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糖(75)

赛格狗鼻子,老早就闻到了家里陌生的气味,它朝苏听然汪汪了两声,像是回应她的话。

几乎是苏听然刚将笼子打开,赛格就从里面窜了出来,它这会儿也不管自己腿上的石膏了,唰得一下子从苏听然的面前冲出去。

“赛格!”

苏听然吓了一跳,以为赛格是要去和小猪仔打架,连忙追过去。

不过显然是苏听然多虑。

赛格冲到了小猪仔的身旁,像只激动的舔狗,想要靠近,又不敢太靠近。

反倒是小猪仔朝赛格炸毛,轻哼着想让赛格离开。

赛格不离开,小猪仔就没办法安心吃这顿晚餐,它几次掀起猫爪要去挠赛格。但赛格依旧像是一只不屈不挠的大舔狗,一蹦一跳地吐着舌头在小猪仔的面前挑战它的极限。

让苏听然万万没有想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小猪仔对赛格实在忍无可忍,扑过去将赛格按在草地上,龇牙咧嘴。

体型硕大的箭毛猎犬老老实实地仰在地上,任由小小的狸花猫在在自己的身上耀武扬威,毫不反抗。

猫狗大战的第一晚,小狸花猫大获全胜。

苏听然回到客厅的时候,已经不见商之巡的踪影,他去了楼上书房忙工作。

陈姐对苏听然说:“阿巡有时候忙起来通宵达旦地不睡觉,不过现在你来了,也可以管管他。年纪轻轻的太拼了累坏了身子,说什么都是白搭。”

苏听然不置可否。

她这会儿有点无聊,也就和陈姐说说话。

陈姐一边忙着整理餐具,一边同苏听然聊天:“你看我这脸是不是红了?”

“还真有点。不会是吃了东魁的原因吧?”

“应该就是,我喝点酒就容易上脸。不过那个东魁味道的确不错。”

苏听然扬扬眉:“是吧。”

被陈姐这么一说,苏听然也有点嘴馋。她抱起酒瓶,用干净的筷子从里面夹出两颗东魁,问陈姐:“要不要再来一颗?”

“不行不行,我再吃肯定会醉。”

苏听然哈哈笑:“我小时候还真因为吃被酒泡过的杨梅吃醉了。”

据说酒量这种事情是有遗传的,苏听然酒量随她爸一样不好,但是偶尔也喜欢小酌一杯。但是她妈苏澜就酒量就很好,而且喝酒也不会上脸。

那时候大概十岁左右的年纪吧,家里也做了杨梅果酒,苏澜是不让苏听然碰的。可苏听然这性格,越是不让她干的事情,她偏偏要干。对于瓶子里用烧酒浸泡着的杨梅,她早已经垂涎三尺,趁着苏澜不在家,她一口气吃了好几颗。这东西吧,越吃越容易上瘾,虽然酒味很重,但是酸甜可口,总让人管不住嘴。

那天苏澜回家的时候,苏听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苏澜以为女儿只是睡个午觉,没想到这一觉睡到大晚上了,还怎么摇都摇不醒。

接着苏澜闻到苏听然一身的酒气,发现果酒里的杨梅少了整整一大半,她就知道苏听然这是醉了,气得她在苏听然的屁股上啪啪就是好几巴掌。

陈姐闻言乐不可支,提醒苏听然:“那你可要少吃一点,小心醉了。”

苏听然大言不惭:“我那时候才十岁,现在可不一样。”

说话时嘴里还含着一颗扬眉,口齿不清。

陈姐也就洗个碗的功夫,苏听然一口气已经吃了五颗杨梅。她越吃越上头,甚至还倒出一些果酒来嘬了一口。

陈姐要上楼整理东西,提醒苏听然:“可别贪杯。”

苏听然嘴里说着知道知道,手上又利落地再倒了一杯酒。

泡酒用的是苏听然自己酿的烧酒,酒精浓度能够达到五十多度。

苏听然这次带的果酒一瓶给了老爸周章程,一瓶就自己留着。其实也有点舍不得喝,本来带得就不多,而且越喝越少。

喝了一小杯,莫约有一两左右的果酒,苏听然咂咂舌,觉得似乎还有点不太过瘾,于是又倒了一两。

商之巡下楼的时候,苏听然那瓶酒里面已经下去不少。

大厅里早已经弥漫着浓郁的烧酒香气,一闻就知道她在喝什么。

“你在干什么?”商之巡的声线里带着些许责问的意思。

苏听然闻声转过头,朝商之巡招招手,脸上带着憨憨的笑:“我在吃东魁。”

“东魁?”

“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尝尝?”

商之巡走近,很快闻到苏听然身旁浓郁的酒气。她显然也有了一些醉意,这会儿双眼带染上迷离,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不像下午时,避他如蛇蝎。

醉了酒,苏听然就愈发像个孩子,浑身上下透着无害。

商之巡看了眼那个小小的白瓷酒杯,问苏听然:“喝了多少?”

苏听然用手指比划了比划:“就这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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