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列车+番外(100)

宁放没回头:“明儿澡堂比比。”

“比就比!!!”

陈浩后头跟了一路,听了一路, 笑着追上宁放:“你们无不无聊?”

宁放垂着眼:“挺无聊的。”

两人上楼,他一放下书包就进入角色, 朝陈浩笑:“来包烟?”

陈浩哭笑不得:“滚!差点着了你的道, 又给老子开中华!”

第二天晚上宁放真跟隔壁胡同的人去澡堂。

上一回约澡堂干架还是小时候的事,都记不清了, 一帮人调皮捣蛋被澡堂大爷轰出来, 还有几个没来得及穿裤衩,捂着小鸡儿光着腚。

如今都是大小伙子了, 大摇大摆进去, 先冲澡再泡汤, 水龙头下站一排, 一/丝/不/挂, 宁放要笑不笑盯着对方下三路,眼里也饱含深意。

对方也去瞧宁放,本来挺自得的,这一眼有些花容失色,不相信似的再确定一眼——

好家伙……

宁放挺了挺腰,臭贫:“羡慕?”

对方回神,急忙伸手捂着档,为自己挽尊:“我,我洗的是冷水澡!”

“哦。”放爷应了声,甩着毛巾出去了。

走到门口,不可一世:“孙zei!”

里头的人骂了声操,却不敢再挑事儿。

...

趿着拖鞋回家正好碰上宁山河下班,爷俩不知多久没碰上面了,看见对方都一愣。

宁山河就觉得对面那人是他小子,可又不像。

宁放没喊他,一步迈进院门。

小院里没了两个人,仿佛空了一大半,只有宁璇在家看动画片,开的很大声,正是喜欢水兵月的时候,举着把梳子在家表演变身,还要妈妈夸她。

刘珊宠着她,说我们璇儿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闺女。

宁山河站在岳家窗前,看着里头玩吉他的宁放,叩了叩玻璃。

宁放看过来。

宁山河抹了把脸上的汗,说了句废话:“小亦和佳佳一块去比赛了?”

“恩。”

宁放的指尖很漂亮,指骨修长,关节处不突兀,指甲饱满透粉,他轻轻拨动琴弦,简单的和弦伴着宁璇荒腔走板的童声,意外的和谐。

宁山河在外头站了站,蓦地说:“早知道当初也让你去学,我看你虽然学习比不上亦儿,运动这块不会比他差。”

宁山河昨晚听刘珊说宋亦要代表市队去上海比赛,一晚上没睡着。

翻来覆去就想起那年唐老师堵着他说要送宁放去少年宫。

当初为什么没让他去?

太久了,记不得了。

可要是宋亦一个人还好,连岳佳佳都练出了成绩,宁山河的遗憾就成了双倍。

一直想让宁放去参军,现在换个角度想想,若是能在体育这条道上有成绩,也不比当兵差。

眼看着就奥运会了。

要是能在家门口拿个奖牌,光宗耀祖了这是。

...

宁放的琴声突然断了。

只剩宁璇唱到最后气息不稳的破音。

撕扯着宁放的心。

有些话一辈子捂住不提也就过去了,但宁山河从来不知怎么沟通,笨拙得撕开了宁放的伤口。

“您说完了吗?”宁放坐在屋子里,眼里泛着凉薄的冷光。

宁山河后知后觉说了不该说的,忙补救:“我就随口一提,现在这样也挺好。往后啊,你想干什么就跟爸说,爸……”

“甭一口一个爸的,您回去吧。”宁放撇开眼,是彻底不跟他说话了。

这时,宁家的门开了,宁璇惊喜地看见宁山河在院子里,扬声喊:“爸爸!!!”

要不怎么说闺女是小棉袄呢,人生前十八年的娇全跟爸爸撒,扑过来抱住宁山河的腿,高兴坏了,一口一个爸爸爸爸,把世上只有妈妈好改成只有爸爸好,说想要一个新玩具。

宁山河没敢让她烦宁放,赶紧抱走,对着闺女露出慈父微笑,说你想买什么啊?走,瞧瞧去。

刘珊追出来笑骂:“你甭惯着她,昨儿才缠着我买的新玩具!没有够的时候!”

宁放的手机里是岳佳佳不久前发来的短信:【哥,手机统一上交,我给你说一声哈,你有事打给聂老师。】

宁山河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只烤鸡,想喊宁放过来吃,在窗户边一探头,没人,出去了。

...

宁放去酒吧,听陈浩几个商量在后海再开家店,原本三里屯最热闹,这几年慢慢移到了后海那一片,全是酒吧,什么类型都有,不掺一脚不是人。

宁放对生意没兴趣,跟李林打个招呼,晚上他来打鼓。

有熟客听了,笑:“哟!”

陈浩十分自豪:“他十岁就来我这儿了,不会两三种乐器说得过去?”

事实上宁放除了不握麦克风,乐队里任何位置他都能上,但玩的最精的还是贝斯和架子鼓。

他喜欢能定基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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