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线(34)
寒龄正在恍神,没听清。
陈郁宽笑了声,稍微俯身看清了她手里拿的笔,然后说:“画画呢?”
寒龄一愣,思绪被拉回,她抬头,有些怔愣:“嗯?怎么了?”
“没事,写吧。”
寒龄哦了声,看着陈郁宽走到吧台,去找庄棋了。
她手里还拿着笔,看了看自己刚才写的东西,神色稍微一怔,似乎是觉得有点意外,之后她盯着写的东西看了会儿,然后在旁边画了朵玫瑰。
那边,庄棋和陈郁宽说话的声音传来。
“我把那塑料瓶子啥的给那老奶奶了,”庄棋说,“老奶奶高兴坏了,问我之前都是个瘦瘦高高的小伙子送的,今天怎么换人了。”
陈郁宽倒了杯水,手撑着吧台,笑了声说:“你怎么说的。”
“我说他忙呢,搞大事呢。”
陈郁宽喝了口水,笑了笑没说话。
庄棋啧一声,又说:“哎,要不我说你不会过日子呢,那塑料瓶子啥的咱要自己留下,攒吧攒吧也能挣瓶酒钱吧,你倒好,收拾收拾全给老太太了。”
“算了吧,”陈郁宽说,“老太太大中午的也不容易,再说了,能有几个钱。”
“呦呦呦,您是暴发户啊还是富豪啊,瞧不上啊,芝麻大点的也是肉,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油盐贵啊。”
“行了,”陈郁宽笑,“再说小气了啊。”
庄棋哼一声,“对了,那唱歌设备之前小沈说好像出了点问题,你过去看看。”
“嗯,”陈郁宽放下杯子,“等会我过去看看。”
......
寒龄手下的玫瑰画完,听到庄棋喊她,“妹妹,写完作业没有?”
“写完了,怎么了吗?”
庄棋朝他招招手,“过来过来,哥有点事麻烦你。”
寒龄放下笔,没把本子合上,走了过去。
走近后,她问:“什么事?”
“你能帮哥算个账不?”庄棋手里拿着个计算器,“我小时候数学就不行,年纪大了更是全忘干净了,就这么点东西我来回算了好几遍,就是对不上,你忙不?能不能给算算?”
寒龄看了看电脑屏幕上那些数字,说:“给我吧。”
“哎呦那可太好了,谢谢妹妹!”
这边,陈郁宽把设备检查一遍,又打开试了试,发现没什么问题。
他跟庄棋说:“设备没事,可能接触不好。”
庄棋正忙着往柜子上放酒,冲他喊了声:“那行!回头我告诉他一声。”
陈郁宽嗯了声,去吧台旁边的冰箱里拿了罐可乐,之后打算上楼。
他绕过一排桌子,在经过寒龄刚才坐过的位置时不小心蹭掉了她的本子。
他弯腰捡起来,给她放回桌上。
只是她的本子没有合上,上面的字和画都暴露在外面,陈郁宽无意看了一眼。
那字迹说不上归整,可以算的上潦草,一段龙飞凤舞的字旁边,画着朵被涂黑的玫瑰。
陈郁宽本没想多看,可是他却敏锐地看到了那些字中有“尸体”的字样。
所以他停下来,多看了一眼。
陈郁宽站着,眼睛辨认着那群潦草的字,手指勾着易拉罐环,一抬一拉,可乐被打开,他仰头喝了一口。
嘴里的可乐刚咽下去一半,剩下的就咽不下去了。
因为他看清了寒龄写的这一大段潦草的字是什么。
黑色玫瑰旁边,她写着。
我是由内到外慢慢腐烂的苹果芯
我是衰败腐烂的花瓣尸体
我正在悄无声息地死去
如果你想救我
希望你真诚热烈的爱我
如果你不爱我
请放任我随风远去
陈郁宽拧眉,慢慢咽下口中的可乐,他把本子合上,指尖摩擦着易拉罐瓶身,像是在思考什么事,之后他看了眼坐在吧台处的寒龄,眼神幽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推推预收
纯情小白兔×心机大灰狼。
学生时期,姚书自认和梁佑言是绝不会有交集的存在。
毕竟对于那位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来说,她只是众多平凡人中的普通一位。
毕业后,本以为这场不存在的交集会一直持续。
直至某天,她在咖啡厅刚和相亲对象不欢而散,转头就看见一位西装革履,模样矜贵的男人坐了过来。
姚书定睛一看,发现这人正是和自己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梁佑言。
多年不见,夕日少年褪下稚气,眉宇间多了些许成熟。
姚书看着他的脸稍愣,不等说话。
对面的梁佑言缓缓开口:“姚小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姚书:“?”
梁佑言:“我想请你做我女朋友。”
姚书:“??!”
后来,姚书也不知自己是疯了,还是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