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少年清秀的表情没有波动，只有淡漠的眼眸直白地表现出不喜，并非是冲着白石敦，而是冲着他所说的“鱼人臭味”。

邪神既然有加茂那些疯狂崇拜祂的信徒，当然会有极度厌恶祂的人。

白石敦只是纠结了片刻里梅的性别，然后愉快地接受了里梅有可能是扶他的可能性。

[kp：没有这种可能，谢谢。]

[白石敦：别这么古板，扶他也是个萌点。]

[kp：作为kp给你个建议，穿条裤子吧。]

“确实，我的术式效果是‘必死’。”白石敦没有避让，诚实地承认了。

最基础的情报泄露是合作的基础。

更何况他不敢赌自己撒谎会不会被看出来——对付高心理学的npc，最好的应对方式是在不撒谎的前提下，“诚实”地将他引导向对自己有利的地方。

漏瑚愤怒的表情一僵：“骗人的吧，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术式？”

白石敦拿出一枚小巧的刀片，乖巧询问：“要试试吗，很快的。”

安全高效无痛。

闻言，神似富士山的咒灵表情跟吃屎一样难看。

[kp：白石敦 心理学 ？？]

不会也不想掩饰自己内心想法的咒灵，所思所想一览无余，不愿意相信的同时它也不想拿自己做实验，又有点生气白石敦装模作样的询问，情感丰富不输人类。

羂索恰到好处地打断他们交谈，召唤了只他调伏的二级咒灵：“用这个试试吧。”

被拿出来当实验品的二级咒灵在操纵者的命令下，站在白石敦面前，一动不动。

白发妹妹头的少年不置可否。

“哼。”漏瑚表情忿忿，却没有说出什么反对的话。

[kp：白石敦 直死魔眼 90 1D100=78 成功]

[kp：判定效果为祓除咒灵]

在他人与咒灵的眼中，白石敦只是轻轻戳了咒灵一下，甚至不是什么致命的地方——深褐色的咒灵就在空中闪起了被祓除的火焰。

“唔，虽然做好心理准备了，但亲眼目睹还是觉得很惊人，”羂索摸着自己下巴，若有所思，“术式发动的条件是触碰吗？还是攻击？”

白石敦神经一跳：“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术式的？”

昨晚就该问出口的问题，思考了一夜依旧不得其解。

“唔，这么说吧，你杀的人当中有一些我做了手脚，会在死前把影像传回来，方便我安排替罪羊，就算是头砍下来了，影像也会录上3秒左右，”羂索无可无不可地说着，“但我昨天只接收到了他们死亡的讯息，没有任何影像——所以我推断出你的术式效果是即死。”

里梅：“从未听说过的术式，但有点像……”

[kp：白石敦 聆听 60 1D100=91 失败]

白发少年声音极低，加上最后几个字非常含糊，白石敦没有听清。

“是攻击吧，毕竟刚才你并没有直接碰到咒灵——”羂索自顾自地分析，“现在不告诉我详情也可以，但是你的术式存在致命缺点……不，准确来讲术式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使用者。”

“你需要攻击到对方才能发动术式，但你的身体素质并不是特别优秀，面对身手好一点的敌人，你将没有发动术式的机会。”

[白石敦：反应挺快。]

“并且，你看上去完全不会使用咒力强化自身身体素质——是之前没有接触过咒术界的原因吧。”

羂索一通分析，最后向白石敦提议：“敦，要不要去咒术高专深造？”

白石敦：……

[白石敦：窝草！搞什么，又想骗我去上学！kp，给我解释！]

[kp：正常操作，坐下。]

[白石敦：明显不对吧，把我丢去学校，真的不是你的私心作祟吗！正常来说，他不该是诱导我辍学跑路——为他的大业添砖加瓦的吗？]

[kp：啧，我的npc比你有远见多了，人家是不光自己努力还会带着属下一起进步的人，你倒是学着点。]

[白石敦：说来说去，不就是想逼我炸学校嘛……]

[kp：我劝你善良。]

“咒术高专？”白石敦复读了一遍学校的名字，发现有点耳熟，抬头看向羂索，“是狗卷的学校？”

“哦呀，你认识那个咒言师家末裔啊，那还真是巧了，”羂索笑眯眯地说，“和他打好关系的话，说不定可以给我们带来新的同伴呢。”

“我不想去，”白石敦低垂眉眼，“那个学校太过引人注目，长久交往下，我杀了那些人的事有暴露的可能。”

[白石敦：老子不想上学。]

漏瑚在旁边叽歪：“嘁，人类就是这样胆小怕事——”

白发少年里梅从刚才开始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kp：暗投 ？？]

“我只是建议，既然敦不想去的话我也不会勉强，由我代替老师教敦一点咒术界的常识也未尝不可。”被直白拒绝了，羂索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有变化，不如说白石敦从未见过他不在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