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海取出手里的八卦盘，也摇了摇头，“她的气息很正常，我也没感觉出来什么不对，应该就是普通的人。”

薛凯微微颔首，心里又有一种不妙的感觉，道：“难道是我看错了？”

可是他们两人都没察觉出来不对劲啊，要么……是对方藏得深，要么是真的没问题。

董海道：“行了，先去处理那个郑果儿的人事情吧，基本已经确定了她也是被鲛人诅咒的人，怕是挖了不少人的心，她的那个助手大概就是她杀的了，对了，你去拜访那位姜小姐，她怎么说？”

他又问薛凯，口中提起了姜叶。

他和姜叶也是有一面之缘，他本身就早听说过姜叶的名字，后来在何家遇到了姜叶他们。

当时董海他们一行人在何家那个小区遇到了那位被诅咒的何夫人，当时那位何夫人已经完全异化，他们差点折了人进去，后来将受伤的人安排好了，他回头查了一下那个小区的人，便查到了那位何夫人。

——这些被诅咒的人的确会变得越来越漂亮，但是，模样和本来的样貌其实是有些相似的，因此他才能认出来。

然后，就在何家遇到了姜叶他们，后来姜叶还告诉了他不少消息了，譬如那个夏桃，可惜，他们找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逃了……要是当时姜小姐直接过去，说不定能把人抓住了。

董海叹气，但是也没资格指责对方，毕竟人家一天一夜没睡觉了，知道消息之后就直接给他们说了，可惜他们还是去晚了。

这次薛凯来到b市，和董海抓了一批被鲛人诅咒的人之后，这两天寻了个时间去拜访了姜叶。

薛凯拜访姜叶，一方面是因为姜叶帮助过他与朋友们，既然来到了b市，出去礼貌也要拜访一下她，另一方面，则也是为了那些被诅咒的人。

董海知道这件事，因此才有此一问，“这些被诅咒的人，还能变回来吗？”

他们这边研究了一下，但是却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些人身上的“诅咒”，实在没办法，才想起了姜叶来——都说那位姜小姐厉害至极，说不定有办法呢？

姜叶也的确有办法，只是需要一个条件。

“只有没吃过人心的人类，才能解除诅咒。”薛凯低声道。

董海一愣，神色微暗。

没吃过人心的人类……这基本已经给那些人判了死刑了。

被诅咒的人，会受到饥饿的控制，会失去所有的理智，那时候他们自己做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只有吃了人心之后，才会恢复意识。而吃了人心，就已经是万劫不复了。

董海他们抓到的这些人里，就没有没吃过人心的，其中有一个还是一个高中的小姑娘，她把她父母都杀了，吃了他们的心，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也疯了。

当时，如果他们早点去的话……也许事情就不一样了。

董海叹了口气，不再去想这件事情，“还是先去处理郑果儿吧。”

两人走到女洗手间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好几分钟后，郑果儿终于从洗手间出来了。

“出来了……”董海低声道，蓄势待发。

薛凯眯眼，道：“等等，有些不对劲。”

董海疑惑的看着他。

薛凯目光灼灼，道：“你看她的姿态，还有脸色，是不是很不对劲？她身上，好像没有活人的气息，就像是……”像是已经死了一样。

郑果儿慢吞吞的走过来，她走动的动作十分僵硬，因为脸上只扑了浅浅的一层粉，因此脸颊的脸色很容易看出不对劲来，有些不正常的青白。

她从薛凯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薛凯注意到她的目光十分呆滞，眼里没有任何的光。

薛凯心中微动，朝着她的方向喊了一声：“郑果儿……”

郑果儿宛若没听见一样，慢吞吞的往前走，好一会儿后，才像是反应过来，僵硬的转过身来。

“你们，叫我？”她慢吞吞的问。

薛凯疑惑，正想过去看看她的情况，就见郑果儿的经纪人风风火火的走进来。

经纪人拉着她就往外走，絮絮叨叨的念道：“我的小祖宗，你去个洗手间怎么去这么久，李老板还等着见你了……”

薛凯脚步一顿。

“先跟上去看看？”董海低声问。

薛凯点头，应了一声，两人跟在郑果儿他们身后出去。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一直盯着郑果儿，只是郑果儿除了动作僵硬，反应有些迟钝之外，看上去好像又没什么问题……但是，她身上的确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这一点薛凯很肯定，他不至于连活人和死人都分不清。

眼前的郑果儿分明没有一点活人所特有的生气，只有一片死寂，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