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凭爱意将月亮私有(20)

“你得给她看看啊,”他怎么想也想不通,陈露能无情成这样:“你腿断了,她个当妈的都不管你吗?”

他在等待回答,江皓月却只是沉默。

他直愣愣地盯着地板,江义半天问不出个屁。

“江皓月,你的嘴长了不会说话吗?摆臭脸给我看是吧?”

火气上头,他一脚踹倒了身旁的塑料椅。椅子砸向地板,发出可怖的断裂声,有根椅子腿被摔碎了。

可是江义的怒火远远没有止住,越看小孩这个不理不睬的鬼样子,他越觉得陈露的离开江皓月难辞其咎,

“我养你这么久,一点用也没有。”

江皓月抬头看他,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

“砰砰砰!!”

在外面的陆苗听到动静,攥着的拳从敲门改为了锤门:“江皓月!江皓月!”

她这么久没听见他的回应,加之屋里有摔东西的声音,陆苗以为江皓月被他爸打了。

“江皓月,你快点出来啊!能给我开门吗!!”

在陆苗准备冲回家搬救兵的时候,江皓月家的门从里开了。

“你干嘛?”他把门开了条缝,没打算让她进来。

陆苗见他脸上没伤,身子往屋里挤,想检查他其他部位:“你没事吧?”

“没事,”他问她:“吃饼吗?”

她被他忽然的转折弄得摸不着头脑,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好”。

然后陆苗傻不愣登地接过江皓月给的饼。

“你先洗澡吧,我等会儿去。”

他给完饼就要赶客了。一手水桶一手饼的陆苗用手肘抵着门,满脸的不放心。

“我没事。”江皓月挥挥手,催她出去。

第15章 囚鸟

陆苗洗完澡回到二楼时,没有直接进自己家,耳朵贴在隔壁的家门上,她又开始听墙角。

江皓月还没去洗澡,她仍旧很担心他。

门从里面打开,陆苗一个踉跄,脑袋往来人砸去。

如果来的是江皓月,估计这会儿两人就一起倒地上了,幸也不幸,不是江皓月。

她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被扶稳之后,抬眼望见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陆苗一直不太喜欢江义,她觉得他有点可怕。

在门口偷听的小孩被抓了个正着,江义嗤笑一声,没有问她“你在这里做什么”这样无聊的问题。

“你来找江皓月?”他让了个道,方便她进去。

陆苗见江义穿着羽绒服,手上拎了袋垃圾,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她冲他点点头,扯着嗓子往门内大声喊:“江皓月,你什么时候洗澡啊?”

江皓月走出来,一脸的疑惑。

陆苗今天吃错药似的,锲而不舍地要他去洗澡,他都怀疑她是不是在浴室布下陷阱,看他没上钩所以着急。

“我马上去。”他回答道。

看她的表情着实不像要害他,电灯泡一样亮堂堂的双眼中就差写四个大字——“我关心你”。

无事献殷勤……按照平日对她的理解,江皓月返回厨房,又拿出一块饼送至她手里。

陆苗被他的行为稍稍地伤到了:喂!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不过还是收了饼,对江皓月道谢。

等江皓月去洗澡,江义也出门去喝酒了。

陈露这个女人,他这辈子凭自己是没法忘记了,能够暂时摆脱烦恼的途径,不外乎赌博,或酒精。

隔壁家在江义出去后,一夜宁静。

有自己盯梢,陆苗觉得江皓月还是很安全的。

第二天是周末。

陆苗不用上课,在鸡棚喂聪聪,林文芳跟楼上的妇女们坐在门口聊八卦。

“你们听说了吗!”这个开头一听就是特大新闻。

“昨晚,我们二楼的江义给人抓紧局子里了。”

陆苗耳尖地捕捉到关键句,一下子警觉起来,拉长耳朵听那边在聊什么。

林文芳刚听说的这事,自然是非常的关心:“啊?是因为什么抓的?赌博吗?”

“不是,”大妈挤着眉,说得绘声绘色:“他和人喝酒的时候,把人家给打了,就在我们菜市场那边的大排档,凌晨那会儿警车都来了,动静闹得可大了。”

“唉,是啊,他喝了酒德性差,我和老公撞见几次了,他喝醉了在那儿发酒疯。”林文芳住他对门,觉得那人酒醉做出打人的事一点也不奇怪。

“知不知道他为啥打人啊?”大伙好奇。

“我听大排档老板娘说的,”大妈压低声音:“他们边喝酒边聊江义和他前妻的事,一起喝酒的人喝高了,说了几句混账话。他问江义他的前妻怎么对他一点情分没有,儿子难不成不是他亲生的。江义听完,一个啤酒瓶砸上去,把人家头给打破了。这还不算完,后边见血了,他奔着要人命去的,谁拦他,他拿碎玻璃捅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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