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吃饭，饿死我了。”

沈宪不是有意诅咒温温。可能只有这样说，现在的温温更容易接纳他一点吧。他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

一餐愉快的午饭之后，两人按照计划去了购物中心的宠物用品商店。这边的宠物商品还连着一家猫咖，温温驻足在玻璃窗外，拍了好几张照片。

“你下次打针什么时候？”沈宪想起温温被Mandi的猫咬过，关心着道：“毕竟算因公，第二针我陪你去。”

温温没有拒绝，但开始跟他玩笑起来：“师父，你这关心有点晚。第二针已经好了，第三针是明天。”

沈宪自责：“不好意思啊。那明天我陪你去。”

温温没道理跟人家发脾气，并接受了沈宪的好意：“好呀，谢谢师父。”

两人边聊着，边从宠物用品商店走了出来。

路过滑冰场的时候，温温小脑瓜一转，拉了拉沈宪的卫衣外套一角：“师父，我想玩这个。”

沈宪顺着温温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望着那一片白茫茫的冰面犯愁，面露难色着道：“你……想玩这个？”

“嗯。”温温点头，她看出了沈宪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暗想着他肯定不会：“师父你不会滑冰吗？我在英国经常玩，我可以带你啊。”

赌约输了，沈宪占她便宜，让她与之约会。那何不趁机反整他一回，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跟她随便打赌了。

“我……”

“师父别怕，这滑冰啊，摔着摔着就会了。”温温故意刺激他：“还是说，你怕摔，不敢？”

沈宪看她兴致那么高，便不再推诿：“好。”

两人前往滑冰场买了门票。

待换好冰刀在入场处相遇时，温温从上到下打量了沈宪一番：“师父，您是新手，这样上阵，不太好。”

沈宪顺着温温的话往下问：“那依你这个老手看，你觉得我还差点什么装备？”

“你等着。”

没一会功夫，温温再度走到入场区位置，但手里多了一个滑冰必备的抗摔神器——一只绿色护臀大乌龟。

“师父，你把这个穿上，那等会儿就不疼了。”

沈宪看着那只呆萌乌龟好长一会儿，才不情愿点头答应：“好吧。”

等他穿上护具，温温站那笑得合不拢嘴，拿着手机偷摸着拍了他好几张照片。

“很好笑？”沈宪故作生气。

温温怕沈宪等等后悔不上场了，那就看不到他摔得四仰八叉的画面了。她赶紧收敛了笑意，一脸正色：“不好笑，师父您真帅气。”

“是么……”

“嗯。”

“你过来点。”

“嗯？”

沈宪凑近温温耳朵低语：“师父一把老骨头了，我怕摔进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的，Mandi那边你就不好交差了。”

“所以你想？”

“小徒弟，扶着我点。”

“哦。”温温欣然同意。

她扶着沈宪进了冰场。这人比她预想的还要差，四肢极度不协调，整个人的重心全部压在了她身上。

“师……师父……”

温温有点后悔，带一个新手滑什么冰！

这哪里是滑冰，这分明是名正言顺的被他揩油！

“师父，你能自己走两步么？”

“不能啊……”沈宪果断拒绝。

毕竟人是被她坑进来的，Mandi那边的后续工作，靠她一人是绝对摆不定的。那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将沈宪给供奉好了。

她现在悔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师父，要不你先在这边把着栏杆站会儿？你看我滑一会儿，找找感觉？”温温提议。

沈宪见油也揩的差不多了，万一揩过度了，惹小姑娘不悦：“好啊。”

他静静靠边站好不动，只见小姑娘一个箭步飞了出去，流畅的滑冰动作，简直像一只正准备翩翩起舞的蝴蝶。

好看！

美不胜收！

他趁温温不注意，拍了段小视频发给温泽，还附上一小段文字：【与温温的第一次约会！】

温泽：【……】

他收起手机，又静默地看了会儿温温滑冰。

等她第三次经过他身旁的时候，他把小姑娘拽了过来：“师父好像会点了，要不你带我一圈？”

温温滑得正尽兴，被沈宪突然拦下有点气恼，忘了方才他滑冰的鬼样子，想也没想就同意了：“那我牵着你吧。”

刚开始两人还算比较顺利。

行程过半，也不知道是谁的冰刀不经意间磕绊到了谁。一瞬间，两人统统重心不稳。

沈宪眼瞅着温温就要摔个狗吃屎，他拉住她的小手臂，微微使力，在他向后倒下的同时，连带着温温一起摔向了冰面。

还好有小乌龟护体，沈宪并未感觉到疼痛。

温温择摔在了沈宪身上，她双手下意识伸出，撑在了沈宪两侧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