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吻荆棘(99)

说不感动是假的。

阮苏茉含着口腔里的这颗话梅糖,眼睛,鼻息,都好像要变得湿漉漉起来。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含着糖,囫囵发出声。

段西珩则是凝视她很久,而后无奈般叹气。

“不然对谁好。”

段西珩揉揉阮苏茉的头发,让她躺下来休息。

这时候的阮苏茉很听话,咬碎那颗硬糖咽下去后,马上就躺到床上。

段西珩给她盖好被子,准备起身,却被勾住手指。

“我妈只告诉你我生病的时候会娇气,没告诉你我还会黏人吗?”

她大胆地抓住他的整只手,眼睛渴求又害羞地望着他:“我还会要贴贴,要抱抱。”

她简直像个小孩。

段西珩脸上表情松动,似是笑了笑,“你现在看起来只有三岁。”

阮苏茉以为他是拒绝,小脸耷拉下来,也松开了抓他的手。

段西珩往一边走去,脱了身上的外套,只着一件单薄衬衣。

之后他上床,隔着被子,侧身从阮苏茉身后将她拥住。

是的了,就是这种感觉。

昨晚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阮苏茉就感觉到有个人这样拥着她。

那种温暖的感觉,只有他能给。

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正对着他,双手从他腰间穿过,紧紧将他抱住。

两个人贴得很近,心跳混在一块。

他们都没说话,在舒适的安静之中缓慢呼吸。

阮苏茉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

退烧之后,她感冒的症状也减轻许多,人也比早上有活力多了。

胃口也跟着好起来,中午吃了不少。

下午时候林珊妮回来过一趟,来取一些自己的东西。

看阮苏茉不再病怏怏的,她放下心,不免啧啧感叹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早上还苍白的小脸,这会儿就红润润的。

果然,爱情包治百病。

林珊妮在隔壁开了间房,不做电灯泡,拿了东西就走了。

段西珩出门都会带着电脑,这个下午他一如既往地开着电脑办公。

一米二的单人床勉强挤下两人,他靠坐在床头,经常伸手用手背探一下阮苏茉额头的温度,生怕她再发烧。

阮苏茉很争气,没有再烧,甚至还想着晚上能不能出门,她想和段西珩出去逛逛。

这个提议刚说出来就被段西珩无情否决了。

于是他们一直在房里待到了晚上。

天色渐暗,段西珩停下敲击键盘的手,合上电脑,起身走去窗边拉窗帘。

他在窗前停顿了一会。

“苏茉。下雪了。”

阮苏茉正窝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顺带吃着话梅糖。

听到下雪了,连忙抬头看过来。

觉得看不真切,她又掀开被子跳下床,跑到段西珩边上。

这场雪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外面的世界已经白茫茫一片。

雪看起来下得很大,密集的雪花不断落下。

阮苏茉把手贴在窗户玻璃上,无限贴近窗户,想看得真切一些。

可是离得太近,因为温差,窗户玻璃上凝结了一片白雾,愈发看不清。

“段西珩,我们出去看看好不好?”

阮苏茉转头,格外恳求地看着段西珩。

段西珩没有同意。

“外面太冷了。”

“我多穿一点。”

“不行,你还在生病。”

“我就出去一下,一下下。”

阮苏茉伸出一个小手指,“就一下。”

段西珩面无表情:“不行。”

阮苏茉可怜兮兮地拽住他衣袖,摇了摇,撒娇似的说:“房间里太闷了,病人也需要呼吸新鲜空气嘛。”

段西珩的心没那么硬,碰上阮苏茉这样撒娇的语气,他根本抵抗不了。

理智与情感挣扎了那么一小会,最后理智颓败。

“十分钟。”他妥协。

“好!”

得到应允,阮苏茉立刻去穿衣服,把自己最厚的羽绒外套穿上,再围上围巾。

段西珩觉得还不够,拿了一个口罩给她。

夜幕降临,皑皑白雪让这座陌生的北方城市陷入冰雪之中,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落到肩膀头发也不见化。

段西珩没有让阮苏茉去很远的地方,酒店的二层是家自助餐厅,有个供客人喝咖啡的露台。

因为下雪的缘故,露台空无一人,墨绿色的遮阳伞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桌椅板凳上也都是一片白色。

阮苏茉站在玻璃门前,望着空荡宁静的露台,偷偷扯下口罩,露出鼻子,深深呼吸了一下。

感觉有点冷,她又马上把口罩拉了回去。

“段西珩,你记不记得海城下雪的时候,我们在小花园里堆雪人?”

阮苏茉望着眼前这片白茫茫,伸手,接了一朵落下的雪花。她笑起来:“你堆的雪人好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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