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途+番外(78)

半夜里,终于如他所说,下起了雨。

秦烈始终无眠,躺在她睡过的被褥上,鼻端都是一股女儿家的香气,这味道不同刚来时,她中间换过一次沐浴露,是从攀禹买来的,很普通,此刻他闻着,味道却因人而异。

雨声打在屋檐上,窗户开着,潮湿的空气涌进来,鼻端的味道更复杂。

他转了个身,左手划过被面,忽然摸索到一块小布,秦烈顿了下,借着月光把东西举到眼前,大概分辨出它的轮廓,脸色霎时黑了黑。

他手落下去,小布在掌心攥紧了。

秦烈又翻身平躺着,腿摊开,一晚上克制压抑的冲动慢慢复苏起来,他闭上眼,想起不久前的亲吻和她肌肤的触感,身下更难受。

右手食指的神经动了下,他手臂向下挪几分,犹豫一番,到底顺着裤腰伸进去。

他不断动作,很久很久以后,握着布料的手收紧又扔开,蓦地拉下裤子,加快动作,空闲的手探下去揉捏最敏感那两个。

他低低闷哼,颈间和额头的青筋根根暴凸,歪过头,脑袋埋进被褥间。

那一刻,她的味道,便被他深深记住了。

窗外雨声渐大,耳边吵闹却单调。

秦烈姿势不变的躺了会儿,渐渐平息,他手臂盖着眼睛,内心充实又空荡,仍有一丝顾虑没法做决定,却也暂时压下去找她的冲动。

他自嘲的笑笑,已经记不起上次自己动手是什么时候,向来克制自持,哪儿想到最后让个小姑娘给套住。

秦烈挺身坐起来,一时找不到纸巾清理,四下看看,目光落在那块布料上,他抓过来,在身上潦草擦了擦,顿片刻,顺手揣入口袋里。

转天,雨暂歇。

秦烈蓦地睁开眼,天光大亮。

他手臂撑起身体,缓了会儿,抬眼看墙上挂的表,已经八点钟。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起得这么迟。

他搓了搓脸,醒过神儿来,抓起旁边半袖套上,才推门出去。

院子里低洼地段积满水,大壮躲在窝里没出来。

雨后空气清新,但天空仍旧阴沉。

各屋房门关着,半个人影都没见到,他在房前站片刻,迈下台阶,往他那屋去。

原本以为徐途还没起,他轻手轻脚撩开帘子,愣了下,床上没人,枕头挪了位,被褥乱七八糟摊着,昨晚揉烂的烟头躺在地上,还有打翻的烟丝跟烟纸。

凌乱程度不输她那屋。

秦烈忽然想起什么,下意识摸口袋,兜里还揣一团布料,他踟蹰片刻,掏出来,这才看清是浅灰色,带白点,纯棉的。

他呼吸滞了半秒,扔旁边,没有再打开。

秦烈轻叹一声,把床尾的枕头拿上来,叠好被子,收拾妥当以后才拿上毛巾去洗漱。

院中桌椅上还有水,吃饭地点临时移到了厨房里,一波波吃完都去忙正事。

秦烈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徐途跟秦灿,她们连说带笑,别提多开心。

见他进去,两人止声。

徐途抬头迅速瞄一眼,又很快低下头。

秦烈从她身边过,拿手背碰碰她脸颊:“怎么起这么早?”

徐途皮肤过电,筷子戳在馒头上:“醒早了。”

他拿碗盛粥,秦灿撑着下巴笑:“哥,恭喜你。”

秦烈不领情:“有你什么事儿?”

“替你高兴。”

徐途拍她一把,瞪眼睛,又去戳馒头。

这么忸怩的姿态还是第一次见,秦灿捂嘴笑。

秦烈拿着碗筷和馒头走过来,踢踢凳子腿儿:“你吃完没有?”

秦灿眨眨眼:“吃完了。”

“吃完让地方。”

厨房空间小,没有桌子,只能把碗碟放在旁边灶台上,前面摆两把椅子,一次只能两人坐。

秦灿这才意识到自己多余了,拍拍屁股起来,识趣给两人腾地方。

秦烈看着秦灿跑远,收回视线,目光落回她脸上,声音低几分:“今天没有课?”

徐途说:“没有。”

“准备干什么去?”

徐途掰下一小块馒头,放到嘴里慢慢嚼:“补觉。”

秦烈偏着头,问:“昨晚没睡好?”他说话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好像昨晚的事情没发生,一些话也没说过,聊些其他,不说正题,该摆的态度也没有。

徐途生闷气,白他一眼,又往嘴里塞馒头,低头不理他。

秦烈看她半晌,突然倾身,拿拇指蹭掉她嘴角的一点馒头屑。粗糙的指肚刮在她细皮嫩肉上,嘴唇形状随他动作稍微变化,秦烈手指停留两秒,又蹭几下,才收回手。

房顶残留的雨滴落下来,砸在水泥地面上,轻轻的,“啪”一声。

途途身体僵了下,脸有些热:“我吃好了。”

桌子上还有她戳烂的馒头和半碗小米粥,秦烈皱了下眉,抬起手拽住她胳膊,向后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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