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鲸+番外(150)

久路看着他的眼睛,十分坚定:“没改变。”

那时是午后,阳光充沛。

秋日微风扫起天台上的落叶,空气清冷,天澄净。

驰见缓慢移动,轻轻抱住了她。

他将脑袋埋入她颈侧,使劲儿蹭了蹭。

久路高昂起头,轻拍他的背:“驰见,你不会是哭了吧?”

好一会儿,驰见声音很闷:“路路,我会好好保护你们。”

“我知道。”久路从来不曾怀疑过。

那是他人生当中最重要的转折点,沉浸在甜蜜与期盼中的同时,肩上的重担和责任也变得愈发沉重。

后来,久路的肚子一天天隆起来。

孕中期的时候,有一次在街上碰到马小也和梁旭,他挨了一拳,但顾忌着久路的身子,生生忍下来,没有还手。

当天夜里久路腿抽筋,他翻身起来帮她按摩。

一时没了睡意,她连续换了几个动作,仍是不顺意。

驰见盘起双腿,抱过久路,让她置身其中,他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晃动着身体:“不舒服?”

“有一点儿。”

“这样好些没有?嗯?”他俯身亲她额头:“宝贝儿。”

两人身处黑暗之中,这使得他的声音听上去懒散低迷,魅力十足。

久路“嗯”一声,手指轻触他嘴角:“还疼不疼?”

“不疼了。”

久路抬起头,向他索吻。

驰见温柔地亲着她,后来变得有些急切,这样彼此依偎的旖旎夜晚总是不太安全。

他努力克制,与她分开,捉住她的手,送到嘴边轻啄了下:“快睡吧,我看着你睡。”

李久路合上眼,感觉他大掌挪到她的肚子上,轻轻拍着:“小东西,别闹你妈。”

神圣又奇妙的称谓从他嘴中说出来,带着几分喜感,久路没忍住笑出声。

驰见轻嘶,故意压低嗓子吓唬她:“到底睡不睡?不睡我可要干点别的了。”

“睡不着。”

驰见撩开她肚皮上的衣服,埋下头连亲了数口,继续威胁:“睡不睡?”

久路被他弄得咯咯笑。

他危险地舔舔下唇,衣服继续往上撩,含住她愈发饱满的胸部。

她轻哼溢出喉。

驰见抑制着自己,两个轮番吮了几次,抬起头来:“一想到以后儿子要和我抢口粮,就嫉妒这小子。”

久路脸颊很烫,兀自放下衣服:“你怎么知道是男孩儿?”

“希望是吧,以后方便照顾妹妹。”

“想得美。”

驰见将她眼睛一盖,命令道:“快睡,要不一会儿让你动手又动口,到时候遭罪的可是你。”

久路不吭声了,呼吸渐渐平缓。

但驰见知道她没睡着,她的睫毛轻扫着他掌心,像羽毛一样轻柔。

驰见望着窗口透进来的一丝微光,清了清嗓,卷起舌,口哨声连成一首悠扬的歌曲。

嘿!在那盏路灯的下面有一个小姑娘在哭泣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

嘿!小姑娘哭得多悲伤不知道是谁把她抛弃她现在该往哪里去

……

哦,不要不要悲伤哦,不要不要哭泣

哦,在这夜里妈妈还在等你

哦,不要不要悲伤哦,不要不要哭泣

哦,在这夜里让我带你带你回去

……

口哨声在黑夜里充满魔力,他为她学会了这首曲子,他甚至觉得,如果她提出想要天上的星,他都不忍心拒绝。

李久路更加难以入眠,脑袋埋在他胸口,紧紧抱住他。

晚间气温渐凉,驰见身上披着被子,就这样抱了她一夜。那时候他心里满当当,怀里这一大一小几乎就是他的全世界。

如果说,非要辜负一个人,他希望那个人就是外婆吧,他宁愿相信老人家是意外身亡,即使负疚感将跟随他一生,也好过让他和李久路彼此分离。

三天之后,吴波和马小也先后找上门。

……

“爸爸?”驰沐阳已经唤了半天:“到底多久呢?”

驰见缓过神儿,发现自己眼眶竟湿了,他拿掌根揉了揉:“比你挂很多次吊瓶的时间还要久。”

一听打针,小沐立即缩起脖子:“那妈妈也会很疼吗?”

“非常疼。”驰见侧过身望着儿子,低喃道:“也许疼到无法忍受。”

驰沐阳似懂非懂。

驰见说:“所以生宝宝是个非常辛苦的过程,你以后要孝敬你妈,不准惹她生气,更不准她伤心。”

小朋友乖乖点头,无数次地问:“我妈妈在哪里?”

“快来了。”

他挠挠下巴,眼睛亮起来:“那等我看见妈妈了,要先给她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驰见把他往胸口一按:“乖儿子。”

日子在过,新年临近。

南方春节这天和北方还是存在一些差异的。北方在辞旧迎新的时候,风俗是吃饺子,而南方是吃年糕,谐音“年年高”;北方挂灯笼放鞭炮,南方却是祭祀逛花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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