，片刻后又挂起不在意的神色：“那你把我当替身也行啊，改进版姓李的，不好吗？”

夏一然：“虽然我不想跟姓李的比哈，那姓李的我觉得也没什么好的，而且我肯定比他好啊，首先是我追的你，其次我可不像他天天板着一张脸跟我欠你二五八万似的。”

夏一然极力推销自己：“你和我在一起，就又拥有了我又拥有了姓李的，不亏啊舒老师。”

舒可亦彻底笑出了声：“我看你是真不疼。”

“你要心疼我的话，我就疼。”

夏一然的语气难得认真起来，他的黑眸撅住她的，幽深的视线让舒可亦下意识躲了躲，她站起身，把手里的药袋子递给夏一然：“我去睡了，明天记得涂药。”

她走了两步，又回过头：“今天谢谢你。”

-

舒可亦冲了一个澡，她脑中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是风吹多了还是最近有点累。

她洗完澡，换上睡衣，酒店的门被人敲响。

“Room Sevice。”

男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舒可亦听着熟悉的声音，心间一顿，拧了拧眉心，拉开一条小缝，就见李垚大喇喇地在门外站着，只戴了一个口罩，帽子都没戴。

他还穿着衬衫长裤，应该是刚结束了什么工作过来的，手里拎了一个塑料袋，他像是有些热，额头浮了薄汗。

舒可亦环着肩看他：“你变成跟踪狂了吗？华音都不给你安排工作的吗？”

舒可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热搜，”李垚说，“小莫的朋友圈。”

舒可亦：“你怎么知道我住哪一间？”

李垚：“看见了。”

舒可亦：“你早来了？”

李垚如实回答：“刚来，等了一会儿。”

舒可亦不解：“等什么？”

李垚：“怕被你拒绝，所以酝酿了一下情绪。”

“那你就不该来。”舒可亦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李垚：“我一直在你门外站着，万一被拍了怎么办，进去说？”

舒可亦哼了一声，显然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你到底来干什么？”

李垚斟酌了一下：“我来探夏老师的班。”

舒可亦得体地笑着：“他住楼上，去吧，have a nice night。”

然后李垚看着她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李垚摸了摸鼻子，靠在一边的墙壁上，恰巧手里的电话响起。

李垚接起。

“哥！你后天还有工作，你自己跑海市干嘛去了？”

“有点私事，”李垚抒口气，“我明天晚上回去。”

助理问他：“那我现在给你订票？”

李垚：“不用了，我自己来，你早点休息。”

“好吧，哥，你也早点休息。”

李垚刚挂了电话，房间门又被打开，舒可亦的头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