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你猜怎么着，我也是第一次见。”

两个人都对眼前这一幕摸不着头脑。

如同一个勤恳的搬运工，一旦中岛敦的盘子空了，洛夫克拉夫特就会搬运中岛敦喜欢的食物进他的盘子，周而复返，不知疲倦。

中岛敦只好不停地吃，在内心道：约翰先生，这不是怪人——这是天使啊！

别说是跟硫克先生比起来，跟大部分的调查员比起来都算是很好了！

约翰撑着下巴看中岛敦大口大口吃，连停都不停：“幸好我家没有这么能吃的孩子，不然我一个人打工估计是养不活……”

马克摸着下巴：“东方有句老话‘能吃是福’，意思是一个人的饭量跟他身上的福气成正比，所以说，Tiger boy身上是有多少‘福气’才能撑起这个饭量，随手买彩票就能中吗？”

中岛敦：不能中。

“哪有那种好事，”约翰叹气，“安娜也很能吃，她还要养家，比赛奖金钱根本不够花，能中彩票就不用特意来弗朗西斯大人这里工作了。”

中岛敦：……

不，我的话，哪怕中了彩票，也得乖乖过来干活……工资跟彩票金额还都要给硫克先生……

或许是想到了令人绝望的事情，中岛敦感觉自己面前香喷喷的食物变得难以下咽起来。

*

“敦君好像很受欢迎呢，”太宰治在暗中观察，“原来在组合也能活蹦乱跳，是我小看他了吗？敦原本有这么大的魅力吗？居然比太宰大人还要受欢迎！”

“你这是什么嫉妒发言……”硫克说，“还是你就打算这么糊弄过去我刚才的话吗？”

太宰治靠在墙上，玩味道：“硫克都那么说了，我否认了你就会相信吗？”

“你如果真的直接否认了我就信了，”硫克脸上出现一个堪称嚣张的表情，“所以说，聪明人就是容易多想，想得越多，作茧自缚的可能性越高，你这是间接地肯定我的猜测，顺便一提，接下来你再否认我也不会信了，所以别尝试话术我。”

太宰治：“……啧。”

关键时刻倚靠直觉的家伙是别的意义上的难搞。

“这么一来，我预想中的剧本差不多就完成了，疑点几乎都能对应上，现在唯一让我不解的是，”硫克的视线徘徊在表情无所谓的二号跟无表情的太宰治之间，“你们为什么不一样？按照我的推理，你应该是在‘读书’后找上沼泽人的，然后才有了二号的诞生……”

二号不痛不痒地抗议：“能别用这个量产品一样的指代吗？”

“你的异能力阻止自己被吞食，但没有阻止二号诞生，”硫克自顾自往下说，“连异能力都复制出来一份，你们的相似度应该确实达到了百分百，但你们对‘织田作’的态度明显不同，对待侦探社的反应也很微妙……”

[kp：暗投 ？？]

“这点我也很想知道，”二号站在硫克那边，“我继承的记忆明显跟本体现状有出入，一开始差点去黑手党自投罗网，有一份我当上了黑手党首领的记忆。”

太宰治捂住眼睛，嘴角抽搐：“你还真说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坦诚了？”

二号跟他两看相厌，厌恶都不带掩饰的：“我以为你清楚的，凡是能给太宰治添麻烦的事情，我向来都不吝啬援手。”

“人类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这话果然没错，”硫克感慨道，“二号你是继承了太宰治当上黑手党首领的可能性的记忆吗，‘读书’的事情也记住了？”

“不，这样因果关系就说不通了，还是说……正是因为‘读书’了，太宰治才有了当黑手党首领的可能性，毕竟你的友谊命运多舛，还基本都跟黑手党扯得上关系，当黑手党首领是你的最优解。”

硫克耸肩：“真可怜，平行宇宙说成立的话，就你这个不像样的性格，还能出现只有太宰治你成为黑手党首领才能达到自己目的的情况，你的朋友得多惨啊。”

[kp：暗投 ？？]

“莫不是全死光没一个活下来叭。”硫克猜测道，他觉得这个可能性相当高。

[kp：暗投 ？？]

见其他两人没有一丝笑意，硫克顿了顿，扬起亡羊补牢的笑脸：“哈哈，说笑的！”

[kp：暗投 ？？]

二号笑着打开窗户：“硫克你知道我的记忆断在哪里吗？”

硫克诚实摇头：“不知道，总不会是停在死亡前一秒吧……”

[kp：暗投 ？？]

二号暗色的眼眸非常平静，他语气柔和如同蜂蜜：“想知道吗，晚风让我很有倾诉欲，错过这次就没有下次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硫克：有鬼，绝对有蹊跷。]

硫克警惕地凑过去，伸出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