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题的你也很帅啊。”

听到这个，顾瑶雀跃的小表情突然收起，欲哭不哭说，“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坚持质数是特别数字的话，大家也不会陷入危险，呜，对不起。是我害了大家。”

她小声轻啜，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一向苛责的傅燊都说不出重话。

牙医挂着笑走进屋子。看着那些爬行进来的没死绝的骷髅忍不住一缩。

到底是对医学的爱好战胜洁癖，他蹲在电梯里一个个研究。

姜蔡揉了顾瑶头发，“不怪你，即便是你做错了，选择错题的我也有原因，现在危机既然已经解除，也就没事了，不哭。”

小小安慰下，顾瑶破涕为笑，转头却发现傅燊的脸更臭了。

姜蔡觉得他的眼神有点怨愤，死死盯着她的样子不怀好意。

她摸了摸鼻头，心想这小子是不是有病。

屋内全是骷髅，很容易被没死绝的骷髅缠住，姜蔡将有用的拢到一边，没用的一脚一个踏清。

自觉是男子汉的傅燊可做不出缩在女人屁股后的事。

他揉着浑身发疼的身体，抽出两根股骨搅翻剩余骨头渣。等全部扫清后，他们开始寻找屋内可用的东西。

这是个20平米大小的房间，向阳，有个一米长宽的窗户能看清太阳西斜，却打不开。

傅燊蹲在窗户边不信邪的一遍遍敲打，总被斥力排斥。

柜子里摆放着各种骨架子。看摆设应该是间医学办公室。

但办公室没有名牌，不太清楚是骨科办公室还是其他。唯一有用的是桌子上的空白笔记本和两支原子笔、外加侧站在墙角的不知道是不是干净的桶装水。

姜蔡对没外力支撑却能站起来的骨头架子特别感兴趣。

它们像是意志产物，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也能行动。

可惜姜蔡不信世界上有强大到能支持死物复活的意志。

她解开拆卸刀割开骨头。

里面除了黑乎乎的骨髓外没有其他。

她抓了只半死不活的骷髅从上到下研究，在脑壳内部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石头，石头延展出很多细线，串联了人体骨头。

那细线有些像上个副本遇见过的，但在这里，它更加透明，更加细小，更加脆弱，要不是放在手中有拉丝感，姜蔡差点忽略。

很快随着石头熄灭，细线消失不见。

她对石头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探究心。

牙医对牙齿特别感兴趣。他蹲在姜蔡身边收集了一堆牙齿，献宝似的对姜蔡说，“看，这是智齿。有些人会长，有些人不会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完美的智齿，根本不像是人能长出来的。”

姜蔡不明白他的意思。

“为什么不能是人长出来的？”上个副本的丧尸还得基于肉·体实行。

牙医看着一排排排列整齐的智齿露出痴迷状，“因为太完美了啊。我从没见过有这么完美的牙齿，没有蛀牙，没有缺损，每一颗都晶莹剔透，散发出耀眼的白。这放在正常水平，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人的牙齿总会因为各种原因损伤或腐蚀。现在的食物越来越精细，腐蚀性却越来越强，即便刷了牙，也不可能及时修复牙釉质，日积月累下，牙齿会变黄变的脆弱。但你看啊。”

他接连拿了几个头骨、股骨、肱骨去敲。骨头碎裂成渣，但牙齿完好无损，连个磕磕碰碰都没有。

“看到了没有？材质比牙齿更坚硬。”

姜蔡没看懂他的痴迷点，心想牙齿再厉害能比的上ADNR？

她不感兴趣的收回眼，听到牙医笑嘻嘻说，“不说这个了，你有没有感觉那小子特别讨厌你？”

全场只有傅燊那个小炮仗对她张牙舞爪，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易燃易爆物。

“知道原因吗？”

还有原因？

他不就是疯病发作，敌我不分。

“你看看你之前做了什么？你光明正大抢了人家的小仙女，在小仙女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挤掉他成了护花使者。横插一脚在两个拎出来能当言情文的情侣间，爱慕的还不是他这样的高大英俊的男生，你说他会不会特别讨厌你？”

姜蔡：？

她没有、她无辜，你胡说八道。

“小炮仗不是很讨厌小仙女？”她以为只是顾瑶的单相思，毕竟顾瑶一直拉着人家衣角却总是被嫌弃。

“啧。表面嫌弃心里喜欢啊，俗称傲娇。”

姜蔡：……

傲倒是看的挺明白，娇就算了吧。

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谈情说爱？

姜蔡一脸正色，“我保护的是大家的财产，小仙女可比小炮仗会做题。”

“会做不会选不也白搭？”

正说着话，听见顾瑶哭丧着脸情绪不高，“又有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