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当然晓得夜翼没有危险。

帮忙看顾福西特市的超人明着说了夜翼目前跟沙赞待在一起。为了特训！偏偏绝口不提地点。

未曾料到这反而刺激了蝙蝠侠，让他越来越觉得关于沙赞自己肯定有忽略什么……没道理查到一个福西特市，一处流浪者聚集的地铁洞，线索就莫名其妙的中断了。

「你知道点什么。荣恩。」

他把目光转向火星猎人。有些人是每天都会来瞭望塔转一圈的，像他、超人和火星猎人，而荣恩在今天的会面后，隐蔽地、不经意地觑他的次数有些多过头了。

「你也知道我不会随便倾听同僚的心声。」但是超人的想法太剧烈，每天见面还是让他在今天破功，多少听见了点儿……所以看在沙赞安利他奥利奥这种美味零食的份上──「慎重，在这件事上。年轻人谁不犯点错误？」

火星猎人话说完就走。

超级计算器的巨大屏幕前，蝙蝠侠……不，布鲁斯陷入深度思索。年轻人？错误？

那么现在很多人都在想他，就跟同样有专属反派密切关注沙赞下落一样的夜翼呢？

夜翼──迪克．格雷森在永恒之岩。

进出永恒之岩对比利来说更类似本能，赋予最新一代魔法卫士的本能。尤其在魔法本源试图与他融合，甚至干扰到沙赞的变身咒语这样的意外发生后，本能变得更难以忽略，比利几乎第一时间就察觉这个他现阶段下唯一能够使用的魔法。

体术训练的场地就被放在永恒之岩了。

这是一块完全属于魔法侧的沙赞秘密基地，运用科技手段自然遍寻不着。

巫师沙赞如常倚在座位上沉睡。

自从将沙赞之力赐予比利之后，他就常常是这种状态。比利也没敢打扰，只会把问题累积下来在巫师沙赞少有的清醒时间提出。

他感觉巫师像在利用「冬眠」拖延某个临界值的逼近。

好在永恒之岩的空间并不算小，远离永恒议会的那七张椅子后，依然有足够的场地供两个人过招。

一高一矮，同样穿着胸口印有冷银S标志的黑底绝缘服的身影，此际就在对招。

是指导战。

手持短棍的男孩技巧依然不够纯熟，他的进攻只能说基本上是流畅的，可是一旦使用相同武器的青年稍加阻碍，男孩的节奏马上会被打乱、变得磕磕绊绊。

「啊！」

好的，又一次被撂倒。

屁股落地式。

幸亏那是肉最多的部份，摔两下也没什么。长这么大又不是没被人揍过的比利先揉挨打的部位，再揉揉承受冲击的部位，龇牙咧嘴一会儿也就没事了。

「以没有基础的初学者来说，你学得很快。」

一只手伸向比利，等他搭上来，迪克稍微使劲就把人给拉起来。站稳的男孩拍拍身上的灰，一抬头，脸上全是兴奋！

「──可是你好厉害、迪克！这个真不好学。」

格斗技，那是比利以往没有条件接触的领域。不过男孩儿谁不向往这些？即使亲身领教过搭档棍有多不容易练好，照样打消不掉比利的热情。

「七天能把架势练出来很不错了。」大概是摸自家罗宾鸟们摸出来的习惯，看着又一颗比自己低的黑毛脑袋，迪克没能忍住、伸出了爪子试手感，还不忘说话分散注意力：「你的身体柔软度也挺让我意外。」

「这个啊……有时候为了不被社工或者其他人逮住，该钻就得钻嘛。」比利不太自然地撇开眼，不过没扭头。老实讲他还挺享受迪克熟练的摸头杀。

──或者说，纯粹的喜爱。

「好吧。至少这说明坏事不见得全是坏事。碰上正确的时机，也可以变成好事。」迪克观察着比利的神情，突然建议：「要不要脱掉绝缘服试试？」

比利面上显示出明显的犹豫。

为了安抚他，已经开始脱绝缘服的青年主动表示：「我会继续戴着手套。不要太担心，前天睡前那次练习到今天，我都没感受过麻痹了。」

「那……请小心。」男孩终于下定决心。

七天时间，的确没办法把一员生手迅速升格为格斗专家。不过比利寻求体术教练的目的也不在这儿……他只是像一把兵刃，需要锻打来帮助最后的成形。

对练继续！

这一次，比利的精神更加集中，因为他有绝对不能出纰漏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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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5

永恒之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