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莫先生昨晚照顾你一夜没睡。”阿兰解释,怕她会误会莫笙似的。
楼伶望着天花板恍惚了一阵后坐起来:“去给我办出院手续,然后让刘叔来接我,送我去公司。”
“可是医生说你血糖偏低最好住院观察两天,莫先生也同意了,还吩咐我如果你要出院就打电话给他。”
楼伶闻言皱起眉头,却也没多说什么。
她下床去浴室洗漱,出来时阿兰已经把煲好的粥装了一小碗出来,她没胃口,可如果不吃阿兰绝对会打电话向莫笙告状。
勉强吃了几口,余光瞥到床旁柜面上的化验单,忽然想起上次莫维谦让她来医院做的那些检查还有些报告单没拿。
庆幸的是上次做检查的医院和这次她住院的医院是同一家。
放下碗她让阿兰拿了件外套披上,然后让她陪自己一起去拿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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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太太,我希望你和我说实话。”妇科主任一脸的严肃。
楼伶愕然:“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因为还不想要孩子,所以一直服用避孕药?”
楼伶惊得瞠大眼,而没等她回应妇科主任又说:“你是因为自己服用了避孕药所以无法怀孕,却偏偏还跑来做各项检查,我不懂你到底想做什么?”
“等等,您刚才说,我是自己服用了避孕药才无法怀孕?”
“难道不是?你的各项检查都显示你的身体非常健康,唯独尿检结果显示含有避孕药成分,这表示你来检查的当天就服用过避孕药。”顿了顿,“看你的表情,你不会连你自己服用过避孕药都不知道吧?”
楼伶呆若木鸡。
她居然在来检查的当天服用过避孕药?
怎么可能?
她根本就没有!
她拿着一叠报告单出来,神情恍恍惚惚的回想那天的事情,连阿兰询和她说话都没听到。
“太太,你怎么了?”
阿兰被她苍白的脸色吓到,见她没反应又追上来问她。
楼伶这才回神,下意识紧了紧手中的报告单,摇摇头。
中午时分莫笙来医院看她,带了鲜花和她爱吃的点心。
“我可能过十五分钟就要走,订了两点去美国的机票,过去处理一些公事。”
他喂她点心时说。
楼伶还在想避孕药的事情,注意力不是很集中,只胡乱点头。
看出她心不在焉,他停下喂食的动作,抬手来探了探她的额头,问她:“想什么想得连我陪着你都能走神?”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件事,就随便敷衍:“我在想你去了美国会不会想我。”
他笑了笑,倾过身来低头啄了下她的唇,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她摇头——如果她跟他去了美国,那公司怎么办?
年前这段时间正是公司最忙碌的阶段,她作为负责人,怎么可能离开。
“放心,我保证每天给你电话。”他宠溺的口吻,又似恋恋不舍的亲亲她,补充一句:“这边公司也有太多事需要处理,我不可能在那边呆很多天,一办完事就立即赶回来。”
十五分钟实在太短暂,仿佛一眨眼就过去了。
莫笙离开后楼伶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硬是让阿兰去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浅水湾道的别墅,她冲进卧室打开各个抽屉乱翻一通,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她起初还以为是莫笙不想让她怀孕所以瞒着她偷偷给她服用了避孕药,可是找遍了都没找到有避孕药的影子。
她想一定是医院检查错了。
下次在换一家医院检查。
打定主意,她不再去疑神疑鬼,让阿兰上楼来收拾被她翻乱的抽屉和衣橱。
她揉着酸痛的颈项打算上床休息,就听阿兰说:“太太,先生临走前吩咐我叮嘱你每晚睡前喝一杯牛奶。”
牛奶两个字让楼伶忽德想起些什么,却一下没抓住,等去仔细想却又什么都记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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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楼伶接到妹妹的电话,说她一回到家就听照顾母亲的保姆说母亲一下午都没出过门,敲门也没人应。
楼伶心急如焚,晚饭都没吃就开车赶回去了。
“姐,你去敲敲门看妈咪开不开,不然就只好撞门了。”她一进门楼馨就说。
她走去母亲的卧室,用力敲门:“妈咪!我是伶伶,您开开门!”
敲了许久没回应,楼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往后退了退,然后一脚用力踹上门锁。
楼馨吓了一跳,望着神色紧绷的姐姐,结结巴巴的问:“姐,妈咪她……她不会……”
“你别胡说!”知道妹妹要说什么的楼伶一下喝止,自己却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脚下的力道越来越小,而门还是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