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嫌弃了自己一把——

一定是被他虐得时间久了，骨子里竟然产生了奴性。

这样可不行啊。

以后她得翻身农奴把歌唱。

嗯……不如就先从调教他吃路边摊开始？

堂堂何总去夜市吃串串香这种新闻，听起来应该很有意思啊。

宋惊蛰眼睛一亮，她文何舟泊：“真的我想做什么你都陪我吗？”

何舟泊毫不犹豫地点头：“嗯，都陪你。”

宋惊蛰：“那今天晚上跟我去夜市吧，我想吃串串香！”

何舟泊：“……”

大意了。

为什么剧情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他以为他示弱之后，宋惊蛰会很“疼惜”他。

怎么还拉着他去夜市了？

当然了，这种疑问，何舟泊也只能自己想一想，他没办法在宋惊蛰面前表现出来。

那句话怎么说的，自己做出的选择，跪着也得继续下去……

何舟泊现在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了。

他不仅不能表现出不满，还得微笑。

“嗯，我陪你去。”何舟泊答应了宋惊蛰的要求。

宋惊蛰开心极了，从袋子里拿出了其他的点心开始吃，吃得那叫一个香。

何舟泊站在旁边儿，面色复杂地看着她。

他不禁有些怀疑，何厉琛想的这一招，真的有用吗？

………

海城女子监狱，郑方将和陈甘棠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林归黎站在角落里，并没有直接出现在陈甘棠面前。

陈甘棠被带进来之后，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看到郑方将，就开始跟郑方将说裴心珂和田晓橙母女设计她的事情。

“我是被人害的，她们想杀人灭口……”陈甘棠激动地对郑方将说，“她们故意给我设计好圈套让我跳进来……就是怕我的戳穿她们当年的丑事！”

陈甘棠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且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裴心珂和田晓橙的身上。

关于当年的事情，不管是何兮苓的死，还是陈离合的死，她都觉得不是她的责任。

是裴心珂把她当枪使了！

她是被人利用的！

对于陈甘棠这种推卸责任的行为，郑方将内心自然是十分地不屑。

但是，为了从陈甘棠口中套话出来，郑方将也只能暂时忍着了。

郑方将面色严肃地听完了何兮苓的话，随后问她：“是谁想害你？你知道了她们的什么秘密，她们为什么要杀人灭口？”

郑方将的语气听起来是在关心她，“我怎么没听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一些，不然我怎么帮你？”

“帮我……？”听到这两个字，陈甘棠突然笑了起来，很激动地问他：“你要帮我？真的吗？你可以帮我出去吗？”

郑方将“嗯”了一声，模棱两可地说：“你得先跟我说清楚那些人是谁，你们之间有什么纠葛，为什么对方会这样害你。知道了这些，我才好帮你，不是吗？”

“她们……”陈甘棠本来都要说了，但是她突然清醒了一下。

如果她告诉了郑方将……

就算真的把所有的责任都退到郑方将身上，郑方将应该也会怪她的吧？

毕竟那个时候何兮苓是跟她生活在一起的。

想到这里，陈甘棠陷入了纠结之中。

郑方将一看陈甘棠纠结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在盘算着这件事儿。

他也不着急，就安静地坐在旁边儿等着。

这个时候，他不能催，得等陈甘棠主动交代。

陈甘棠那边思索了很久之后，终于开口了。

她揉了揉眼睛，愧疚地对郑方将说：“当初……其实兮苓是被她们害死的。”

听到这句话，郑方将垂放在腿上那只手骤然收紧。

如果不是他演技足够好，大概现在已经绷不住在陈甘棠面前爆发了。

“对不起，郑先生，这件事情是我隐瞒了你，但是我没办法，她们一直在逼我，我根本斗不过她们，想活命就只能这样……”

陈甘棠一边说一边哭，好像她真的是被人逼着做了坏事儿似的。

声泪俱下，完全就是受害者的姿态。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明明自己做了很多昧着良心的坏事儿，但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过分，也不会反思。

相反地，他们还会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

显然，陈甘棠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她们是谁？”郑方将继续打听着这个消息。

陈甘棠现在情绪到位了，接下来肯定要开始控诉裴心珂的事儿了。来的路上，林归黎就是这样猜测的。没想到的是，陈甘棠的这些反应，都被林归黎给猜到了。

接下来，陈甘棠应该会把她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如果她真的了解那个实验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