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渡(97)

作者:希晚 阅读记录

池沅扭头,望向车窗外。

陈浮己知道她面子薄,也没再打趣她,关了车窗,说了句“别吹风。”后就认真开车了。

车内寂静,除了池沅稍微有点不正常的呼吸声外,就只有雨刷器传来的声响。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呼吸倒是顺畅,就是心速一直慢不下来,她自己能感觉到,跳得很快。

车速不算快,开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样子才到。

她身上还穿着陈浮己的衣服,于是慢慢索索地脱下。

真不是她为了和陈浮己多待些时间而故意拖沓,主要厚衣服都不太好脱,而且陈浮己的衣服对她来说太大了些,穿在身上都快到膝盖的位置了。

她只好站起来脱,可车身内又挤,她站直了点,头就撞上了车顶,痛得她轻唤。

脱个衣服,搞得像在car sex一样。

陈浮己也没说要帮她,像在看她表演脱衣秀一样,男人唇角扬起的弧度就没有下去过。

等她好不容易脱掉,陈浮己才伸手接过去,内衬还有她身上的温度,很暖。

池沅穿上自己的羽绒服,陈浮己才附身过去,帮她把拉链拉好。

却没让她走,拉着她的拉链不松手。

过了几秒钟,他松开拉链,视线放在她的唇上。

“池沅,这里的疤没了。”他手指微凉,轻轻抚摩着她的唇角。

明明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唇角,池沅心底却涌起又痒又酥的感觉。

她知道他说的疤痕是什么,是上次在酒店房间里,他发了狠咬她时留下的。

池沅依旧能想起上次的感觉,那样炙热而又酥麻的痛意,似乎不只是咬在了她的唇上,还刻在了心上,忘不掉,还期待。

“脖子上还有。”她轻声回。

将近半个月了吧,脖子上的痕迹还没有消。

但比起之前好些了,之前一片密密麻麻的吻痕,看着瘆人。

“有没有后悔?”

“嗯?”

“后悔那晚我没继续。”

池沅搅着手指,被他问得发慌,于是避而不答:“不知道。”

陈浮己收回手,将自己的衣服盖在她头上,外面还下着雨。

温声:“行了,下去吧,早点睡。”

结果脱了半天的衣服,兜兜转转又回到她手里了。

陈浮己要是没点玩她的意思,池沅都不信。

“晚安。”

“下去的时候不要跑。”

关上车门,池沅就顶着衣服,冒着雨慢慢走进去的。

等她进去了,陈浮己才开车离开。

衣服很大,她没淋湿。

时间不是很晚,卓玛一家刚吃完晚饭,卓玛正坐在一张桌子上写作业。

见池沅进来了,卓玛连忙翻着桌下的抽屉,拿了两个氧气罐给池沅送过去。

“阿吉!这是和你一起住的阿吉叫我拿给你的。”

今天下午学校临时开会,杜可就拿着新买的氧气罐先回来了。

“谢谢。”她接下。

见池沅要走,卓玛小心翼翼地扯着她的衣角。

“怎么了?”

卓玛犹豫地开口小声说:“多吉让我替他向你道歉。”

“多吉是谁?”

“阿古啦的儿子。”卓玛回。

池沅以为阿古啦是个人名,见卓玛说不清楚,她也不继续问了。

几天后,池沅才知道,阿古啦是叔叔的意思,至于多吉,是那天她从电线杆边上拽下来的那个男孩子。

在蛮达待了几天后,她就渐渐恢复过来了,虽然还是有些许不适应,但能够接受。

她带了五个班,分别上英语、生物和美术。

她美术功底并不算好,小时候学过,后来为了专注学习,何淑就没让她学了。

但是校长说,如果没人教的话,就会取消这门课程,池沅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自从上次在铁路局的医务室和陈浮己见过之后,连着一个周,都没有碰过面。

卓玛和她说,铁路局里的人这段时间很忙,忙着进山勘测。

蛮达前段时间一直在下雨,雪山下面路很滑,怕发生坍塌,工期渐渐逼近,局里的人最近一直在想办法。

她懊悔上次没要个陈浮己的电话,想着找周林野要一个又不太好意思。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杜可走过来,递给她一杯速溶咖啡。

池沅接过来暖了暖手,笑:“在想你今天早上给学生们跳得体操舞真好看。”

杜可听到这话,瞬间拉了脸,不乐意了,池沅连忙哄:“没说反话,真的特标准。”

“哎,你教美术,我教体操,都不是专业的。咱们这么多人里面,怎么就没一个艺术老师呢。”杜可感叹,倒也没真生气。

每年自愿参与国家贫困地区支教的教师本来就比较稀缺,其中是艺术专业毕业的更是少之又少。艺术生前期培养花销大,学费较之于其他专业来说也贵了不止一星半点,就此的投入自然很少愿意考虑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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