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181)

[……我现在宁愿被一个随便路过的人抱住脸啃也删掉刚刚的记忆……]

[我脏了……她他妈的说不定银手上都有没擦干净的机油跟一万个人握过手……]

平树知道凭恕平日穿衣扮骚归骚,但很不喜欢被人随便触碰,更别说这种负距离接触了。基本上除了罗姐,他碰过的人很快都会成尸体。

[呃啊啊啊——]

[……]

平树在心里叫了他几声,安慰他,却只听不到任何回应了。

他关闭五感联通了吗?

平树以前并没有那么在意跟凭恕共处,毕竟他曾经总没主意,盼着凭恕的话语给他壮胆。

但现在……每一次宫理跟他说话,凭恕就要在他脑袋里说道几句,他忍不住心烦意乱。

多少次,平树都在着,他要能闭嘴就好了,他要能不在就好了。

或许平树找到了一个能让凭恕闭嘴的办法。就不顾他的讨厌,离宫理近一点,再近一点……

冈岘引着六个人去到飞行器外部的观景台甲板上。飞行器有点像个半球形的七星瓢虫,而她们在的甲板就从七星瓢虫的屁|股上探出来,一条细窄的廊道然后一个圆形平台,有点像个小勺子。

勺子的前端指白色结界,宫理能看到结界表泛起的呼吸灯一样的蓝光,其实有着毛细血管一般的纹路。

稻农肌肤蜡黄身材干瘦,穿着全身的机械外骨骼,单薄的像挂在架子上的一件衣服,但凭借着外骨骼,她扛起了沉的货物,拉着一架半人多高的悬浮车。

在上飞行器之前,冈岘反复问她否需要学生或助手,她都一一拒绝了。宫理现在感觉她人代号,虽然脾气暴躁了点,真的学者里朴素又不起眼的稻农。

六人站在那里,冈岘却没登上勺型平台,站在飞行器内挥挥手,身边有几位或佩戴耳机或佩戴vr头套的工作人员,冈岘道:“祝们顺利,这架飞行器就们的外援,我们会随时根据定位,保证在结界外和们直线距离最近的地。”

说着,宫理忽然感觉一阵让她踉跄的推背感,冈岘和飞行器都离他们远去——

这“勺子”般的甲板,勺柄的部忽然伸长,盛着他们的勺头刺了结界。

但他们并没有进入结界的内部。

勺子甲板就像一个不尖锐的针,扎在了气球表,针尖处凹陷进去,但气球并没有破。往外看,虽然能看到飞行器,但他们头顶、脚下都柔软的被甲板压到变形的结界,他们六人几乎被结界的表包裹住了。

光也变得昏暗,他们像蒙在帐篷里的旅客,亦或困在巨兽胃囊里的虫子,宫理似乎听到了微弱的“呼……吸……”的声音,而那结界表的蓝色毛细血管就随着这几乎像错觉般的呼吸声——浮现,消失。

突然,手表中传来了冈岘的声音:“请扶好把手,降低心,长发者请扎好自的头发或戴好兜帽。倒数五个数——五,四,三,二……一!”

歘……

宫理感觉像自周身被凝胶沾上然后撕下,或者脱毛膏或者膜被撕掉——有什么东西瞬间贴附过他们的身体,又被扯离。

她看到结界的表弹回了完美的球形,而他们这勺子甲板,也刺破了气球,进入了结界的内部。眼前一下子昏暗,从外部黯淡的灰白色变某种奇异的蓝紫色。

左愫抬起头,恍惚中发出一声惊呼。

第69章

宫理转眼, 只看到万千秀丽山高耸入云,山峦甚至像是罗马殿堂中的石柱,地势如同刀劈斧砍开合, 但植被与山间洞府、仙阁又为地貌增添一份气宇中的秀丽精巧。

往上瞧,似乎有浮岛仙塔在云端, 往下看是凫渚寒潭埋在深雾。她听到柏霁之在旁边喃喃道:“之前有人说春城是……‘层峦耸翠,上出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 倒真没说错。”

但并是让所有人惊叹的理由, 因为眼前山峦虽壮丽, 没有青绿山水,没有金云霞光,有的只是浓稠的蓝紫色的天空, 与数尽数闪烁的冰冷星云, 将眼前一切曾秀丽的山峦映照成冰冷的蓝灰色。

星云又与山间灰色的雾纠缠在一起。空中的光像是星辰、像是尘埃灰烬, 亦或是海中的浮游生物, 就在山与山之间,吊桥与楼阁之上缓慢浮动。

像是有人调就一杯珠光金粉的蓝紫色凝胶, 倒在山川深潭的酒杯中。群星的天空混乱诡异,如同微观量子的无端变化。时而有一团纹理粗糙的球体星空掠过, 像是某个彗星擦肩而过而来;有时又会出现混沌的某些气旋, 好似他们倒挂在气体星球的表面。

所有的树木花草,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黑色的油漆, 枝叶依旧,却看到半分生机,偶尔随着风抖动着那光泽诡异的灰色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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