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得清呢？”

我径直回了一句。

他抬眸看向我，眸中，是我看不懂的颜色，还有浓重的疲惫。

“太晚了。”他最终轻轻拍了拍我肩膀，说：“早点休息吧，现在我们不适合交流，我去客房睡，等哪天你心里静下来了，我们再说。”

“呃……”话闭，他让我躺下，我直接推开他的手，一直忍着的脾气，终于爆发了：“凌墨寒，你少用这些话来安抚我，我告诉你，我还没那么傻，孤男寡女，就算你对她没什么想法，但是她对你呢？

我告诉你，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这样的屈辱，你要是真的做不到，那你完全可以在我跟她之间做一个抉择，这样摇摆不定，伤害的不是一个人，是大家。”

“小秋！”

“别叫我！”我说：“你说等我静下来再说，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我现在很静，很静的结局就是，我要你在我跟她之间做一个抉择。凌墨寒，你选谁？”

我盯着他的眸子，一点儿都没移开，就连眨眼都没有，就等着他回应。

最终等来的，却是他的一句「别胡闹了，好好睡觉」。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

“凌墨寒……”

我对着他背影喊了一声，但他连回头都没有，门开，门关。

房间中，终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曾以为，碰上凌墨寒，以后我的生活，应该再也不会出现「崩溃」跟「失态」这类的东西了，但我没想到，如果真的是爱了。那么，这些东西会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

以前跟沈毅在一起的时候，得知他跟孙妍开始了，我的想法就是要走，带着孩子走，离开就是了。

但现在，我想的是让凌墨寒回头，我对他的爱，是自私的，是带着占有性的。

我想他一辈子都只属于我跟孩子，爱有多深，现在就有多失态。

第319章 ，原来让女人更不好受的不是吵架，而是沉默

后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睡过去的，只记得大晚上还是清醒得很，天快要蒙蒙亮的时候，才闭上眼觉得困了。

等再醒过来，他们已经全部都到楼下了，凌墨寒正带着嘟嘟在吃东西。

说实话，这是他跟舒漓回来之后，第一次。

几乎没在家里吃过早餐，这真是太稀奇了，我在原地顿了顿。

“妈妈，快来吃早餐。”

嘟嘟瞧见我，叫我一声，凌墨寒也随着看过来，但是目光并没在我身上停留多久，只是喊我过去吃早餐。

我没应，径直走到餐桌边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坐下。

“妈妈，你怎么坐这么远？”孩子问。

“没什么，你吃你的早餐。”我说。

她倒是没多问了，继续专心吃着，我有一口没一口吃着。

后来凌墨寒说送孩子上学，我把孩子牵过来，说：“不用了，你还有其他事要忙，孩子我送就行了。”

「其他事」三个字，我咬得很重，要是知道我们的事儿的人，都知道我现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果然，凌墨寒听完，愣住了，暗沉的眸子看向我。

我装作没看见，把孩子抱起来，拎着包往外走。

“爸爸再见。”

孩子听我说他有事要忙，还非常理解地跟他说再见。

好几秒后，我抱着孩子走远了，才听到凌墨寒对孩子也说了一句「再见」。

那声音沉得不行，像是要把听到的人一起带到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一样。也同样令我心中顿了一下。

车上，我在想，是不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是不是对凌墨寒太狠了一点？

可都这样了，难道真的要一辈子在一个家庭跟另外一个女人之间徘徊吗？这样下去，没人受得了，再好的脾气，一样会被泯灭。

但是，他好像真的是有苦衷的……

但，他连跟我吵都不愿意，解释也没有，只有沉默。这样让我更不好受。

我的心绪很乱很乱，乱得快要不能好好开车了，只好单手重重在脑袋上拍了一下，提醒自己，现在正在开车，不要乱想，不要乱想！

“妈妈，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呀？我打电话给爸爸吧。”

“不用。”我连忙说：“妈妈没事，就是昨晚上没休息好，没事了，一会儿缓缓就好了。”

“哦。”嘟嘟说：“妈妈，那你今晚上早点休息，嘟嘟不用你讲故事了。”

“呃……”这孩子现在的懂事，令我心中觉得更加自责。

是不是在孩子面前表现得太强烈了？以后还是收敛一点，不想影响到孩子成长。

心稍微静下来，开车的速度也变得快了。

好在在事务所的时候，有做不完的工作等着我，我根本没有时间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