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太迷人(17)

张禾芮不解:“金主爸爸们怎么说?”

唐晚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两眼无神:“是宴非白搞的鬼。”

张禾芮被咖啡呛了一口,哆嗦着舌头,几番酝酿措辞后,还是问:“他到底想干嘛?把你困在身边折磨你?”

唐晚浅淡的勾唇,早该想到的,宴非白从来不是好糊弄的人。可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抱着一丝丝期盼,希望他能够念在“旧情”,让彼此都不要太下不来台。

不过看这样子,对方是不把她往死里搞不会善罢甘休了。

唐晚没答话,安静三分钟,迅速拿起包包和手机起身:“我去找他。”

张禾芮跟在后面说了什么,

唐晚心里装着事也没怎么听进去。

她站在公司楼下,中午太阳当头,空气燥热,绿化树叶油光发亮,从地上蒸腾而起的夏日郁闷爬上她全身。唐晚觉得热,从包里摸索出发圈把头发挽起来,几根垂下的发丝胡乱塞到耳朵后面。

出租车停在面前,唐晚拉开车门上车,报了目的地,车子掉个头驶出。

手机震动,是简烨打来的电话,唐晚看着窗外,没接也没挂。

紧接着第二个电话又来了,唐晚面无表情的挂掉。

电话没接,简少爷的问候短信到了:“怎么不接电话?有空吗?一起吃

个饭。”

“没空”两个字打好,唐晚低头看着对话框发呆,拇指又点了两下删除键。

她连回复的心情都没有,干脆关了机。

**

葛御去书房找宴非白谈事情。

进门前一定要整理好着装再敲门,直到得到允许才能进屋。

哪怕他们关系再怎么铁,宴非白的规矩就是他的规矩,谁也不能坏。

葛少爷耐着性子慢悠悠敲门,里头好半天才响起声音,葛御推门而进。

宴非白侧坐在书桌前,手里捧着一本沉甸甸的书,但他的模样却不像在看书,目光放在窗外,有些出神的模样。

葛御也看过去,窗户正对的方向是庄园大门口,他这么殷切的看着,大约……是在等人?

葛少爷挑眉,把资料放在他桌上,指关节轻轻敲桌:“看看?”

这是国内公司的准备资料,确认没有问题签了字就能筹备上市了。

只是葛御没料到,宴非白竟然会选择在国内开影视传媒公司,不知是为了方便某某呢,还是方便某某呢?

要知道之前在英国,宴非白的红酒和珠宝生意堪称鼎盛,料不到这位先生怎么突然就回了国,还准备了影视公司。

不是葛御要往唐晚身上想,是宴非白所作所为太反常,听骆庭说这俩人是有仇的。

呵,葛御冷笑,有个破几把仇,明明是有爱好吗?

他乱七八糟想了一阵,宴非白还在盯着窗外看,阳光落在他半边眼镜的镜片上,却像是被阻挡一般,永远照不进他阴霾的眸底。

宴非白收回目光,眼神落在桌上的资料上:晨骄影视传媒公司。

他淡淡挪开眼,没说话。

葛御蹙眉:“不满意?”

“随便。”宴非白拿过桌上的烟盒,冷白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就连他手背上青绿的筋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阳光下有些森冷。

他极少抽烟,

一般抽烟的时候代表他心情不好。

打火机的声音清脆响起,一阵明灭的烟火,烟雾寥寥,尼古丁气味散开。

葛御拿回资料:“那就定了?”

宴非白低低“嗯”一声,算是答应。

葛御没再多问什么,转身出了书房。

他刚开始跟着宴非白做事的时候不懂事,还会问他为什么总是喜怒不定,被收拾过几次也就老实了。

骆庭说过:“唐晚那个女人就是宴非白心里的一根刺,拔不得,碰不得。时间长了,就成了不可言说的痛。”

葛御以前不懂,后来阅尽千帆,多多少少明白,宴非白对唐晚不是恨。

是爱,是深爱。

当然,宴非白自己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可是他却固执的把这一切说成“恨”,为什么?

**

出租车停在庄园外,唐晚下车,仰头看着这座“庞然大物”。

宴非白的庄园坐落在云川市风水宝地,用寸土寸金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庄园的建筑颇有旧世纪宫廷风格,四面草坪覆盖,不远处就有一个宴非白的私人高尔夫球场。

听说他还买下了附近的几个山头,准备用来盖酒窖,有钱人的消费方式真他妈奢靡啊!

唐晚觉得他每天认认真真花钱就行了,干嘛非得扯旧账?

不过今儿个,她就说来算账的。

没等她按门铃,罗管家亲自出来迎接,保镖把门打开,唐晚礼貌含笑,跟随罗管家进入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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