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波又说，“那老头是不是还挺得意啊，末日之中他们不仅在楼顶活的有滋有味儿，还养了一群怪物给他们看门，又不会伤害他们。”

“可能是在这之前，救援者一波一波的赶过来，怪物觉得有的吃，所以才没费劲儿去撕铁门冲上去。等没得吃了，那真不好说。”

卓燕突然咂了一声儿，“我有点儿好奇，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到底是老头养了一群怪物当宠物，还是怪物养了一群活人当食物？”

陶晓宁和徐星波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心里却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儿。脑子里却不自觉的浮现出了画面：怪物在铁门之外，活人在铁门之内，互相都觉得自己十分安全，且洋洋得意。

“继续提问吧！”陶晓宁道。

徐星波验证的那段叙述只剩下最后一段了，在提问之前还得捋一捋。

最后一段的验证是女婿因为积怨加新矛盾，和丈人起了冲突，最后将老丈人推向了怪物。这也是陶晓宁所犹豫的——以恶意揣测。

但这是由之前的提问得出来的：

幸存者之间发生过争吵——幸存者因为产生矛盾，而将对方推向怪物因而变异——是女婿和丈人之间的矛盾——女婿和丈人一家关系一直不好。

幸好三个人结盟了，可以提问的次数增加，能够尽可能的猜测多种可能。

“女婿和丈人是否是因为广播的事发生了争吵？”

“是。”

“是否在争吵的时候发生了变异？”

“是。”

可徐星波的验证时错误的。陶晓宁只能将答案反过来问，“是否是老丈人将女婿推向了怪物？”

“否。”

他们三个人有点糊涂了。在争吵的时候发生了变异，不是女婿推了丈人，也不是丈人推了女婿……这是有第三人？

也对，他们一家五口人被困在这儿，如果丈人和女婿劝架，没道理其他人不过来劝架。可这样的话，到底是谁推了谁？

“我去！”徐星波低骂一声，“那就是两个人吵架，三个人劝架，然后有人推了其他人，搁这儿弄排列组合呢！”

卓燕也懵了，“那我们要一个一个地问？这五个人得排列出多少次？二十？那咱们这剩余积分也不够扣啊！”

“不用排列，我们直接定人选。要么是推方，要么是被推方，运气最差也是九次能问出来，而且，我们可以把两个女性幸存者放最后。”陶晓宁提议，“除了定出这些来，还要问清楚是怎么感染的。”

“四楼五楼都没有锁被撬的痕迹，屋内也没有一点儿打斗挣扎，或者流血的迹象，就算是定下来谁推了谁，也要弄清楚地点是在哪儿，以及其他几个人是怎么被感染的。”

“头大！”徐星波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还剩700积分，就算能一次性验证完成，那每个人才分得200的积分，这里面还有前面副本通关成功赢取的奖励。

算下来，浪费这么多脑细胞才挣了100的积分，早知道就不受这遭罪了！

悔不当初的感慨还没说出来，就被陶晓宁给拍了回去，“精神点儿，咱们快了！”

“推方和被推方都是男性吗？”

“是。”

“是女婿推的吗？”

这一个问题能确定两个答案，如果回答“是”，那么就是女婿推了小舅子！可他们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好。

“否。”

“是小舅子推了他姐夫吗？”

“否。”

这个否实在是出乎意料。在同时男性的前提下，有六种结果，但目前被排除的是剩下一种可能性了。

不，已经不是可能性了，而是唯一确定性——儿子把当爹的推向了怪物。

这个问题已经没有再提问的必要了，但地点是在哪儿呢？

“我知道了！在楼顶！”徐星波想起来，“楼顶我们都没上去过，我当时刚上去就被扑下来了，那儿谁也没看清到底什么样子，有没有血迹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

“而且，有只变异的幸存者可就藏在楼顶上！一定是在那儿！”

陶晓宁干脆将答案整合了一下。“是儿子在姐夫和爸爸在楼顶上争吵劝架时，失手造成的吗？”

这句话说出来费了陶晓宁一点功夫，把每个环节都要点到，长的像是绕口令一样。

“否。”

“啊？不在楼顶？那在哪儿啊！”卓燕急了，“我们可就四次机会了！你们说的那栋厂房我没去过，要不你们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漏掉的地方，地下室车库什么的！”

徐星波反驳，“他们在三四五楼，怎么可能有地下室！楼梯间都下不去，肯定是在楼上的生活区！”

陶晓宁的积分只剩100了，她提出了自己的倒数第二次问题，“是儿子在姐夫和爸爸在楼顶上争吵劝架时，有意造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