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不理我啊。”唐晚觉得有些委屈。
宴非白终究是心疼她,嗓音低沉暗哑:“告诉我是谁伤了你?”
唐晚轻声说:“是霍子乾,不过他被我伤的更厉害,我没让自己吃亏的。”
霍子乾。
宴非白目光森寒,仿佛要吃人。
唐晚站起身走开,宴非白心里一慌,赶紧推着轮椅跟上她,他不说话,但就是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唐晚拿上干净的浴袍准备进浴室洗个澡,宴非白也跟了进来,唐晚看着他问:“你干什么?”
宴非白盯着她,柔声说:“我帮你。”
……啊?
唐晚的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磨蹭:“不要了吧。”
宴非白想让她快点洗过澡睡一觉,推着轮椅过来,拿走她手上的衣服:“我什么都不做,只是想帮你,乖好不好?”
唐晚抿抿唇,还是觉得害羞,踌躇着抬起头:“那,那好吧。”
“嗯。”
大概是因为唐晚受了伤,宴非白看着她时,眼中并没有出现任何暧昧的想法,有的只是疼惜和自责。
唐晚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躺在浴缸里,手臂被他拿在手里慢慢的擦着。
水是温热的,很舒服,然而唐晚的膝盖进了水会疼,宴非白没让她泡太久,仔细为她擦干身体后,再小心的给她穿上浴袍。
唐晚本想自己走出去,然而却被男人横抱在腿上,推着轮椅回到房间。
俩人躺在床上后,宴非白给她吹干头发,把她抱在怀里,抱得很紧。
唐晚以为他很镇定,很能忍,直到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她才知道刚才在浴室,他虽然表面冷静,实则身体已经出卖自己。
她不敢乱动,怕惊扰他。
宴非白一直到现在就没有笑过,表情很严肃,大概在责怪她的冲动。
黑暗里,唐晚柔声问:“你是在气我吗?”
宴非白身体僵了僵,轻柔的摸摸她的脑袋:“怎么会,我怎么舍得。”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额头,唐晚笑着嗯一声。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她又问,简直像个好奇宝宝。
宴非白握住她的手:“我是气我自己,对不起晚晚,我没有保护好你。”
唐晚翘起脑袋:“你为什么总把不是你的错归到你的身上?这明明是我心甘情愿的。”
她嘟着嘴,有些撒气的说:“他欺负你,我生气!我就想找他算账!”
回到他身边,她做回了小姑娘,有他遮风挡雨,她知道自己可以幼稚一点,所以脾气也娇气一些。
宴非白嗓音干哑的嗯了一声,有什么堵在心口让他滞闷得难受,他吻吻她的嘴唇,哄道:“晚晚真好,有晚晚在,我很开心也很幸福。可是,你明明应该被保护得很好的,是我做得不够好,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唐晚气急,奶凶奶凶的捶他。
宴非白捉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轻吻:“好好,不要打,怕打疼了你。”
唐晚沉默了一阵,小手搂住他的腰,把身体凑在她胸膛上,宴非白愣了一下,小心的将她推开一些,她立即又凑过来,男人的呼吸有些急促:“先睡觉好不好?你累了。”
“我不累,我还能再打一架。”
她趴在他的身上,开始胡乱的吻着他。
宴非白原本在浴室就一直忍着的,被她一闹,呼吸乱了,自制力也丢了。
男人扶着她的腰,眼睛有些红,像是在竭力压抑什么:“真的不睡吗?”
“不睡。”唐晚用自己的脸去蹭他的脸,爱娇的模样惹人怜爱。
宴非白心底澎湃着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开始吻她:“疼要告诉我。”
“……嗯。”唐晚脸蛋红扑扑,睫毛眨了眨,有些可怜样。
宴非白温柔的摸摸她的脸,安抚的吻着:“我会很小心的。”
“好。”
夜很深,雨很大。
却冲不散这房间里,泄了满室的温柔。
……
宴非白醒得很早,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让他眉眼变得很温和,他看着臂弯里沉睡的姑娘,怜爱都在心尖上漂浮,忍不住再次吻了吻她红肿的嘴唇,小心翼翼的起床离开。
他首先去厨房吩咐厨师做一些可口的甜品给唐晚准备着,然后才去见罗管家。
罗管家告诉他:“那个故家小姐被我们的人抢走后,又被另一拨人抢走了,我们目前正在追查。”
宴非白沉着脸,漫不经心的转了一圈手上的玉扳指,手指点在桌上,显出几分杀伐:“一定要尽快把故茶欢带到这里见我。”
罗管家正要点头,吴女士急急忙忙冲进来:“先生!”
看到宴非白微微蹙起来的眉头,她连忙站好:“呃,唐小姐找不到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