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希南揉了揉太阳穴，已经早晨九点，系统管理局大厦里已经陆陆续续有人上班了。

他盯着监控，看这些人进进出出，幽幽叹息一声。

“霍总，您今天这么早啊？”小魏凑过来，“吓我一跳。”

“恩，今天醒来的早。”

“太敬业了您。”

“小魏，”霍希南点了支烟，“你说，一个人叛变，是因为什么呢？”

“……您这问题问的太突然了，原因应该很多，比如利益或者受到了威胁。反正要么是主动，要么是被迫。”

“恩。”霍希南有些开朗了，“你去查一下沉舟身边的四个人，家里有什么状况没有。”

“哦哦，行的。”小魏作为霍希南最亲近的助理，对最近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很清楚，自然明白霍希南这么做的原因。

“哦对霍总，您身体怎么样了？”小魏又问。

“没事，已经缓过来了。”霍希南说，“辛苦了小魏。”

“看您这话说的，我能被您信任，是我的荣幸啊。”小魏笑，霍希南也笑。

小魏身份特殊，他跟了霍希南 8 年，对他的了解比秦妍对他的了解还多。霍希南对他的信任说来可笑，竟然是因为直觉。

不过小魏确实争气，工作出色，能力优异，忠心耿耿。

“霍总，如果真是那四个人里的一个，怎么办？”小魏又问。

“我也不知道。”霍希南很无奈的叹息，“有时候我不怕对手太强，我最怕的是，同门相残。”

“恩。”

“但如果像你说的，他们被人威胁的话，那就另当别论。”霍希南说到这里，监控画面上有个人说了句：“如果能进去玩一玩就好了。”霍希南一顿，小魏也凑过来了。

“四个人里，除了说话的这一个人，其他三个人的反应里，有两个是觉得他在开玩笑，另外这个表情很淡定。”小魏分析，“这么看的话，还真看不出什么。”

“不，能看出来。”霍希南说。

第433章 保洁阿姨

“首先可以肯定，这四个人都知道裂缝的事情。”霍希南说，“不然他们不会讨论进去玩的事情。”

“恩，那是一定。”小魏点头。

“提出这个建议的首先排除嫌疑，因为没人会蠢到说完真的会去做，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就算他想，也不会说出来。”

“但是也不排除监守自盗。”小魏说。

“恩，也有道理。先看其他三个。”霍希南分析，“其他三个人里，没说话的那个可能是根本没听，沉舟跟我讲过，这个人能力最强，但是性格有些孤僻，不是很合群。”

“恩。”

“然后其他两个人表情淡定，但是我们放大看一看微表情。”霍希南把监控距离拉进，“看出差别了吗？”

“左边这个，好像有一瞬间的惊愕？”小魏说，“或者是，停顿？”

“恩。”霍希南点头，“这说明，他可能有过类似的想法，对吧？”

“对。”小魏之前学过一点心理，基本理论知识还是有的，“唉，顾总来了。”

说话间顾沉舟已经走到了霍希南面前，随手扯了张椅子跟他一起看监控录像。

“我其实已经看过很多次了，”顾沉舟说，“有用的部分我都随手截取了。”

“……那你不早说！”霍希南怒了。

“你也不问我啊。”顾沉舟耸肩，“小魏，你去我办公室拿一下，就在我抽屉里。”

“……我去您办公室不好吧，我怕张姐不高兴。”

张娟娟是顾沉舟的大秘书，这让霍希南的秘书去办事儿，算怎么回事？

“没事，她今天休假了。”顾沉舟说着把自己的宠物拎出来，“你带着闪电去，他能打开抽屉门。”

闪电就是他养的貂。

“哦，那好。”小魏说着带着闪电离开，顾沉舟凑到霍希南身边：“其实我心里有想法了。”

“恩？”

“但是说出来可笑，我觉得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

“你知道，每天进出我们办公室，能随意听到我们谈话的，还有什么人吗？”

“宝洁阿姨？”霍希南反应倒挺快，顾沉舟点头。

“保洁阿姨，可以在整个办公区域随意行走，她能听到什么，向别人报告什么，很难说。而且系统管理局的宝洁阿姨又多，一个楼层有至少 8 个，8 个层，大概有 70 名保洁，更要命的是，你特么当年定了个规矩，是要他们楼层轮换！”

“……”霍希南必须承认，当年自己的决策，有点蠢。

“我就不明白，这玩意有什么好轮换的，你好像有毛病。”

“……”霍希南无言以对。

片刻后小魏回来了，手里拿着顾沉舟的 U 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