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水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上面有很多照片都是死者的模样。

有的肢体扭曲，有的表情惊骇。没有一个人的样子是正常的，死前都是受了极大的痛苦。

兰战舟点头，下车之后就把这些和秦风说了。

秦风的部队基地离A市有些距离，火车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坐飞机。

直升机上，秦风看着对面的余水，表情有些僵硬。

他之前还瞧不起余水，现在却要请余水来帮忙。

现在找不到魏天风，除了余水他想不到其他人。

犹豫了许久，秦风才别扭道：“这次的事情你处理好了之后算好价钱给我。”

欠人情的事情，他秦风做不出来。

但如果是买卖，心里就容易接受的多了。

余水也不拒绝。不管是不是谢甜，这只鬼都不是好对付的。军队是什么地方？血气煞气还有正气最重的地方，那只鬼还能在军队里兴风作浪，怎么可能是普通的恶鬼？

所以，收钱是应该的。

“我想知道，这张照片是谁拍的？”

余水拿出从文件上撕下来的照片。就是拍到疑似谢甜的人的照片。

有的时候，光线折射和磁场的问题，人可以通过摄像产品无意拍到灵体的模样。

可一般都是模糊扭曲的。

这张照片除了看不清楚脸之外，连那件衣服上的花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兰战舟给她的资料里的，余水都要以为这是有人故意拍的假照片。

“我的警卫员，有什么问题吗？”

秦风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的问起了照片的事情？

“等到了之后，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余水倒不是怀疑那个警卫员什么，只是有些好奇，他到底是怎么拍到这么清晰的照片的。

如果自己能请教到的话，说不定对自己也有些帮助。

秦风点点头，面对余水还是有些别扭，便转过头去假寐。

等余水到的时候，秦风的人已经把雁北从A市接了过来。

军队的营地已经被清空封锁起来，余水等人只能在当地的一个公安厅的会议室里进行商讨。

余水一进门就看见雁北一手一只鸡腿，像是几百年没有吃过饭似的，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吃的满嘴油光。

而她的那些家伙事儿雁北也的确都带过来了，只是现在都散乱的堆在地上。

余水白了雁北一眼，上前把东西都整理好。

“如果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开始开会吧！”

秦风轻咳了两声，让人搬来了几块板子。

上面分别是基地的地形图，还有那只鬼经常活动的范围，以及那张拍到的照片。

雁北也是第一次见到那张照片，愣了愣。

试图用胳膊肘撞余水，却发现在他和余水之间还隔了一个兰战舟。

无奈，只能探着脖子小声道：“你觉不觉得很像我们在老宅里碰到的那只？”

余水点头，从见到照片的时候她就觉得很像谢甜。

而且兰战舟和秦风也都觉得像。

如果真的是谢甜，那这就是谢甜在她眼皮子底下第二次消失了。

“可是不是被魏……”

雁北是个直肠子，有什么都想说出来。余水只能一记眼神丢过去，示意他先别说话。

魏天风没有说过他到底是打跑了谢甜还是收了谢甜，在这个时候最好是什么都先别说。

等确定那只鬼是谢甜之后，再和兰战舟讨论这件事情。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你们现在有什么想法？”

会议室里坐着的不光余水雁北几人，还有那个自称是天师门的士兵，以及秦风的警卫员。

“我和那只鬼交过手，她给我的感觉……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恶鬼。”

那个士兵穿着迷彩服，脖子上却挂着一块八卦镜，手腕上也戴着一条红绳。

三角眼稀疏眉，眼神凉薄无神，余水看去怎么都不觉得对方像一个学了道术多年的人。

至少，他的中气都不足。

感觉到余水的打量，那个男人朝着余水笑了笑：“你就是师长请来的大师吗？”

“我叫杜三，是天师门的。”杜三笑了笑，却更显得那双眼睛无神：“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有些好奇，大师年纪轻轻，竟然能惊动秦师长。”

还不等余水说话，旁边的雁北就开始打量起杜三：“我从小在天师门长大，天师门的门主就是我师父，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在山上见过你？而且……你不知道天师门弟子不能从军吗？”

这条规矩是雁北的师父十几年前定下的，雁北参加特别调查小组的时候也犹豫了很久。

想了想，那只是调查，不是从军。这才找到魏天风帮忙。

而且，雁北怎么看都不觉得眼前的这个杜三像是学他们天师门术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