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扯下黑罩子，那双棕色的眼眸里包含着恨意，她的嘴巴上被贴着胶布，但仍能发出愤怒的呜咽声。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水无怜奈觉得自己已经死上几百回了。

“Ma，把她的胶布撕下来没事吧，像NIS的间谍应该会牙齿里藏毒。”

“放心，我已经把藏毒的那颗牙齿拔掉了，如果她想咬舌自尽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好，我明白了。”

水无怜奈缓慢撕下粘在女间谍脸上的胶布，看着脸上红肿的一圈，看来被封住嘴巴的时间还挺长的，眼底的黑眼圈也能证明她有段时间没得到良好的休息。

低头瞥了一眼纸张上面的内容，水无怜奈正准备询问，这名不怕死的NIS间谍就朝她吐了口血唾沫，咧着嘴笑道：“你们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消息，我是不会…”

啪！

水无怜奈一把抓住眼前人的衣领，另一只手直接给她的左脸颊来了一掌掴，力气用得很大让本就没怎么好好休息和进食的女间谍感到晕眩。

“我有让你说话吗？”

“你…”

啪！

连续的几次掌掴下来，女间谍也不再主动开口挑衅，她索性紧抿嘴唇一言不发，眼睛死死瞪着。

水无怜奈看她老实下来，便把她一把拽起放到拷问用的特殊座椅上，逼视道：“田中香织，NIS派你来组织是想得到什么情报，说说吧。”

她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把手搭在田中香织的颈动脉上，但想起身旁还有麦卡伦在，连忙转换姿势搭在了肩膀上面，并且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掩饰有些微妙的举动。

“我是不会说的，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坐在一旁的笹岛律面无表情享用着自己的早餐，一直观察水无怜奈举动的他自然是有发现这转变的动作，掩饰的还算不错。但按照她这样温柔的审讯方式，想要撬开田中香织的嘴可能要等上十天半个月。

“Kir，你这么心慈手软是问不出东西的。”

笹岛律慢条斯理拿出手帕掩去嘴角的油渍，叠成小方块后塞回兜内，他踱步来到两人身旁，沉声道：“田中香织，20岁加入NIS后便让家人搬离京畿道开始在济州岛生活。”

他双手支撑在拷问椅的两侧扶手，俯下身问道：“你应该挺想念你的家人吧？比如说…妹妹？”

田中香织的表情仍然没有多少变化，满脸漠然道：“我是独生子女，看来你们组织的情报组收集情报的能力有待加强啊？”

“是么？”

笹岛律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一手拽着田中的马尾辫一手把照片递到她的面前，歪着脑袋露出困惑的神色，询问道：“那这位叫郑恩智的小女孩是谁？”

凑到她的耳边，用气音说道：“你确定你是独生子女吗？郑奉伊。”

田中香织瞳孔猛地一缩，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居然会被调查出来，郑奉伊是她的本名，而照片上的郑恩智正是她年仅九岁正在济州岛生活的妹妹。

NIS明明有好好隐藏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会败露？

一旁的水无怜奈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刚才麦卡伦递过来的纸张上面只有问题，并没有这些讯息，她也没想到组织已经调查到这么多内容，更没想到NIS也有组织的眼线。

她现在有些担忧，她不能确定CIA是否也有组织的人。

如果笹岛律听到水无现在的心声，一定会告诉她：CIA的确有组织的眼线，只不过那人已经被自己处理掉了，死前还问出组织派去CIA的卧底只有他一人。

也就是说现在的CIA暂且是安全的。

看着眼前露出恐惧与犹豫神色的田中香织，笹岛律已经知道审讯成功一半了，不需要多少时间就能撬开这位间谍的嘴。

“郑奉伊，你喜欢你的妹妹吗？”

第100章 一号实验室

坐在拷问椅上的田中香织早已不敢继续用仇视的目光盯着眼前的黑发青年，她隐隐有些不安，还不明白组织手段的她心里开始产生恐惧感，更害怕的还是他们已经掌握自己家人的讯息。

即便田中香织努力隐藏自己的情绪，但比先前混乱的呼吸频率，还是被笹岛律给捕获到了。

拿起放在一旁桌上的匕首，用刀背的部分轻轻按压在田中香织的脸上，缓慢描绘着她的面部轮廓，伴随着这样举动的，还有他恶魔般的低语。

“你的妹妹长得很可爱呢，忍不住想把她制作成洋娃娃，这样就能永远保持最可爱的模样。”

笹岛律动作轻柔解开头绳，让她的长发披散下来，故作亲昵撩起的她栗色的发丝，尾调上扬语气愉悦道：“要不把她做成娃娃送给你？”

这无疑上是心理的折磨。

而这场攻防战在他掌握对方的弱点时，已经宣告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