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了这样一副连自己都讨厌的无能模样？

第174章

妈妈，舒阿姨说我是拖油瓶，要不是我她早跟爸爸在一起了

翌日一早，我给事务所老板打了一个电话，说生病了，在家里办公。

“叶知秋，你在家里办公我不阻拦你，但是你一定要知道轻重缓急，凌总那个案子，我不管你怎么做，一定要给我办下来，到时候那个分成比例，可不是一个小的数字，知道吗？”

他一心想着利益，根本忘记了当初学法律的初衷。

“嗯，我知道。”我不愿意再跟他说：“放心吧，我自己清楚。”

只是那边根本不等我再说什么，已经挂断电话，传来一阵忙音，让我怔了一小会儿。

“妈妈，妈妈。”

“哎，妈妈在这里，妈妈在。”

我连忙回应一声，跑过去看孩子。

其实她根本没有醒，是下意识叫我的，昨晚上睡觉时，她经常都会这样被惊醒，然后额头上尽是细密的汗水。

看得我心中焦急万分，我不知道她是否梦见了什么，一直叫我，一直让我别走。

那一刻，就像什么东西狠狠揪着我的心在扯一样，疼痛得很。

昨夜，看着孩子的不安的睡相，我都不知道自己无声掉了多少泪。

单手抚摸着她的头顶，看一眼时间，现在已经快八点。

“嘟嘟，嘟嘟，宝宝，醒醒，快醒醒。”

我一边叫她，一边晃动她的身体，想让她醒过来。

“宝宝……”

她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我：“妈……妈妈？”

口音上扬，不太相信的样子。

“是我，宝宝，是妈妈在这里，我在这里陪你。”

“妈妈！”

孩子意识到后，几乎立马坐起身子扑进我的怀中。紧紧抱着不放，身子还有点颤抖。

孩子这样的举动，让我心中异常难受。

是不是平时那个女人对她太苛刻，所以才会有这般动作？

“好了好了。宝宝，妈妈在，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妈妈说，妈妈一定保护你，嗯？”

我安慰她……

“妈妈。”她已经是哭腔：“妈妈，我不想跟你分开，我想跟你在一起，妈妈，我想跟你在一起，你能陪在嘟嘟身边吗？”

“宝宝，你看妈妈现在不是陪着你的吗？”我心中苦涩，深知现在只是因为孩子生病，凌墨寒才会暂时妥协，轻轻推开她，看着她的脸。

抬手擦干她的泪水，却根本擦不干净：“好了，妈妈现在不是就在这里的吗？宝宝不哭了好不好？嗯？”

“妈妈，我说的是，我想，我想……”她一边说着，一边吸吸鼻子，很快有清鼻涕从鼻子里面流出。

她想抬手擦掉，我牵住她的手，说：“宝宝别动，妈妈给你拿纸巾。”

话闭，扭头一看，床头柜上就有纸巾，抽两张过来，帮她擦掉鼻涕。

“妈妈。”她抓住我的手，说：“我是说，让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就像以前一样，我不想跟你分开，我不想每一次想你的时候，都看不到你。”

“我不想每次都只能看你的照片。”

孩子一句一字，如同刀尖插在我心上，一下又一下。

差一点让我呼吸不过来。

“宝宝。”我沉声叫她，很无奈。

“妈妈会陪着你的。”我说：“乖，你现在生病了，妈妈带你去吃点东西，先把身体养好，好吗？”

“妈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小家伙却似乎根本不放过，打算一问到底。

“宝宝……”

“妈妈，我想跟你和爸爸住在一起，但是如果非要我选一个，我想跟着妈妈。”她说：“我不喜欢舒阿姨，妈妈，我不喜欢她，她不让我吃饭，还把我关在楼上一个小屋子里，哪里只有一个小窗户，光都没有，晚上的时候更黑，我好害怕。”

她抓住我的衣袖，瑟缩道：“妈妈，我不想回去，我真的好害怕。”

孩子一句话，几乎打破了之前我所有的猜想。

我以为，舒漓就算是再不好，再可恶，但是凌墨寒在，她还不敢太嚣张跋扈，对孩子最起码只能是表面上严厉凶狠一点。

那天从电话中，听到她打孩子，那个已经是我能承受的最大范围。并且，我也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正在想办法找凌墨寒谈判。

只是没想到，孩子现在口中说出的话，竟然更恐怖。三岁多的孩子，她竟然把孩子关在小屋子里，还没灯光。

光是想想，就知道多么灰暗。

我双手捏出声来。

“妈妈，我真的不想回去。”

“宝宝，妈妈问你。”我抓住她的手臂，问：“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这么对你？”

“是，妈妈，我每天都好饿，她还说让我饿死了更好，说我是拖油瓶，说要不是因为我，她早就跟爸爸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