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电影，靳语汐就又想起来……

当初周导想拍一部有关于奇女子的电影，于是就选取了卞玉京这个人物。卞玉京是秦淮八艳之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她的职业毕竟……

没错，这就是当初那个有船戏的电影；

就是那个宋熠言去她家的时候，她家电视自动播放的那个。

想到这里，她的脸热了一下。那样的尴尬，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想脚趾头扣地。

“那也是很不容易了。”张白易没注意这些细节，还沉浸在对她的崇拜里。

当下一拍手欢快决定了，“一会儿这把琴就交给靳老师了！”

好的东西要懂的人才能配得上。

靳语汐也没有推辞，毕竟张白易准备的这些道具里，也只有古琴她还算熟悉些。

这会儿见这把琴暂时属于她了，她特意去又洗了手，仔仔细细擦干净，才回来。

张白易把一切看在眼里，暗暗点头。

*

不一会儿，华子妍也换好衣服出来，听说了前面刚才的动静，也来了兴趣。

她兴致勃勃，邀请靳语汐，“趁着拍摄还没开始，我们俩拍个小视频怎么样？”

“什么小视频？”

“你就随便弹几个音，我来配几个舞步，也不用很长，二十秒就行。然后我让助理加点特效什么的发到网上。”

“可以啊。”她这么一说，靳语汐也有了点期待，“就是我弹的不是特别好，也没学多久。”

“没事没事，你又不是这个专业的，这是你的加分项，发了视频大家只会夸你。”

华子妍说着就把手机塞到助理手上，示意助理准备好录像。

华子妍当初是舞蹈学院毕业的，无意中被星探发现了拉来了演戏，结果一路这么演着，还演成了影后。

一直就听说她舞跳得特别好，这会儿有机会可以现场围观，靳语汐当然也说好。

何况，录制小视频嘛……靳语汐已经好几天没更新微博了，公司也有每个月发布微博的指标，她的粉丝也天天喊着催着等她更博。

一会儿让华子妍把视频发她一份，她也能回去发一个。

拨了下弦，试了下音，没什么问题，就对着华子妍点了点头，“先合一次试一下吧。”

靳语汐一弹，就在心里暗自摇头，之前本来也是速成式的训练，如今又太久没碰了，这技术太渣了……

不过华子妍功底深厚，腰肢柔软，眉眼如画。

她穿着破裙，收腰的款式，随便转一个圈就仿佛大片里的场景。

听着她弹的琴声随意踏了几个舞步，配合得相当好。

“等下等下，”华子妍示意助理暂停一下，又问靳语汐，“我觉得这个时长差不多了，我们等会再来一遍就这么录。结尾的话，你能不能就在刚才那几个音后面，接一个dun——的一下，然后我就摆个结束动作，就ok了。”

“dun——的一下？”靳语汐重复了一遍。

“就、就，哎呀我也不懂这些术语，反正就是，dun~~一下也行，要不就bang——反正就能结尾就行了。”华子妍企图用拟声词让她理解。

靳语汐:“……”

她好像懂华子妍的大概意思了，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弹……

*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旁边围观的宋熠言开口，“试试右手打，左手猱。”

靳语汐惊了，“宋老师这么专业？连古琴都懂？”

“懂一点点。”宋熠言很谦虚，“你试试，就当我随口说说。”

靳语汐深知，他口中的随口说说，不是真的随口说；宋熠言说的懂一点点，实际上就是很厉害了。

靳语汐低头试了几次，都没能把宋熠言说的指法表现出来。

她对华子妍尴尬笑笑，实在是学艺不精，如今也弹不好了。

宋熠言忽然来到她身后，示范给她看，“这样……重点在指根的力……”

一瞬间，忽然觉得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她原本是坐在凳子上的，宋熠言站在她身后弯下腰给她示范，手臂恰好分别从她身体两边往前，搭在琴上。

这样的姿势好像从背后把她虚虚抱在怀中。

——其实根本没有接触到她，宋熠言一向很懂分寸，如今又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更不会有出格的举动；

——其实是最正常不过的教学姿势，靳语汐之前跟着那位美少女演奏家学琴的时候，她也常常这样站在她身后手把手地教。

可是……

这么近的距离，能闻到宋熠言身上好闻的味道。

除了服装老师准备的新衣服的布料的味道，还能闻到他身上自带的若有若无的味道，是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又因为他离她很近，说话的时候，耳边能感受到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