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移开，沈稚的脸上多了两个白色的面粉点。

沈离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离绪笑到直不起腰。

沈稚的脸鼓的更厉害了，气呼呼的走进厨房，带上一次性手套帮忙揉面粉。

早饭过后，飞行器停在了别墅前，沈稚坐上飞行器，准备去军中的医疗中心做检查。

因为沈稚这次的觉醒实在太匪夷所思，医疗中心除了提前待命的医生们以外，还特意请来了一些科学院的专家。

柳青就在其中。

他在见到沈离绪后，大步朝着沈离绪走过去，手中的资料卷成筒，啪的一下砸到沈离绪的额头上。

傅随把沈离绪拉到身后，眼眸一眯看向柳青。

柳青根本不惧怕傅随，但也没有再动手，只是冷笑：“哟，知道回来了，我以为你要死在外面呢。”

沈离绪只得心虚的陪着笑：“错了错了，阿青我错了，这不是脑子有问题刚好吗。”

柳青有着一双多情的丹凤眼，眼睛一斜瞪向沈离绪：“呵呵。”

沈稚站在沈离绪和傅随的身后，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爸爸年轻时的好友，也是科学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院长。

柳青也没和沈离绪闹多久：“说吧，找我什么事。”

沈离绪让出自己的位置，露出站在自己身后的沈稚：“我儿子，沈稚，稚嫩的稚，小名吱吱。”

柳青有些犀利的目光在沈稚身上上下扫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懂了，给他检查身体是吧。”

沈离绪：“嗯。”

柳青来到沈稚身前：“我知道你之前担心什么，但是现在社会进步了，没有觉醒兽人基因并不会影响正常生活，如果你担心有人因此嘲笑他，完全可以让他自己打回去。”

“不是——”

柳青没听到沈离绪的话，他那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一抬，继续说道：“那种喜欢靠着嘲讽别人来展现自己优越感的人，只有在你揍回去后，才会臣服。”

“吱吱在一个月前觉醒了兽人基因。”沈离绪打断柳青。

柳青有些惊讶：“什么？”

他相信自己当年操控基因检测机器的能力，而基因检测机器的错误率也小到几乎可以不计。

旁边还有一些人，沈离绪只好先说：“我们进去说，事情有些复杂。”

被议论中心的沈稚跟着几人走进检查室，检查室里空无一人，为了保养机器，检查室的温度系统常年都在低温状态。

沈稚进去后，一阵冷风从温度系统的出口风吹过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

柳青是最后进去的，视线扫到他被风吹到的反应，有些讶然。

他给沈稚指了个方向：“去那边，那里没有风。”

说完，他转头去问沈离绪：“怎么回事，这体质看起来不是很好啊。”

“是的，吱吱的体质小时候就不是很好。”沈离绪也冷的受不了，他以前就不太喜欢去柳青的实验室，就是因为实验室太冷了。

“得了，看来是一点都没遗传到傅随。”柳青说完，又问道。

“你说的前段时间觉醒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已经二十二岁了。”

“准确地说是二十二岁半。”沈离绪也知道这种情况太罕见，或者说沈稚这个觉醒年龄，应该是全星际头一例。

柳青虽然觉得离谱，但还是尽忠尽职的询问着沈稚的觉醒基因。

“猫科还是海洋生物。”这句话是柳青问的沈稚。

“算海洋生物吧。”沈稚也不太确定。

“算？”柳青挑眉，支在大臂和手腕中间的记录本被用力放在了一旁，声音有些冷了下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觉醒必读课程上的内容。”

诺兰德帝国的民众，无论是否觉醒兽人基因，都必须研读完觉醒必读课程。

或者说更早的时候，在孩子开始识字的时候，就应该被教学了这种内容。

沈离绪抱怨：“你别对吱吱凶，他学习成绩很好，这次真的是因为其他原因。”

“因为他觉醒的基因都不知道星际上存不存在。”

柳青：“什么意思？”

沈离绪朝沈稚看过去，沈稚乖乖地躺到一旁的检查床上，双腿转眼就变成了尾巴。

随着觉醒时间拉长，沈稚的耳根处也渐渐的出现了和尾巴同色的鳞片。

柳青手上的笔掉落到地上，检查室里鸦雀无声。

知道柳青倒吸一口气，三步并两步大跨到检查台前，手指触碰到尾巴上的鳞片。

很真实的手感。

柳青经手过很多实验，这种手感欺骗不了他。

“怎么回事。”柳青收起之前有些轻佻的样子，逐渐严肃起来，“这是……”

“应该是人鱼。”沈离绪说道，“像不像童话故事里的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