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草了一声，挣扎着还了一拳，但顾山栩之前练过拳击，哪是他这种小混混能打得过的。

推搡间，旁边放酒水的桌子被掀翻，虽说是打架，其实就是余文单方面挨打。

“哎哎哎，栩哥！栩哥！别打了，余文他就是嘴贱，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本来在一旁看戏的红发少年，见顾山栩这不要命的打法也慌了神。

周围的人连忙上前拉架，但暴怒中的他根本没人拦得住。

“栩哥！再打他就要死了！”闻兴博在他耳边大吼一声，顾山栩这才停了手。

躺在地上的余文被打的鼻青脸肿，身子都蜷缩起来了。

“你要实在不会说话，就把嘴捐了。”

顾山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那股烦躁，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闻兴博他们见顾山栩离开，也没什么好待的。

余文手撑在地上，龇牙咧嘴的爬起来，眼神阴狠盯着顾山栩离去的方向。

“诶，余文，你没事吧？”

有个绿毛给他递了瓶水和湿巾，让他处理一下自己。

“老六，我记得顾山栩他是高一一班的对吧。”

绿毛刚喝了一口水，听到这话差点没喷出来：“不是吧，余文，你难不成想打回去？疯了不成？”

“哼，我怎么会呢，我只不过是想好好去道个歉罢了。”

余文冷笑一声，顾山栩那疯子他是惹不起，但刚才那女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贱人！

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被打的和条死狗似的！

——

和姜然在外面逛了一天，江晚柠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

也不知为什么，这几天她总能梦见上辈子的事情。

毕业典礼后，江晚柠浑浑噩噩的回到家，精神恍惚。

老师和同学的不断“问候”，终于，在她又一次看到录取通知书后，情绪爆发。

拿起水果刀，热水放满浴缸。

意识朦胧间，她好像听到自己家门被撞开的声音。

有人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

一个熟悉的身影冲进门，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紧接着医生警察全都冲进来。

但一切都太晚了。

“晚柠，起床吃饭啦！”

房间门被敲响，是妈妈叫她吃饭。

江晚柠揉揉眉心，莫名有些烦躁，每次梦到这里都停了。

那个来救她的人到底是谁，始终没有看到正脸。

早饭吃的小笼包和红枣莲子粥，粥煮的香甜软糯，入口即化。

她今天去的依旧很早，令人惊讶的是顾山栩居然也来这么早。

书桌上扔着一个书包，但是人不知道去哪了。

这书包里面其实是空的，一本书都没有，但他只要来学校都会带着。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仪式感吧。

上第一节 课的时候，学习委员李慕明频繁的回头看她，眼神很古怪。

江晚柠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放在心上。

刚一下课，姜然用手敲敲她的桌子：“小可爱，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

坐在前面的林西生一听这话就倒吸一口冷气，常年被老师揪去办公室喝茶的记忆深入骨髓。

但江晚柠一点都不害怕，她成绩一向优秀，生活也很自律，很少被老师找过麻烦。

办公室内。

“顾山栩啊顾山栩，我就知道你内心还是渴望学习的！”

教政治的老头手上拿着卷子，一脸兴奋的拍着他的肩膀。

顾山栩吊儿郎当的靠在墙上，要不是这老头声音太大，他眯着眼都快睡着了。

“好孩子！不交白卷就是好孩子，这学习的思想觉悟一下子就上来了......”

小老头摸着白乎乎的胡子，翻来覆去的看这张卷子。

就这架势，要不是上面用红笔写着大大的27分，还以为这是什么满分考卷呢。

隔壁班主任那边讨论的也是异常热闹。

“不愧是重点高中来的学霸，就是厉害！”

“是啊，除了物理有点差强人意，别的几乎科科都是满分！”

顾山栩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小同桌。

啧，重点高中来的学霸？

没想到小朋友这么厉害！

原本还迷迷糊糊的顾山栩一下子就精神了，竖着耳朵光明正大的偷听。

小老头看他听得这么认真，越讲越带劲。

叩叩——

“进来。”

得到允许后，江晚柠推门而入。

“老师好。”

她一进来就被班主任热情的拉过去：“快，坐下坐下！”

让人意外的是钟主任也在办公室。

“晚柠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次考得有多好！”

钟主任把成绩单摆到她面前，笑眯眯道：“你总分915，足足超了第二名100多分！”

江晚柠有些惊喜，但这成绩也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