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了然地点了点头释然了：“臣妾明白了。我总以为王外冷内热，终有一天会被我打动。后来我以为王背负了太多，多的心里盛不下容纳别人的位置。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不是王的心没有位置了而是能拥有的那个人不是我。”

“琅钥！”就在此时，兔儿神却突然冲了进来，他顾不得别的而是急切地开口：“仙帝带着天兵回来了！”

第75章 圆寂

琅钥眯了下狭长的眼睛，纵身飞了出去。只听一声狼啸直冲云霄，他手持苍戟劈向仙帝的命门。仙帝运气抵挡整个身体被震退了半步，脸上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刀口。

“够了，我这次来不是与你分个胜负而是来谋求合作的。”

“痴心妄想。”琅钥手上泛起紫色的光芒。

“原始天尊回来了，但那也不是原来的他了！他想毁灭这里的一切，重塑一个新世界。你难道不想保全妖族，保全瑶山和狐山吗？”仙帝皱紧了眉头，因为飞言他恨透了琅钥，为了神族的昌盛他不惜与他反目成仇。但现在局势紧张，如来重伤、玉帝尚在昏迷中，他不能让仙神佛联盟被毁只能选择和琅钥合作。

琅钥冷哼一声：“那吾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仙帝怔忪了片刻，也对……他联合玉帝和如来将他戳骨扬灰，妖王又怎么会想和他合作呢？更何况……是他导致了那只九尾狐的死亡。

仙帝握紧了拳：“我知晓你恨我，此事完结后我会自毁神识，从此烟消云散再不入轮回以解你心头之恨。还请你暂时以大局为重，屈尊与我合作。”不知为何，他竟想起如来那句时常挂在嘴边的“执迷是苦”。也许，如来是对的。有了执念，便会产生苦果。无论是人还是神心中都有想要保留的最后一分净土。

“琅钥，答应他吧。”兔儿神紧跟在琅钥身后听到仙帝的话轻轻开口：“狐山是他的故土，胡岘……”兔儿神哽咽了片刻接着说道：“他一定不希望你和大家都不在了。”他同样憎恨仙帝，厌恶他的自私，厌恶他的狠毒，但是他想保住狐山--那里是胡笠和胡岘的家。

“琅钥……胡岘……他已经不在了吗？”随后赶来的衡清和敖沥听到这话也一并红了眼眶。

听到胡岘的名字琅钥怔了怔口中传来血腥的气味，随即他努力咽下一口唾液试图平复口腔中的血腥味：“合作也未尝不可，可吾有条件。”

仙帝：“说。”

“吾要飞言的妖丹。”

“你！”仙帝紧紧地咬住下唇：“你真的想让飞言再次死去？”

琅钥压制住胸口处传来的愤懑：“妖丹是胡岘的。”他不能让他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也属于其他人，无论这个人是谁！

仙帝叹了口气：“也罢，如果原始天尊覆灭料想她也不会独活，我答应你便是。”

“若汝背信，苍戟必断汝之仙筋挫汝之仙骨。”

“日月星辰为证。”

琅钥微眯了一下眼眸随即向众军命令道：“诸军，随吾杀上正天殿！”

“是！”

正天殿

“咳咳……”原始天尊握着飞言拿着毛笔的手正要叫她落笔，一声剧烈的咳嗽声让墨色在空白的纸张上落下匆忙的一笔。

“哥哥！”飞言开心地提起裙角从原始天尊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奔向现身的如来。

“飞言……”如来神情复杂地抬手想要摸她的头终究还是轻轻地放下。

“哥哥你怎么受伤了？”飞言心疼地摸了摸如来胳膊上缠的密密麻麻的绷带。

“无妨，飞言你先回房，我找天尊有事商议。”

“好。”飞言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如来面色苍白地看向原始天尊：“你不该这么做。”

原始天尊冷哼一声：“哦？吾为何不能这么做？飞言可是你的妹妹。”

“可你盗用的是那只九尾狐的内丹！”如来握紧了拳情绪一时激动再次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胸口的绷带也渗出了血色。

“那又如何？这天下都是我创造的，他身为其中一员被吾牺牲以救所爱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如果你是来质问的，那汝可离开了。”

“狂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任性妄为，就算是你原始天尊也不行。”

原始天尊冷笑一声悠然地坐在大殿上的椅子上：“所以呢？汝要阻止吾？凭汝？若你不是飞言的兄长，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

“飞言如果知情她会自责。”

“她不会知道。如来你不必如此惺惺作态，当初你放任仙帝诛杀琅钥如今又有何颜面来说教？”

如来抬手一翻掌金色禅杖出现在他的手中：“妖王之事是我一念之差感念飞言纵容沐卿，一步错步步错终究铸成无法挽回的大错，但我的罪业我自会偿还。你的目的我很清楚，可这六届万千生灵何其无辜！何其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