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当！”

神奇队长终于醒了过来。他的眼睛都红了，像头脱缰了野马一般往前冲去。他接连几拳捣在终极人的胸口，终于逼着退了终极人退开几步。但他这几拳几乎根本没有作用一般，一眨眼的功夫终极人又扑了回来，这其中时间只够他匆忙将埃当送走。

不过终极人好像也没有急着继续攻击；他似乎在和什么人交谈。“你说什么？”他吼道，“混账，网格怎么能这么没用？赶快告诉我地点！”

网格？神奇队长的心更沉了。看来蝙蝠女的计划已经被暴露了。

果然，终极人又是冷笑一声，不屑一顾地说道，“原来你这么冲出来找死是为了这事。你藏了一只小老鼠在哥谭，是吧？你希望这样就能赢了？蠢材，和你们那个联盟里所有人都一样蠢！不过呢，既然你都陪我娱乐了那么久，我也当回好人，就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捏死你那只小老鼠的。”

“不！”

神奇队长追着终极人飞了出去，下一秒钟他们已经在红山大厦的上空。

“看着吧！”终极人哈哈笑着，直接往大楼上撞了过去。他从大楼的另一面飞出来，带起一阵玻璃碎片和水泥渣滓的雨。

整栋大厦都在颤抖，但还保持着站姿。有几丝绿光在大楼的墙壁上游动。巧妙的工程设计和魔法还撑着这栋大楼，但是如果再让终极人撞上几次，它一定会像纸牌屋那样哗啦啦地倒下来。

“不，不，给我住手！”

神奇队长冲向终极人，勒住敌人的脖子。他努力想要把终极人拖开，但不过飞了两三里，就只感觉对方的手肘重重地撞上了他的胸口，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松开了手。他忽视胸口剧痛，又一次抓住了终极人的斗篷。两人扭打着，但终究还是终极人占了上风，将神奇队长扔向红山大厦。神奇队长根本无法阻止自己撞上了大楼，也不知撞断了多少持重墙。

当他冲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终极人笑得停不下来，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笑意。“嗨，你看看，这房子居然还站着，我不得不佩服一下，”终极人说，“是不是还有些什么传说中的‘魔法’撑着这房子？不过它总会倒下来的，你也知道的，对吧？”

“不，这栋大楼不会倒下的，”神奇队长激烈地说道，“它会好好地站着，绝对会！”

他冲上前去，又一次勒住了终极人的脖子。这次他说什么也不肯放手了，哪怕当终极人让他们两同时撞上了大楼他也绝不松手。只需要一个小小的魔咒，一下就好了——然后尼米安匕首突然出现在他手中，像晨星一般闪耀。

“世间最强大的利刃，你的主人令你开辟出新的路径，”神奇队长怒吼道，“带我们去太阳的中心！”

时间空间撕裂，让后将他们两人整个吞没。

他们两人消失后，一架黑色隐形飞机无声无息地逼近红山大厦。它绕着红山飞了几圈，两枚飞弹轰向大厦底部，然后在一阵爆炸声中离开。又是许久的死寂，接着整栋大楼轰然倒塌。

第17章 最后一战

话音刚落，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神奇队长便消失了，留下蝙蝠女困惑地望向对面从天而降的女子。那是一个双眸闪着刀光的女子，虽然无论是相貌还是穿着都平凡得让人不解。

“如果你需要知道的话，我是我们那位共同朋友的数学老师，请叫我阿蕾雅，”黑发女子说道，“还有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不多了。请告诉我你进行到了哪一步，还有些什么困难。”

数学老师？难道这个女子竟然知道神奇队长的真实身份，尽管之前没有别人，无论是正义联盟的成员还是比利的亲人，知道这个秘密？尽管满肚子疑问，蝙蝠女仍然十分迅速地答道，“还剩下一个美国本土大运营商的网络我完全进不去。这个网络只有两个进入点，都有防火墙保护，无论是靠已有的程序还是我自己手动操作都进不去。也就是说还有很大一块网络病毒根本无法触碰，当然也碰不到网格本身。”

“没有任何别的进入点么？一个大运营商的网络少说也得连着数百万计的终端设备，竟然只有两个进入点，这是怎么做到的？”

“我想网格大概将整个网络重写了。数据规则非常陌生，之前我从未见过，简直毫无破绽。他只给自己留下两扇门以便出入。”

“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什么完美的堡垒，”阿蕾雅微微一笑，神色严肃却又无比自信，仿佛击破一个高级硅基智能体建造的数据堡垒不过是烤个蛋糕一般的事情，“来，让我先试试把你的病毒放到网格家里面去。”

她先是花了几分钟阅读满屏幕的源码，然后将手放在电脑上。她没有碰键盘，但是屏幕上的数字字母突然就开始飞快地转换变化，却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操纵。阿蕾雅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半晌说道，“果然是严密得可怕的防火墙，但是我应该能通过；给我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