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明日大比，剑尊可要出席？”

“不了。”

宗主颔首笑了笑。他自然也发现了寒焰怀里的人，但只是看了一眼便连忙收回了目光，表示那他们先去忙了。

寒焰‘嗯’了一声。

接着他便抱着幻祭直接到了凌冰峰。

等终于到了凌冰峰后，被寒焰放下的幻祭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寒焰。”幻祭薄唇微动。

“嗯。”

可看着眼前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寒焰，幻祭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洞府的陈设一如既往。

但是却没有当年的感觉了，就好像一切都变了。

而变得最多的便是寒焰。

【宿主，好感度。】系统本来不想说话想让宿主自由发挥。但想到之前那一幕，系统还是稍稍提醒了下。

幻祭沉默。

寒焰给幻祭拂去了肩膀上的碎叶。

【这是个好机会，快点。】系统急的都快要亲自上阵了。

幻祭依旧沉默着。

系统：【……】

直到寒焰的手触碰到幻祭腰间衣带时，幻祭本能快速推开了寒焰，强压着心头不适，道：“你想做什么？”

寒焰并没有理会幻祭。

他直接用力量把幻祭抓了回来，然后面不改色地给他脱了外衣。

幻祭气得都要发抖了。

好在寒焰在这之后便没有其他僭越之举，他只把幻祭身上穿的那套别人的小弟子道袍扔在了一边。

洞府内的气氛再次寂静了下来。

好久后，幻祭开口道：“为师……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你可信我？”

寒焰却没说什么。

下一秒他在幻祭的额头上轻点了一下，紧接着一些画面倏然冲进了幻祭的脑海里。而在那个画面里，幻祭一剑刺穿了寒焰。

幻祭脸色大变。

画面消失，寒焰看着幻祭说道：“师尊可有什么解释？”

幻祭压下不断加速的心跳。

他沉默了好一会，然后道：“你确定没有陷入幻觉吗？”

“幻觉？”

“嗯。”

“我自己拿剑刺得自己吗？嗯？”寒焰抬起幻祭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睛道。

幻祭哑然。

不知过了多久，幻祭慢慢道：“总之，我绝做不出做那种事情。如果我真的做了，那只能说明……你该杀。”

系统：【……】

系统瞄了眼好感度，发现还是负一百没变。有那么一瞬间系统都庆幸幸好最低是负一百，已经没啥可下降的空间了。

否则这宿主绝对有本事把好感降到一亿。

气氛一时间变得无比死寂。

幻祭也后知后觉感应到了自己的话不妥，他眉心微微一动。他想说的是如若自己杀寒焰，那么必定有寒焰必须要死的理由。

但……

仔细想想两句话的意思也差不多，所以幻祭便又沉默了下来。

寒焰拽起了幻祭。

这个姿势着实有些不好受，幻祭的伤口再次崩裂开来。

“再说一遍。”寒焰道。

幻祭抿唇不语。

寒焰眸子闪过一丝阴冷，一道力量窜入幻祭心口。幻祭霎那间感觉到魂魄像是被无数个东西撕咬一般。

疼得人都要从床榻上滚落了下去。

这种疼是真的疼，幻祭从来都没有这么疼过，就好像要把魂魄从肉体抽离那般，无穷无尽的折磨。

“再说一遍。”寒焰拽着幻祭。

幻祭身体已被冷汗浸湿了，他望着眼前陌生寒冷的寒焰，薄唇一直颤抖着。

“说。”

幻祭瞳孔有些涣散。

他死死抓着寒焰的手臂，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才低声道：“你……你该杀。”

寒焰眼眸一寒。

“呃啊——”幻祭再也忍不住发出了一道惨痛的声音。

幻祭倒在了床上，身体蜷缩在了一起，嘴里却在喃喃低语着：“是你，是你……让我…说的。”

寒焰没说话。

系统瞅着男主眼睛里的血雨腥风，觉得照着这个形势，恐怕过不了多久男主就要被宿主气死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完成任务。

许久后，寒焰扯住了幻祭。

幻祭本能有些慌乱，他想开口，但是却被寒焰扼住了喉咙。

寒焰冰冷道：“别说话。”

【你瞧，我就说了让你当个哑巴吧，你还不听。我跟你说，你早晚被男主毒哑了。】系统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系统本想再说一句，却忽然眼前一黑。

等再次睁开眼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被踹到了马赛克里面了。

抱着爆米花的系统：【……】

*

等系统再出现时，幻祭脸色无比苍白，他在羽被里缩着，眼神有些放空。

【宿主？】

幻祭没有听见系统的话，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系统叫了好几声后幻祭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