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想了想，认真地问：“还要多久？”

“嗯……”我说：“很快，等Jason好了，我就带着你跟姐姐一起去游乐园，去动物园好不好？妈咪陪你玩过山车，还有姐姐，姐姐也很喜欢玩过山车哟。”

“真的吗真的吗？”

小家伙听到过山车，眸光发亮。

他跟嘟嘟一样，都喜欢得不得了，游乐园中刺激的，他都喜欢。

“真的……”

我坚定道。

“太好了！”

他兴奋地拍手。

咚咚……

就在这时，响起敲门声。

“谁？”

“我。”

嘟嘟的声音。

“嘟嘟，快进来。”我叫一声。

然后房门才缓缓被推门，她细长的声音，立马出现在我视线中。

往里探了一眼，像是在观察什么。

“嘟嘟，来。”

我对着她招招手。

她小跑着到我们身边。

“姐姐。”Jason看着她，说：“妈咪说，等我病好了，就带我们去游乐园，姐姐也喜欢过山车吗？”

“喜欢。”嘟嘟轻声说。

“耶！”Jason高兴得不得了，抓住嘟嘟的手，我看见嘟嘟轻轻缩了缩，像是不适应，但并未抽开。

嘴角也慢慢带上笑。

“可以跟姐姐一起玩咯！”

小家伙还在兴奋得很。

嘟嘟虽全程都配合Jason，但我还是看出，她还是有些不太自然。

眉头会轻轻拧着。

终于，等Jason睡下，我送她回房间后，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叫她好好睡觉，跟她道晚安。

要走的时候，她忽然抓住我的手。

“妈妈……”

“嗯？”

我回头，看着她：“怎么了？”

“你……”她瞳孔转动，思索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问，说：“妈咪之前离开我，是因为肚子里面已经有弟弟了吗？”

我心中咯噔一声响，听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砸碎了的声音。

“呃……”我看着她拧着眉头，依然还是刚刚问我时那一副模样。

但很快，她又松开我的手，把被子往上提了提，遮住眼睛。

“是不是我问错了？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会乖，妈妈就当我什么没问，只要，只要我明早上起来还能看见你在，就够了。”

第392章

凌先生是醋王

自从我回来后，她表达出来的那种行为，让人看了觉得心疼，像是有人拿着藤条正在抽我一样。

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她想我，想靠近我，却又藏着某种后怕，所以有时候会显得有点不自然的疏离感。

很敏感……

一切，都是我，都怪我。

我抓着被子，想掀开，但她抓得更紧。

“妈妈，你回去休息吧，嘟嘟累了，我想睡觉了，晚安。”

她又快速说了一句。

我手顿了顿，但是并没有任由这件事就这样过了，我想，我理应跟她解释清楚。虽然她是个孩子，但是，我既然亏欠了，我就应该说清楚。

于是我还是坚持掀开被子。

“嘟嘟……”

我力气大一些，被子滑开，露出她嫩白又精致的脸。

“嘟嘟，看着我。”我说。

她现在紧张得闭着眼睛。

轻轻张开，却是眯着。

我抓紧她的手，先安慰道：“嘟嘟，你放心，妈妈就在这里，妈妈不会再离开你。”

我说：“睁开眼睛，妈妈有事情要跟你说。”

她刚刚还微微颤抖的手跟身子，现在才逐渐静下。

眼睛睁开，漆黑的瞳孔，跟Jason一模一样，像是天上的星空。

“嘟嘟。”我说：“妈妈从没想过不要你，妈妈也不是因为要弟弟才离开你。我，我当初碰到一些事情，你现在还小，妈妈不方便跟你解释。

但是，你要记住的是，你跟弟弟，都是妈妈的孩子，妈妈对你们的爱，是一样的，我不会因为弟弟就冷落你，这些年，这些年来。”

我语气开始有些哽咽，但我忍住了，不想让孩子看见我落泪，用手按了按眼角，我继续握紧她的手，说：“请你相信妈妈，妈妈当时想带着你一块儿走的。但是，出现了一些意外，是妈妈对不起你，但是妈妈还像从前一样爱你。这一点，你不用怀疑。”

以前的嘟嘟，随时都会扑进我怀中撒娇。

现在的嘟嘟，担心我会再次离开，所以很多东西，点到为止，不敢迈步向前，也不敢撒娇。

她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她的童年就是应该在不触碰底线的情况下，在我跟凌墨寒面前肆无忌惮地表现自己。

不应该这样早早地就懂得自我约束。

“妈妈说的，是真的吗？”

“是，妈妈爱你，妈妈一直都爱你，从未变过。”我坚定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