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男德第一页(13)

作者:木三观 阅读记录

金瓶听到要被处分,怕被家里人知道,才有些慎重起来,连忙跟季夫人道歉:“我真的是无心的,我错了。希望您能原谅我。”

季夫人答:“我当然可以原谅你。但是学院有学院的规矩,这一点,我可说不上话。”

院长便明白,季夫人是希望金瓶挨处分的。他便给了金瓶一个处分。

处分到了金瓶头上,金瓶的家人也知道了。他们问清楚金瓶发生什么事,只听说是几句口舌惹出来的。他们便训了金瓶几句:男人之家干嘛说是非?叫你去学男德,你还学出是非来了!

但到底不是什么大事,家长们说孩子两句也就完了,第二天就叫家仆拎两箱礼物到院长家里。院长收下后,答应过一阵子就给金瓶撤销处分。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季夫人并没有在男德学院久留。在得知金瓶被处分之后,他就立即动身回白家去。这偌大的家业还等着他操持呢。

待季夫人走了,陈昭眉立即扯下身上那套令人行动不便的长袍,重新穿回轻便的T恤牛仔裤。

白瑰并没有管他的着装。陈昭眉看天气热了,更索性换上短袖,白色的衬衫挂在身上,一双雪白的手臂从短短的袖子露出,在阳光下生着人类健康皮肤特有的光泽,煞是好看。他伸一条臂膀,往上抬起,搭在阳台的铝白色门框上,肌肉线条好像是用一笔画成般的流畅,其中明暗阴影,又比画还好看。

在热辣阳光里穿短袖白衬衫的他,使人想到三个形容词:健康的,少年的,漂亮的。

而他看着日光的白瑰,也想到三个词:穿长袍,神经病,热死人!

白瑰看起来却一点儿也不热,连汗也没有流一滴,怡然自得。

陈昭眉好奇地盯着他,半晌问:“你完全没有汗腺,是吗?”

白瑰似乎不觉得这个男仆说话冒犯人,很耐心地解释道,他继承了冬城白家代代相传的冰系体质。所以,他皮肤雪白得没有血色,体温也比一般人低。

“真的吗?”陈昭眉眨着眼睛问,“所以,就算三十多度的天,你的皮肤也是冷冰冰的吗?”

白瑰点头。

“这么神奇。”陈昭眉问,“我可以摸摸你的手吗?”

白瑰不置可否,陈昭眉就当可以了。只见白瑰的双手十分规矩地掩在宽大的长袖子里,陈昭眉把自己的手伸进去一抓,便抓到清瘦修长的指尖,触碰之下,发现白闺秀的十指如同美玉一样:光滑又冰凉,温润却坚硬。

白瑰本人也给陈昭眉相似的感觉。

他就像是白玉雕的神像,美丽而无情,却又带着一种给人希望的宽容。陈昭眉好几次擦边的撩逗,故意而为之的冒犯,都被白瑰看在眼里,但并不给予任何反应。他对陈昭眉的“勾引”既不拒绝,也不迎合,就像是看着一只撒娇的猫,任它柔软的毛发蹭自己的裤管子。他不会粗鲁地将猫儿踢走,但也不会温柔地将他抱起。

陈昭眉仍拉着白瑰的手,白瑰的手干燥冰凉,在夏天里使人爱不释手。陈昭眉一边跟荡秋千似的晃着白瑰的手,一边拖着懒洋洋的声音问:“不热吗?要不要把衣服脱了凉快凉快?”

白瑰任他拖着自己的手,温和地垂下眸子。

陈昭眉脸上同步地露出惹人怜爱的、仿佛猫儿求蹭的表情。

白瑰对这份可爱视若无睹,不冷不热地说:“你知道,这是不能够的。”

入夜,玻璃窗外皎洁的星宿好像落在碧蓝水池一样洒满剔透的夜空。夜风习习地吹入房间里,十分惬意。

自从上次陈昭眉“勾引未遂”后,白瑰就再也没让他侍候入浴。此后每一晚,都是白瑰自己洗漱。陈昭眉也乐得清闲,在书房里假装学习《男德》,实际上是看各种巫术书,拓宽知识面。

不过今晚,陈昭眉合上书本,悄悄走到卧室,看到刚洗浴完的白瑰披着睡袍,坐在床上,手里正举着一本《禁欲书》。

大约因为男人天生好色,巫星女人为了让男人守男德,出版了很多禁欲指南,规范男人婚前要守身如玉,婚后要从一而终。

若非如此,就是“脏男人”。

脏了的男人就像是被人用过的一次性筷子。

而守宫砂就像是一次性筷子的塑封袋。

撕了,就是用了。

用了,就是脏了。

陈昭眉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白瑰身上严严实实的塑封袋撕了,把他弄脏。

第7章 你是不是不行

陈昭眉笑着坐到白瑰床边——这本就是不太得体的举动。任何一个接受过认真培训的男仆都知道自己是不能随意坐主人家的床的。

可陈昭眉非常自如地坐了下来,就跟坐自家的床一样。白瑰从未见过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仆人,但他如往常一样对陈昭眉不合规矩的行为未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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