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机不对，忍一忍，不许自己解决。出院后来找我，记得做好防护。”

迷蒙之间洛非已经消失在了病房外，乔安时像是被种下了什么蛊，叹息一声认命地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总算平息了下来。

洛非出了病房之后直奔院长的办公室，里面的人正好在打电话，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哎哎好，明白了，再等几天吗？但是价格是不是能降低一些，确实太高了，一支药剂10万，完全治好需要7个疗程，还不能保证不被二次感染，我怕医院会被..”

“好吧，你的能力我自然清楚，但是好多病患估计出不起这个价格。”

“后续还会提价？！不会吧，难道国内就没办法研究出特效药吗？我们医院附属的几个研究所已经开始研究了，我这儿还有——”

“不可能研究不出来，你不知道我这里有谁..哎哎别挂别挂，我们先这样说，第一批药还是先给我们医院，就是一万份少了..行吧行吧，一万就一万，明天我过去签合同。”

苏院长把手机「哐当」扔到桌子上，又锤了一下桌子。

“70万一份药，你拿一万份也算是大出血了，准备卖多少钱？”洛非在他对面坐下，“老苏，这事儿缺德，别干。”

苏院长瞪他一眼：“我本来就缺德，被人骂的还少了？开个私立医院要了命一样，现在还得倒贴！我70万的成本还要加上运输费手续费关税乱七八糟的，一份没有100万我这医院分分钟就要倒闭！”

“但是又有多少家庭出得起100万，更何况家里不止一个人染病。”苏院长叹口气，“怎么办呐，我只能指望你赶紧去研究所报道了。”

“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我大概知道特效药里的主要成分，就是来跟你打报告。”洛非语出惊人，“你要是信我，这份合同就不要签，让他们卖药给其他医院，我们很快就有便宜大批量的药剂出现。”

苏院长「腾」地站起来：“真的假的，这事儿糊弄不得！”

“我糊弄过你？”洛非反问。

头发白了一半的老院长揣着手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洛非也不着急，过会儿才开口：“别忘了，我继承了她的实验室，给你研发了多少特效药出来，不差这一个。”

苏院长闻言看他，叹口气：“你能拿她出来说服我，就证明你是真的有把握，行，那就交给你了。”

第二天，苏院长果然拒绝了签约的事情，而与此同时，医院的病患开始有人恶化濒临死亡，其他许多医院中已经有人陆续地死掉，甚至还有些人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家中，而发现尸体的人很快就染上了疫病。

经过观察，染上疫病这些人的身上开始出现毛发旺盛的情况，七八十的老太也能拥有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有些男人身上汗毛长长，盖着暗疮开始发现不了，等到疮发的时候已经晚了，这病症传播率极快，城市里一时间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第三天的时候，全面封城，封小区楼栋，封医院商场，关闭所有餐饮行业，一切的饮食只能靠志愿者接了订单后送货上门，但即便是这样，一瓶普通的矿泉水也卖出了几十倍的价格，更不提肉类蔬菜等东西的价格了。

与此同时，某私人医院放出消息，从国外购买了一批特效药，一份150万，共计七个疗程，一共有一万份。

天价的药出来之后网上骂声一片，但官方解释这药物只有国外有，成本高不说，还稀缺，为了治病，陆续有人出钱购买，确实能很快将病治好。

但是很多家里连肉都吃不起的情况下，更是没办法花钱购买天价药物，或者只够买一份，家里治疗好了一个，却顾不上其他人，许多人因此抛妻弃子生怕被家人再次拖累，只留着一些买不起药的人独自等待死亡。

乔安时打开电视，几乎每个频道都是有关疫病的报道，今日又增加了1万多的死亡人数，下一个频道说天价特效药也已经宣布售罄，下一批要等起码一周才能重新开始售卖。

他有些焦急，手机上传来妈妈的信息。

-别担心，我和你爸都没事，给你打了点儿钱，你给洛医生转过去，实在是给别添麻烦了。

乔安时这才松了口气，回复了一个「好」，然后将妈妈打过来的十万块钱打算转给洛非。

他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凝固。

转个鬼，他连洛非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别说银行账户了。

丢下手机，关掉电视，他窝在沙发上发呆。

出院后他几乎是没有什么停留，回家放了东西就来到洛非说的地址找他，可谁料开门的不是洛非，而是他的朋友林徐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