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沾染(182)

销售额也不用愁,她对他们团队的产品很有信心,而且明霜有明家的渠道,人脉很广,到时候随便做个广告,销售额还用发愁么。

卢思佳觉得那个漂亮的男人并没有传闻里那么冷血无情,这个条件,其实他们努力一些,也不是够不到。

明霜极其不爽。

江槐竟然敢算计她?把他对别人的那套用在她身上?她是被偏爱惯了的人,以前和江槐在一起时,他对她百依百顺,予求予给,而现在?就因为他的地位水涨船高?

果然人都是易变的,男人更加如此。

她的公司,谁都别想染指。江槐的条件看似不难,但那是在一切都极为顺利的情况下,科研开发可能那么一帆风顺么?谁能保证?他那样的资本家,会和你做赔本生意?

周六下午四点,她打电话给江槐,“在哪?”

电话很快被接通。

“在家。”那边传来的声音有些低低的沙哑,明显是刚从睡眠状态里清醒。明霜对江槐这样的声音并不很陌生。

他下床,拉开了窗帘,外头明媚阳光撒入。室内安安静静,他独自坐在床边,一个个字听她的声音。

“在家?”明霜说,“江总欲求不满,在家白日宣淫是吧,我电话是不是打扰了你的雅兴?”

“……”他垂着眼,没有回答。

明霜语气更加冰冷,“你家在哪?”

江槐把地址发给了她。

是一幢临水的独栋宅邸,环境静谧,只是未免有些过于寂寥。

明霜下车,是江槐亲自给她开的门,他穿着棉麻的浅灰衬衫和长裤,黑发白肤,干干净净的,倒是很像大学生,她错过了他大学的那几年。

室内很安静,入目是书和文件,陈设相当简谱。

江槐给她弄了茶,明霜很心安理得在茶几边落座。

江槐在她对面坐下。

随着“喵呜”一声,一只狸花猫忽然从地上跳了出来,跳在茶几上,用粉色的鼻子去拱放在茶几上的鱼干罐子。

明霜皱眉,视线随着那只狸花猫。实在有点过于眼熟。

“这是我的猫。”江槐说。他熟练地从罐子里取出鱼干,喂猫咪吃下一条。

猫咪还要,用爪子挠罐子,他轻声说,“不行,今天的份已经吃完了。”又把罐子放了回去。

狸花猫懒洋洋趴在他膝上,男人苍白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过狸花猫的背脊,霞光落在他漂亮的侧脸和浓长的眼睫上,显得清俊又温柔,猫咪受用地喵呜了一声,显然对他极为依赖。

明霜皱眉盯着,越看越莫名恼火,“好巧的缘分,我家小咪还没结婚,不然叫他来高攀一下江总家的闺秀?”她临时给自家狸花取了个名字,顺便把他早绝育的事实也扔了。

“……结不了。”他垂着眼,“都是公的。”

明霜瞥了他一眼,想接过那个罐子,“什么牌子的鱼干?这么好吃。”

江槐还没松手,没料到明霜这么快伸手,手指相触,一瞬间,他竟然无法克制地,条件反射般要抽回自己的手指。

明霜也顿住了,罐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江槐,你就是这点让人厌恶。”明霜皱起眉。

她高高在上,轻蔑地看着他。

什么都不说,什么都瞒着她,他的内心,甚至从没对她打开过,她控制不了这个男人,更不可能去爱一缕这样摸不到的飘荡的云。

男人面色苍白,模样依旧清冷秀雅,眉宇间,那分病态的苍白与厌倦越发挥之不去。

“是,他比我好是不是?”江槐唇角竟然牵起一丝笑,他咳嗽了一声,看着她。

明霜说,“比你好的多了去了。”

“我以前真有眼光。”

“江家小少爷,以前住在破房子里,骗我说自己父母双亡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很爽啊?觉得我像个傻子啊。”

“装病装柔弱勾引我是不是?”她浑身的刺都立了起来,“那你倒是做得很不错。”

“是不是纯也是装出来的?”

她越发恼火,竟然径直站起了身,朝他压了过去,随即,在他薄薄的唇上狠狠咬下。

明霜深深吻住了他,像是奖励,又像是惩罚。他浑身僵住了,随即却是下意识的热烈回应与索取,越发深入,男人苍白修长的手指,控制不住地搂了她的细细的腰,发狠般往自己怀里带。

一吻结束。像是世界上最亲密的情侣,她抬脸看向他,轻声又残忍地说,“其实和很多女人亲过了吧,就你这样,能忍住六年不找女人?”

明霜一通戾气发泄了出来。

她从包里翻出合同,拍在了他面前,是她龙飞凤舞的签名和公司的章,一别六年,她字迹也变了,不再是以前他熟悉的圆滚滚的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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