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屁。

舒可亦继续听。

却听见他说：“我没有任何想要的条件。”

舒明商也笑了：“再想想呢？我可以帮你拿到夏氏的掌控权，怎么样？”

夏一然：“舒总，我尊敬你是因为您是舒老师的哥哥，我现在很确定的告诉你，我不会离开舒老师的，除非她不再需要我。”

夏一然：“只要她还需要我，我就会留在她身边。”

夏一然：“其实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干涉，就因为我尴尬的身份么？那在你眼里，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舒老师呢？我哥那样的？还是其他公子哥那样的？舒老师是成年人了，她不是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为什么你一点也不相信她的眼光呢？”

夏一然：“为什么你就认定我不能带给她幸福？”

舒明商：“我只有一个妹妹，谨慎一点没有坏处，毕竟夏少爷有很多选择，并不是非我妹妹不可。”

夏一然面上挂了一丝不高兴：“我就非舒老师不可了，她快回来了，我得下去弄鱼了，腌久了会咸。”

夏一然起身之前，舒明商又开了口：“之前李垚为什么会和可可分手，你知道吗？”

夏一然：“之前的事情，我并不关心。”

舒明商兀自道：“是我说的，我说他配不上她，希望他放过我的妹妹，尽快离开她，他同意了。”

夏一然：“舒总想说什么？”

“没什么，其实当初我只是在试探他，但是他真的同意了，今天同理，我走了，晚上的飞机，不要告诉可可我来过。”舒明商看了看腕表，站了起身。

夏一然很快明白了舒明商的意思，他今天来这边，瞒着舒老师，也只是在试探自己。

舒明商拉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时，微微一怔，道：“偷听人说话这坏毛病我教过你吗？”

“……”

舒可亦没想到他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恶人先告状，怼道：“你跑来和妹妹的男朋友说三道四的，你还有理了。”

夏一然见兄妹两个有话要说，绕过舒明商下了楼：“我去煮饭。”

舒明商默了片刻，还是解释道：“我当年是去找过李垚，我有私心，我确实希望他能和你分手，但是如果他坚定的告诉我，他会给你一个很好的未来，我就不会再阻止，可是他没有，可可，我不认为这样的人能在以后的路上护你周全。”

“我知道，”舒可亦低了低眸子，“没有怪你。”

她那时候防备过舒明商，后来也没想过舒明商真的去找过李垚。

舒可亦脑中闪现那天李垚病房里出现的烟蒂，心下了然。

但就算没有舒明商的那番话，李垚依然会和她分手，不过是早晚罢了。

“就算你不去找他，我和李垚也迟早会分手的，哥哥。”

“你能想通就好，”舒明商顺了顺她的头发，往楼下瞟了眼在厨房忙碌的夏一然，“这小子还行，凑活，哥哥走了，别让他占你便宜。”

舒可亦被逗笑：“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

-

夏一然煮了青椒味的鱼火锅，但吃完鱼片烫菜的时候，他明显有点心不在焉。

舒可亦给他夹了一片土豆：“有话就问。”

“什么啊，”夏一然看着舒可亦一直往自己碗里捞宽粉，提醒她，“少吃点这个啊，不消化。”

“就这一次机会哦，你现在不问我以后可不会再回答了。”

夏一然沉默了一下，才开了口：“你现在知道三年前……真相了，你会不会……”

“不会！”舒可亦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谈了恋爱以后变得唧唧歪歪的，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我不吃回头草。”

“不是，那现在他离开你是有原因的啊……”

“那你为什么没离开我呢？如果你是他，你当时会选择跟我分手吗？”

“我没经历过那样的事，所以不能回答，舒总问我和问他时的情况不一样，其实是没办法对比的。”夏一然很诚实的回答。

舒可亦问他：“那假如我今天没听到你和我哥哥的对话，你会告诉我这件事情吗？”

“会，”夏一然想了想说，“你有权利知道发生的一切，我也希望你做的所有决定都能遵从内心的选择。”

“我不会和李垚复合的，跟他因为什么离开我不重要，我们之前还有一些其他的问题……”舒可亦说着顿了顿，转了话题，“怎么，你想让我去找他？”

夏一然立刻道：“不，不想，我以后不提了，我就是没转过来弯，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了，晚了，你不准去找他！”

“幼稚。”舒可亦笑话他。

夏一然夹起碗里的土豆：“我就是很幼稚。”

夏一然：“我难得谈个恋爱，幼稚一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