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怀抱，还是一如往常那样温暖，让我觉得安全感备足。

就这么抱了好几分钟，凌墨寒才出声说：“好了，还有很多时间，不要在这里干站着，进去坐下慢慢谈吧。”

于是我们才松开。

“爸……”

我又胡乱擦了擦眼睛，走过去，默了一两秒钟，然后抱着他，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爸，对不起，让你跟妈担心了。”

我感觉我爸的手，在我腰边上迟疑了好一会儿，甚至感觉到他的身子都是颤抖的。

像是生气，但是又无可奈何。

也有重逢后的激动。

好不容易，那手终于落在我的腰上，然后轻轻拍了两下，说：“好了，什么都别说了，先进去，别在这站着。”

“嗯，好。”

我才退出来。

“爸，妈，这边。”

凌墨寒喊了一声，我才注意，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换称呼了。

“好……”

他们被凌墨寒安排到沙发那边坐下，嘟嘟缩在我爸的怀中。

我把Jason抱起来，带过去。

“Jason，这是外公跟外婆，叫外公外婆。”

第410章

我最多再等九个月

“外公，外婆。”

小家伙乖乖叫，但他现在的精神并不是很好，叫了就在我怀中靠着不说话。

“这……这就是！”

“就是我在电话里跟你们说的，我跟秋秋的儿子，Jason。”凌墨寒说。

“天呐。”我妈站起来，走了两步，靠我们更近。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秋秋，你到底……诶……”

我妈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手轻轻颤抖着想摸Jason。

我牵着Jason的手，放在她手中。

“外婆……”

他叫……

“哎，哎。”我妈连续答应两声，抓住他的手，温柔得很，好像稍微大一点力就会把他捏坏一样。

“来，外婆抱抱。”

“去吧。”Jason看我一眼，我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他轻轻点头。

到我妈怀中去了。

“来，外公也看一看。”

“好。”我妈抱过去，他们两个第一次见Jason，都激动得很，就像当初第一次见到嘟嘟的时候一样。

“我外孙子长得真俊，真好看。”我妈自豪称赞。

接下来，就是漫漫长话，说家里的事儿，说我们这些年发生的事儿。

后来，我妈离开前，拉着我在角落里悄声细语。

“秋秋，你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那是你碰上了墨寒这种男人，这要是换做以前，现在都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两夫妻过日子，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的？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沟通的？

只要不是原则性上的错误，一切都能调解，我跟你说，这一次算是他有心，还特意跟我们解释，说人一辈子做亲人不容易，让我们两个不要跟你生气。

一个男人能忍着自己的委屈，做到这个份上，真的不容易了，你要是再不珍惜，我真的都不想认你了。”

“妈，我知道，你放心吧，我都清楚。”

“好好带孩子，我明天再来看我大孙子。”

“嗯。”我说：“你们路上慢点。”

“嗯，知道了。”

我站在医院大门外，瞧见凌墨寒开车送他们。很快，车子的影子就消失在暮色中。

嘟嘟也跟着一块儿离开了，明天要上课。

我站暮色下站了好一会儿，才往回走。

Jason躺在床上，漆黑的眼珠子还在转。

“还不睡？”

“嗯。”Jason说：“妈咪，我想听爸爸唱摇篮曲。”

“乖，爸爸送外公外婆去了，妈咪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嗯，好。”他点头应着。

这边没故事书，我就用手机找了一下，给他说着。

说着说着，孩子没什么睡意，我倒是在打盹了。

我打了个哈欠，垂头看他还是很精神的样子。

“宝宝，我们睡了好不好？”

“妈咪，我睡不着。”

“呃……”

“嗒……”

索性这个时候，门响了。

凌墨寒开门进来，病房中的灯光调得暗了很多。

暗沉中，他漆黑的眸光扫过来，问：“你们还没睡？”

然后关上门进来。

“Jason说睡不着，等你给他唱摇篮曲。”

“想听？”

他看着Jason，问。

“想……”

他现在脸上才有了一点颜色，刚刚我说故事的时候，都是非常沉静的。

“好，我知道了。”凌墨寒说：“好，爸爸给你唱摇篮曲。”

我从穿上起身，坐到凳子上。

凌墨寒脱下外套把他抱在怀中。这一次，唱的是比较老的版本。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爸爸双手，轻轻摇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