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乖乖(15)

“你真的很想知道?”他别过脸来看她。

“嗯。”

“先放开你的手。”他把视线定格在她的小手上,奇怪男人的手也可以这般细腻白皙。

“哦。”皖夕松开手对他露出羞赧一笑。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莫皖夕。”奇怪,话题好象是在谈论他的名字吧?

话音刚落,南宫靳笑得前扑后仰,手中茶水一一洒落。“莫惋惜?真有趣的名字,其实你投错胎了。”

“呃?”皖夕感到错愕,投错胎跟问他名字有什么关系啊?

“你看你爹娘给你取名字惋惜,就是可惜、后悔的意思,大概他们是想要个女儿却偏生个儿子,正好你爹爹又姓莫,这莫惋惜也就是他们认命的意思。还有啊,有没有谁跟你说过你很黏人?一个不小心你就黏上来了,堪比麦芽糖。再说了,你生为男子,身体却很纤弱,并且手如柔荑。不做女子,可惜拉。”南宫靳有模有样的分析道。

皖夕一听,腾得站起来,微愠道:“你不知道就不乱说啊,皖是皖溪沙的皖,夕是夕阳的夕,才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惋惜。还有,黏人有什么不好了?我从小就是孤儿,觉得亲切我才喜欢黏上去,要是我讨厌的人想让我黏我还不理呢。关于你说的那个手如柔荑,就更加可笑了。你看清楚了,”她说着扯下绑着头发的丝带,任由柔顺飘逸的黑发如瀑布般倾洒下来。“我本就是女儿身,有何值得我爹娘惋惜的。”在二十一世纪,自己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孤儿院才是她的家,爹娘是什么样子的,她都不曾见过。自打懂事以来,每次见着别的小朋友和父母亲手牵着手幸福走过时,她都会躲到孤儿院的阁楼顶上偷偷的哭。好不容易凭着惊人的毅力走上社会后希望自己可以找个好归属却莫名让鬼追掉到古代,以为好运来了,薛大公子会爱上自己,没想到他已和别人定了终生。现在又让人嘲笑皖夕想到伤心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南宫靳见她一哭慌了神,忙从窗上跳下来,递过去一张客栈准备的丝巾:“不要哭嘛,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不知道你是女儿身嘛,要知道我也不会那样说了。别哭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天知道,他最怕看到女人哭,往往她们哭的时候也是他最无措的时候。

皖夕吸吸鼻子横他一眼,不理他。

“不要这样嘛,皖夕,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好不好?”他低头以示悔意,却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她的反应。

“那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我才原谅你。”

“嗯。”只要她不哭,一切好商量。

皖夕见他答应这才破涕为笑:“那我可说条件了啊。第一,告诉我你的名字。”

“南宫靳。”

“第二,不准再欺负我。”

“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才不想再看到她哭呢,好难哄的。

皖夕见他答得认真掩嘴一笑,说出最后一个条件。

“第三,告诉我你的心事,不可隐瞒。”之前一直见他眉毛深深簇起,似乎隐藏着很多心事,那一定是让他不快乐的原因吧。

南宫靳听到这个条件眉毛一挑,颇为讶异,她竟然能读懂他的心?看她一付大大咧咧的样子想不到心思却如此细腻。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越是想不明白,对她的好奇感就越是强烈。

娘子乖乖(全本) 第十四章 风悦客栈 (三 花开花谢话离别 )

皖夕见他眉峰微挑露出为难之色,也不勉强:“既然恩人觉得这最后一个条件难以做到的话,那就算了吧,有道是君子不强人所难。”

“君子?”南宫靳右手撑着下巴,玩味的瞟她一眼。“当真不强人所难?”

皖夕让他瞧得不自在,最一撇,说道:“嘴在恩人脸上,你不说我也无可奈何。”

“打住!打住!”他突然跳起来连连伸手示意。

“怎么了?”看他手舞足蹈,似乎挺激动的样子。

“你一口一个恩人,烦不烦啊你。”

皖夕秀眉一拧,说:“你本来就是皖夕的恩人啊,不然我叫你南宫靳?连名带姓的叫多不敬啊。”她取过床头的木梳重新束好头发,整理好衣着,恢复翩翩公子样貌。

“你可以叫我靳,以前我娘就这么叫我,可现在自从我娘走之后,再没有谁叫我靳。”一想到娘,他清冽的眼眸瞬间黯淡下来。

皖夕本想反驳说我又不是你娘,却在瞥见他眸中浮现出的悲伤后一时语塞。更何况他还是自己恩人呢,恩人的话当然要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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