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中想的，跟她们不在一起频道。

“什……什么？”

“想不到吧？我也有替人家养孩子，养到大的本事。”

一句话，看着她问出口，高涵怔住，不知如何作答。

“那你们跟她现在没有联系吗？还是关系很紧张？”

听他这么说，她只有往那边想。

想当时秦羽跟自己见面的时候，一个劲儿都在劝她复仇，就好像非常想看见凌墨寒跟凌峰出事，希望他们过得不好。

这么说来，那天她在自己面前，说凌墨寒的事情，说他是凌峰跟自己的妹妹所生的孩子，说当初那个孩子确实已经离世了。

这些全部都是骗她的，目的就是想让她动手而已。

这么一解释，仿若全部的问题都解开了。

“小涵……”

她的手放在咖啡杯上环住，凌峰伸手过去，刚贴在她手背上，她想躲开。

却被凌峰更紧地抓住。

“小涵。”他又叫一声，她抬眸看着他。

苍老的面上，还是那熟悉的五官。

跟年轻时候的模样，没什么不相同。

“你怎么了？”

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他问。

“我……”

“是不是因为小秋的事情，现在还在内疚？”

凌峰只能往这里猜，试探性问一句。

这话一出，确实说中了她的心事。

刚刚还在手术室外面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倘若叶知秋真的出点什么意外，自己应该怎么样跟凌墨寒交代，又要怎么样跟自己交代？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

眼泪已经在眼眶处开始打转。很快，偏头，眼泪就掉下来了。

凌峰看她哭，心头一疼。

连忙抽张纸巾递过去，颤抖着手给她擦泪。

“好了好了。”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说清楚，才让你想歪了。”

“你放心，小秋跟墨寒都是好孩子，等他们想通了，都会好的。你放心吧，现在只需要等，他们会理解的，嗯？”

“真的会吗？”

“嗯，会。”凌峰倒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养的孩子，你放心，难道他再怎么样高冷，自己的妈都不认了吗？”

“呃……”这一点，高涵倒是不敢保证，凌墨寒的脸色，从之前进门的那一瞬间，就没变过。

“好了。”凌峰问：“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叫人过来，我们点一点点心，站了这么久，饿了吧？”

“好。”

她点头答应，凌峰伸手招来服务员。

“你们店里有什么点心比较出名的？”

“先生，这是我们的单子，你看，这些，这些，全部都是平时顾客喜欢点的，我自己也觉得很不错，您看看需要点什么。”

她一边在点单上伸手指点着，一边说，微微弯着腰。

凌峰看上面的点心：“嗯，草莓慕斯。小涵，就这个，你以前就喜欢，就要这个吧。”

高涵心中一暖，点头说「好」。

服务员瞧见两人这么说话，一脸羡慕地多说了一句：“您们感情真好，好，二位请稍等，我们很快就送过来。”

“哎，好。”凌峰爽快道。

“谢谢。”高涵点头道谢。

服务员离开。

两人等待甜点的过程中，高涵说：“想不到你现在都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凌峰咧嘴笑：“怎么记不得？”

他刚喝了口咖啡，现在嘴角全都是咖啡渍。

高涵抽纸递给他，他接住，两个人的手就在空中相握。

一瞬间，仿若是触了电一般，高涵连忙缩回来，垂下头，脚尖都轻轻点了点。

凌峰倒是笑得更欢了。

“以前我记得只要我们出去逛街，或者是我出差回来，问你想要什么，哪一次你说的吃的里面没有草莓的？

就算不是单纯的草莓，蛋糕，甜点，还有其他的一些带着草莓味的东西，哪一样是少了的？”

一句话，似乎就把时间拉倒回三十多年前去了，两人一起手牵手逛街，他买东西回去，她兴奋地扑进他怀中那些场景，一瞬间又出现在眼前，仿若真的发生。

那时候还不如现在这些人谈恋爱，社会还没这么开放，现在牵手接吻甚至尺度更大一点的，都没人说了。

大家都理解那是恋爱，那是因为爱，才会有那些举动。

但是那个时候，牵个手，都要考虑周围的人的感受，有人的时候，是绝对不敢的。

人家路过的人看见，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会说女孩子不自爱。

所以牵手一起，都是在人多的地方，人来人往的那一种，别人不会注意，要么就是在没有人的时候，轻轻地碰一下。

他说：“怕什么？我们又没做犯法的事，难道跟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