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过，巴特森。」

矮小灵巧的罗宾，硬挤进两位魁梧男士之间，自告奋勇，道：「父亲，召唤的任务交给我来吧！」

毛绒绒的、迷你的、不死鸟！

达米安没养过。

……是说叫「蝙蝠鸟」会不会有哪里奇怪？

蝙蝠侠抿抿唇，看起来正打算拒绝罗宾进行有危险性的尝试。

「我觉得可以。」沙赞赶紧抢救，「毕竟变异后的菲尼克斯，百分之九十的力量都被它抽调去实现她的愿望了。现在的灯灵，顶多……像一个万能遥控器？许愿开灯、开电视、开门、开冰箱那种──也许还可以帮忙打扫卫生？」

「那就真的帮了一个老人家大忙。老爷，韦恩家不缺一口宠物粮食。」阿尔弗雷德一板一眼的接过话。

「摩擦两下就行。注意安全。」蝙蝠侠松口了。说到底，他把危险物品带回来，不就是为了就近监视？家里人不可能完全不接触的。

罗宾递给沙赞一个也许是赞许的眼神，伸手碰触油灯。

摩擦两下。

油灯的葫芦嘴窜出点点星火，火点越来越多……最后聚合成一只巴掌大、有纤长脖颈以及长长尾羽的火红色鸟儿。

实验台开始工作。

沙赞默默后退一大步，把工作空间让给蝙蝠侠和罗宾。他只需要监控魔法反应就行，距离不是问题。

目前而言，真正令他为难的问题是──盖提亚。

「先介绍菲尼克斯，再介绍盖提亚吗？」他回想着修正式茂密的长发，「所以接下来先练习养鸟，再上手养绵羊王？」

总感觉任重道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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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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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40

──沙赞的预知梦警报结束了吗？

正义联盟本周例会上，连战损检讨都被挪后，取而代之的议题就是这一条。

「呃。大概、还没完。」

瞬间成为会议焦点的沙赞顿一下，有些困扰、不太好意思地给出否定答案。

稍作思考，沙赞的指尖亮起电光，他抬起手指虚空画几笔，雷电便在身前的空气中组成三个圆圈，分别占据一个三角形的三个点。

过去、现在、过去。

魔法的统领给三个圆圈附上注记。然后开口：「事件的落幕，应该终结在我把警示再度传递给过去的我，完成时间循环。」他在过去、现在、过去的圆圈之间，填上单向箭头。

聪明人都晓得，一个否定的答案，往往意味着陈述句之后会接上一个代表语意转折的单词。

「──但是。」

沙赞也没有例外。即使话一脱口，他的同事们纷纷露出「不出我所料」的眼神或表情。

「你还缺少构成循环的必要条件。」蝙蝠侠都学会抢答了。

「对。」

沙赞闷闷点头。

他的正脸不似特定角度的侧脸，因为像极了布鲁斯连往外散布的贺尔蒙都随之变得强烈；从正面看，沙赞属于朝气蓬勃的阳光型俊朗，彷佛一颗小太阳，走到哪儿都是高效的阴霾驱逐器。可也因为这点差别，他情绪不高时的样子，更容易牵动旁人心绪产生共情。

某种程度上，这和超人先生真诚的狗狗眼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总之比利得到了黛安娜承诺给小男孩的冰淇淋套餐当作安慰。

「所罗门的智慧告诉我，盖提亚精神状态不对。」沙赞接着往下述说：「盖提亚偏执疯狂又迟疑压抑，整个人摇摆不定，就像是看得太多，却发现前路不管如何选择最终都是错……我们怀疑他看的是平行世界自己的结局。时间循环的始点，极有可能是与盖提亚窥探平行世界交互影响造成的巧合。」

「所以，不管他的窥探行为是主动还是被动，我需要这个时间点，用来锁定警示应该送往的正确日期──反正这天一定不是我撞到头开始发烧还导电的那一天……」正经八百的分析末了，半神小声咕哝。

然而在座就没有一个听觉属于普通人范畴的，甚至还有一位能听见比利强烈的同步心声。只不过大家默契地一块装聋了。

这让议题得以不被打断的按照正常步调继续推进。

「你猜到他在哪里了。」兼任顾问的联盟副主席，低八度的嗓音一如既往透着彷佛可洞悉人心的强势。

「能不能联络上？也许我们可以尝试约出来好好谈一谈。」正气凛然的联盟主席言谈相对温和了许多，但足够坚定，显然也不是能随便敷衍过去的类型。

一对严父与严父的家长组合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