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越看着他，觉得他不是。

“好，我答应。”

他思索着，点了点头。

顾鸣和对他答应这件事并不意外，“先别急着答应，我还有些话没说完。”

“那你说。”季清越认真地道。

“我已经给出了我所有的诚意，你是不是也要让我看到你的诚意，我们合作这件事不止对你来说有风险，对我来说也同样有风险。”

季清越听懂了，“你放心吧，我保证不会作死害你。”

他说着停顿了几秒，接着又认真了几分说：“我可以向你保证，在进入副本之后，在任务过程中，只要我在你身边，只要我能看见你，我就不会主动脱离你的视线范围，不会作死，我会信任你，听从你的建议和安排，你放心，我很珍惜生命，如果我做不到这些保证，因此死了的话就跟你无关，也不需要你付出代价。”

顾鸣和颔首笑了一下，“可以，那我们来商量一下细节部分。”

季清越：“好。”

这真的很像是在签一个大项目。

他见顾鸣和唤出了系统，由系统在旁边，根据他们的讨论拟出文件，再一一完善。

虽然过程中出了一点小意外，系统要求顾鸣和在副本里必须保证演技始终保持在十分，听起来这对他是有利的，可是系统说的保持人设也要维持人设的身体素质，也就是说，如果顾鸣和扮演的角色是个弱不禁风的人，顾鸣和就只能保持弱不禁风，不然就是崩人设。

他本来有些担心，但顾鸣和不知道背地里跟系统商量了什么，系统松了口，说出现生命危险时可以暂时崩人设也没关系。

将契约条款确认完毕后，顾鸣和把系统出品的契约放到季清越眼前，开口：“你现在还可以反悔，你确定你仔细想清楚了吗？”

季清越仔细想清楚了，觉得跟顾鸣和合作是最好的选择，任何事情都有风险，选择其他npc也不见得比选择顾鸣和的风险小，顾鸣和选择自己也同样是有风险的。况且，他确实也对顾鸣和有些了解了，还是抱有一些信任的，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嗯，我想清楚了，很仔细。”

顾鸣和笑了笑，“那好，契约并不是不能废弃的，只要你的诉求合理，所以也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季清越：“我知道了。”

系统提供了签字笔，等两人分别在契约上签好名字，系统回收了契约和笔。

“这样就可以了吗？”季清越看着顾鸣和问。

顾鸣和：“嗯，可以了。”

季清越看着他，忍不住有些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会选择跟我合作？”

顾鸣和懒洋洋地勾唇，“你要听实话吗？”

“嗯。”

顾鸣和直言道，“你长得好看。”

季清越见他态度跟之前在副本里一样温柔，也就开了个玩笑：“你原来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顾鸣和失笑，没有生气，“对，我就这么肤浅。”

“真的？”

顾鸣和认真了些，“不止，我觉得你的其他方面也不错，比如智商不低脾气很好知道分寸头脑清醒，跟你合作应该会很舒心，而且你性格也很可爱，很讨人喜欢。”

季清越：“是吗，谢谢夸奖。”

他在顾鸣和眼里居然有这么多优点吗？

……

谈好了正事，季清越起身说：“既然我们已经是合作关系了，那我们应该就算朋友了，我出去帮你买身衣服吧？”

他说完想了想，“不过最近的店都超过了二十米，你不能离这个手机太远，我把手机留在这里行不行？”

顾鸣和抬眼看他：“可以，但你出门不带手机没关系吗？”

“没关系，我买了就立马回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

顾鸣和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说：“白色黑色，甚至花里胡哨的都行，只要不是大红大紫就可以。”

“那款式？”

“只要不是太离奇就可以，不用买太贵的。”

季清越记下他的需求，又偷偷从上到下打量了他几眼，他觉得自己动作很隐蔽了，但看见顾鸣和嘴角的笑意，他就知道顾鸣和发现了。

“在看什么？”顾鸣和嘴角噙着笑，明知故问。

被发现了，季清越就只能坦白：“看你的身材，我不知道该买哪个码？”

顾鸣和抬眼看他，眼中是明显的笑意，语调散漫又随意地，给季清越报了自己的衣码和鞋码，以及三围。

季清越有些没反应过来：“等等，我没……”

“没听清？那我再说一遍？”顾鸣和善解人意地说。

“好，谢谢。”季清越说着低头看向顾鸣和，在灯光下的顾鸣和穿着他的衣服坐在他的床上，不怎么合身的衣服也遮不住肩宽腿长的优越身材，相貌英挺俊美，跟他对视的眼神专注又温柔，是个很容易就会让人心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