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我的课上完了。”

他睁眼看向林东：“林老师，你好像很困。”

林东吞咽口水：“啊，是的，昨夜没睡好..多谢少爷关心。”

洛非疲惫地闭眼：“多睡觉，对你身体有好处。”

“唉，好好的，那..我就出去了。”

洛非并未回答，算是默认，上午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他很快睡着，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管家敲门叫他下楼去吃饭。

“还是说，少爷今天依旧在房间吃饭？”公西柏例行公事。

洛非却站了起来，浅浅伸个懒腰：“走，下楼活动活动。”

公西柏似乎也并不意外，点头在前面带路。

一整天的时间，洛非从他后面看过去，公西柏后脑勺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肩膀，随着走路的动作偶尔晃动，却又像是头发自己在活动一样，转瞬间又恢复如常。

结合到自己的头发，洛非又想到现实世界中的诡异情况。

头发，或者说毛发，究竟代表着什么含义。

楼下的玩家们已经到齐，除了死去的姜桥和受了伤的另一个玩家，还有六个玩家安然无恙，他们抬眼看见下楼的洛非也有些惊讶，纷纷站了起来。

乔安时最后一个起身，他看向洛非，总觉得这人似乎很疲惫，神情恹恹像是随时都要昏睡过去。

难不成昨晚上洛非也没睡好？

用餐的过程很安静，食物的味道不错，但是玩家们食欲都不是太旺盛，最后一道甜品上来的时候，洛非才刚拿起勺，就听见餐桌上有人惊恐地叫了一声。

祖文文惨叫地倒在地上，他举着手，那手背上长着一个暗红色的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扩大，旁边正坐着丽思和蒋木舟，他们见状吓得连连后退。

“祖文文这是..疫病！！”

那疮疤像是长了腿，在祖文文的身上不断蔓延，他只觉得浑身痛痒难当，伸手去挠，却是挠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长出一个新的疮来，很快就挠破了皮肤，暗红色的血滴落在地板上，如同长了眼，那血液往旁边散去，想要沾染到其他玩家身上。

丽思没有躲得及，白色的小皮鞋上沾上了血迹，她尖叫一声拼命后退，抽了纸巾疯狂擦拭。

“少爷小心，我马上处理。”公西柏开口，“请玩家们注意不要碰到病患身体，更不要沾染上任何血液。”

“她，她沾上了..”蒋木舟心惊胆战地看着丽思。

“我没有！！”丽思惊叫，“我都擦干净了，我把鞋子都脱了扔了！”

她脚上果然只穿着一只鞋，惊恐害怕到浑身发抖。

“不是..你的手肘..”蒋木舟艰难地说，“你刚刚碰到祖文文的手臂了..”

众人目光齐齐落在丽思的手肘上，只见那里染上了一点暗红色的鲜血。

“啊——不要，不要不要！！”丽思顿时尖叫起来，她颤抖地拿着纸巾去擦，可那血迹怎么也擦不干净，很快她的两只手臂被全副武装的清洁工女人给困住往外拖，她尖叫也无济于事，甚至丢出了天赋卡，可这几个女NPC像是免疫了一般，完全不为所动。

祖文文也被拖了下去，地面上顽固的暗红色血迹被泼上一种黄色的清洁剂，几个清洁工NPC迅速就清理干净了。

桌面上的餐盘等用具全部被收走打碎，公西柏拿出了检测仪器：“请老师们将双手举起，露出手腕脚腕，通关检查才能回房间休息。”

“为什么天赋卡对那几个NPC没用？”乔安时把裤脚往上慢慢卷，低声问林东。

“那是专门为维护副本规则而存在的清扫NPC，只负责清除掉失去通关资格的玩家，让他们不要打扰副本剧情的进展，如果玩家大幅度破坏了剧本的原貌，或者做出违规的行为，这些NPC就会出现。”

“他们不会被任何技能所影响，毕竟只是一串代码。”林东撸起袖子抬起手，心惊胆战，“祖文文是怎么就染上了疫病的，大家还在一起吃饭呢，这也太可怕了。”

“也没法问问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我们得不到任何提醒。”乔安时目光瞟向洛非，却见他似乎并不关心场内发生了什么，撑着脑袋像是又睡了过去。

“我这里倒是有一点提示。”林东举着手腕让公西柏检测，先闭了嘴，盯着仪器上面的灯，直到亮起了绿色才松口气。

乔安时、萧寒、蒋木舟也都通过了检测。

林东明显将公西柏和洛非都当成了副本内的NPC，也不多想就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祖文文上午不知道为什么在上课的时候情绪崩溃的很厉害，最后管家叫我上去上完的最后半节课，然后吃饭的时候就变成了这样。”

“我们之前就猜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