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糖(114)

池翮亲她一口:“我们搬去大房子?”

她反亲他:“岂不是你变成大金主了?”

他一哂:“那不成,又违反池家的家规了。”

他时不时念叨池家的家规。他就是这样讲,从没提过家中有几人。

传闻里,他是一个私生子。

关于家规的话题,姜临晴控制在无伤大雅的范围:“你们家没有规定不许玩黄色游戏吗?”

“这个嘛。”池翮搂过她,在她的腰间摩挲几下,“人没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天赋异禀就是空谈。”

“你就抱着你的黄色游戏吧。”

他哼笑:“我有现实里的,为什么还要玩二维的?”

她的裙子被他摸得皱起几道纹:“我们要定个规矩。一周两次。”她伸出两个手指头。

“两次?”池翮的笑意立即淡了,“你开玩笑吧。”

“总而言之。”她给他甩了两百块,“今晚就不。”

池翮用指间夹钱:“听你的,就今晚。”但他偷了几个吻。

池翮的衣服没地方放了,姜临晴不得不把自己的衣柜清出来。

她打开衣柜门,半个身子探进里面,手里动作利索,抱了旧衣服出来。

她提起一件,往身上一比。她扯扯腰间:“我长胖了啊。”

“不胖,刚刚好。”池翮半靠在沙发,不向这边望。

她走到他的面前:“我以前穿这么小的衣服。”

池翮抬眼。

这是一条纯白的连衣裙,小得过了。

池翮:“你的是童装吧?”

她笑笑:“以前啊,我瘦得比较快。”

母亲生病,她跟着一起暴瘦,皮肤贴着骨头,肉仿佛被抽走了,胸骨露出。如果穿上吊带,和骷髅叉衣差不多吧。

据医生的分析,那时她的心理状况就有苗头了。

她自己不注意,放任着,累积着。

姜临晴拿了个纸箱子,把XS的衣服全部丢进去。她拉开窗帘,直直对着池翮笑。

他又在打游戏。

她两手抓住窗帘,一边松,一边紧:“你不是不玩游戏了吗?”

池翮:“你不让我玩你,我只能玩这个。”

姜临晴:“不是开会开了一天吗?早点休息。”

池翮:“谢谢大金主关心。”

姜临晴晃了晃手。窗帘滑动,露出药袋子的一角。

她有池翮,不需要药了。

很久不见的池翮和宋骞,在一个酒会上巧遇。

西装革履的相见,十分难得。

宋骞先笑了:“‘人靠衣装’这话真没错,你穿成这样,人模人样啊。”

池翮:“你不是要见我吗?我这边很快能散场,你呢?”

宋骞:“差不多,谈不久。”

池翮:“请我吃饭。”

宋骞:“我不请男人吃饭。”

池翮笑了:“那就约上我的女人吧。”

宋骞:“去自助餐。”他一个男人对着一对男女没意思,他叫了他的女伴过来。

从游艇会那天开始,尤月舞就是宋骞的女伴。她这时正在向蓓的工作室。

二人来这里练歌。

尤月舞收了嗓子:“你的编曲特别强。”

向蓓得意一笑。原创词曲都出自她的手。

尤月舞:“这是综艺。”

向蓓也点了头,她那股劲头是真正的认真。

尤月舞不好意思再散漫下去,只要向蓓喊上,她一定来工作室。

有趣的是,两个女人都处于戒烟期。

徐重光不抽烟不喝酒,三好学生劝向蓓戒烟。

尤月舞戒烟,是为了保护嗓子。

两人正在吃盒饭,分别咬着一只筷子,跟咬烟一样。

尤月舞翘着腿:“呵,宋大少爷请饭。向蓓,我的盒饭归你了。”

向蓓咬了两下筷子,决定还是用辣酱来拌饭:“去吧。”

尤月舞叫了一辆网约车:“反正我也走了,你要不跟我一起走。荒山野岭,打辆车要半个钟。”

向蓓:“我一会儿再走。”

“行吧。”尤月舞扯起背包,“我出去了。”

向蓓:“你小心啊,尤大美人。”

白色的网约车从田间悠悠地向烟火地去。

迎面有辆车驶过来。

尤月舞开窗,探了头。

车上的人,是向蓓的初中同学徐重光。

尤月舞吹了一记轻佻的口哨。她的通讯录多的是男人,却没有一人肯来这座荒野接她。

长发乱了,她一手按住鬓边,看着徐重光的车子驶过。

两旁是一片片田地,暗夜没有光。车灯探着前路,余下了寂静深蓝的夜。

哪哪都不见人影,反而像有飞禽野兽在觊觎。

尤月舞发了网约车行程:「宋大少爷,如果我惨死荒郊,你一定要为我报仇。」

宋骞:「童言无忌。」

姜临晴和尤月舞,坐的两辆车,一前一后,二人几乎同时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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