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潇潇配合地垂下眼去盯课桌：“这样吗？”

周歆予点点头，很满意，“OK。”她凑近小心翼翼地替女孩刷着睫毛，“就这样可以的。”

模特规定带全妆，包括发型。

妆容风格是随意的，整间教室的妆造千奇百怪，有创意妆有职业妆，各穿各的，身材好点儿的露肚子露腰。

周歆予几周前就和周潇潇商量好了，按她的意，商量着画一个甜妹妆，周歆予主练的是职业妆，一般出门上个淡妆，这种她还没过多接触，索性将眼影颜色换得稍嫩一点儿，将卧蚕也放大了些。

她没什么把握，但全妆化完后整体还是不错的，周潇潇的长相偏暖风格，整个人的五官看上去攻击性弱，一双妈生的杏眼也灵动，周歆予不过是将她的优势放大了些。

周潇潇今天自己带了衣服，一件纯白的仙女裙。

周歆予趁周潇潇去厕所换衣服的间隙给姜泯又在脸上定了一层粉，天热，教室里又不肯开空调，遇上油皮的模特简直是灾难现场。

“你别拿手去碰脸。”周歆予收起粉饼，提醒一句。

“我他妈脸痒。”姜泯不爽道。

“忍一忍。”周歆予淡淡道，她从包里摸出刘海裹夹等候着周潇潇，还有最后一个步骤，造型。

姜泯看着周歆予一番忙碌心底莫名不是滋味。

“周歆予你没发现你今天对我的态度很过分吗？”这是一个陈述句。

周歆予疑问了一声，依旧没有抽空去看姜泯一眼：“我怎么过分了？”

“她一个人半个多小时，到我这就十分钟不到了？”姜泯不满反馈道，“凭什么？你这完全区别对待，意思我在你这不值钱，都懒得下手了呗？”

周歆予被这莫名其妙的胜负欲逗笑了，“别人都巴不得快点儿化完快点儿歇着，你倒好...”周歆予说着停了下，而后转了话锋，“而且这比赛时间只有一小时，你这张脸也不需要多化啊。”周歆予无奈道，带出来的话混杂着点点笑意，哭笑不得。

姜泯没话了，他安静了几秒，又朝周歆予放在桌上的美妆蛋扬扬下巴，“那你拿你这破锥子一直猛戳我脸什么意思？”

“TMD我不是人对吧？周歆予你不爽我吗？一个天一个地的对比，人没给你找对是吧？”

balbalbal一大堆反问，姜泯说出了他的不满，一件一件的捋着周歆予刚才的缺德行为。

周歆予乐得上气不接下气，被一通念叨打得没了词汇量，最后憋出一句：“等会请你吃饭。”

听到这，姜泯又燃了，“周歆予你他妈打发乞丐呢？”他沉着脸道，“老子看着像是缺你这么一两顿饭的人吗？”

周歆予笑了声，小声嘀咕一句：“你确实不像。”

“...”

“那你要干嘛？”周歆予无奈极了，去问姜泯。

“我不干嘛。”姜泯说，“不满，发泄。”求个安慰。

“那你别发泄了行么？”周歆予终于正眼去看姜泯，她朝他鞠了一躬，“我错了，对不起。”

姜泯：“还是不得劲。”

“那要不你扇我一巴掌吧？”周歆予突然凑去姜泯面前，问道，表情特认真。

姜泯直盯着女孩，嘴里突然没了话。

两人僵持着，在几秒后，终于被人打破...

周潇潇走了过来，周歆予下意识看去，眼前顿时一亮，妆容配上这个衣服还挺搭，周歆予瞬间抛开了姜泯，激动地奔向周潇潇。

...

“怎么样？”周潇潇提着裙子在周歆予面前转了一圈，好奇道。

周歆予没言语，她朝周潇潇竖了个大拇指，用行动表示，戏精地朝她伸出手：“公主，这边为你做造型。”

见状，周潇潇立马入戏，她高傲地扬了扬下巴，被周歆予拖着手朝位置上带去，姜泯的眼随两人飘忽着，他小学中二病都没这严重。

“这阵仗挺大啊。”姜泯阴阳怪气出一句，带着浓浓酸味，“女仆也不错。”他调侃一句，眼放在周歆予的脸上。

闻言，周歆予没好气地盯了姜泯一眼，他对上眼时傻傻地笑了声，乐呵地像个智障。

周潇潇在一旁也听得好笑，她脑袋直面着正前方，额前的刘海被周歆予拿刘海裹夹裹了起来。

“帅哥，我公主不好看吗？”她故意逗弄出一句，“可恶，精心打扮一番，盛装出席居然被一个小女仆抢了风头。”

周歆予笑了声，被淹在了周遭吵闹里，姜泯直盯着周歆予，就没移开过半秒，“嗯。”姜泯哂笑一声，语气不自觉柔和了起来，“女仆好看。”

周潇潇盯着镜子故作烦躁地啧了声：“烦死了，既然这么喜欢，那送给你吧。”

姜泯嗤笑了一声：“不需要你送。”本来就是我的，他想着，语气又不自觉放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