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我老公吗(162)

傅闻深将走廊的一排窗子全都关好,手背上落了一抹雪,他轻轻拨掉,没作声。

傅爷爷瞥他一眼:“你可想好了。等她脑袋恢复了,要是还是不要你,爷爷可帮不了你。”

钟黎从洗手间出来时,在偏厅遇见傅长定,他正在给一只绿毛鹦鹉投食。

她兴致勃勃走过去看,傅长定偏过头看了看她,继续拿着一只银色勺子喂食。

这只鹦鹉长得很有特色,通体翠绿的颜色,小黑豆似的两只眼睛,见她过来,歪着小脑袋盯着她瞧。

“它好漂亮。”钟黎等它吃完东西,小心地把手指伸向鹦鹉,见它没有抗拒,这才轻轻放上她脑袋,摸了两下,滑溜溜的触感。

鹦鹉从架子跳到她手背上,钟黎举着手,任由它沿着手臂走到自己肩上。

她眼睛一亮,露出笑脸:“伯伯你看,它喜欢我。”

傅长定笑了一声。

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笑容明媚而充满生机,这栋房子里很久没有如此鲜活的生气了。

“它会说话吗?”钟黎问。

傅长定说:“没人教过它。”

傅家没一个话多的人,连带着养的鹦鹉都像个哑巴,至今没学会说话,只会鸟叫。

“靓女。”钟黎放慢声音,一个音一个音地发,“来,跟我学,了一昂靓,呢玉女,靓女。”

鹦鹉张嘴,发出原始的清脆叫声,钟黎不厌其烦地教了半天。

傅长定默默看了一阵,忽然感慨道:“要是闻越还在,跟你结婚的应该是他。”

“闻越?”钟黎对这个名字很陌生,又有一点隐约的熟悉,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

傅长定却没有再多说的打算,伸手让鹦鹉跳上来,送回笼子里。

离开傅家后,回天阜湾的车上,钟黎托着腮问傅闻深:“老公,闻越是谁?”

傅闻深忽然朝她看来,目光在光线昏昧的车厢内难以辨认。

沉默片刻,他没答:“为什么问他。”

钟黎把傅长定那句困扰她半天的话讲给他听:“什么意思?为什么跟我结婚的应该是他?”

傅闻深似乎并不想多提,越过扶手,将她的手握到掌心里。

说了答非所问的两个字:“不会。”

钟黎托腮,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轮廓英挺的侧脸。

想了一会,她坐直身体,变换姿势时微微带动了手,傅闻深掌心倏然收紧。

害,渣男越来越粘她了。

钟黎抬起自己别过去被他抓着的左手给他看:“老公,你这样牵着我很别扭的呀。”

傅闻深放开手,神色淡得一点内容都没有。

钟黎收回左手,又把右手递到他手边,晃了晃:“牵这只。”

车厢灯很暗,她的眼睛却是明亮的,一点点光源落在里面,就能散发出最灿烂的光辉,世上最昂贵的宝石也不会比这更漂亮。

晚间在书房,傅长卫以父亲的资格教训他,说他这和趁人之危没有区别,不是君子所为。

傅闻深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君子。

钟黎的手在半空停了几秒,他没动,她就自己把手放到他手心里,无奈道:“又不是不让你牵,怎么还生气呢。”

傅闻深握住她手,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抬起扣在她颈后,把人往前带的同时吻了上去。

-

傅闻深不肯说,这问题却始终困扰着钟黎,隔天趁他不在家,早餐时问吴阿姨。

“是大先生的儿子,十几年前就过世了。”提到他吴阿姨还有些唏嘘,“本来好好地,生了一场大病人就没了,挺可惜的。”

吴阿姨跟她讲了傅家的这些关系,还有当年关于两个孩子的安排,钟黎还是不懂:“这跟我好像没有关系,伯伯为什么那么说?”

吴阿姨张了张嘴,又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

要是傅闻越还在,没意外的话,现在继承傅家的就是他,那跟钟家的联姻自然也是落到他身上。

钟黎总觉得一团问题好像绕成了一个死结,像两头断掉的线,需要一个线索才能连接起来。

究竟是什么呢?

第53章

你喜欢她对不对?

接到孟迎的电话时, 钟黎正在练舞。

杜老师一周会来三次,事实上钟黎需要她亲自教授的地方并不多。

她的古典舞基本功非常扎实,即便脑袋不记得自己会跳舞这件事, 身体却没有忘记。

除了天使一般的漂亮脸蛋, 钟黎还拥有一具祖师爷赏饭吃的绝佳身骨,长手、长腿、长天鹅颈, 以及一颗精巧的小头。

当她跳起舞时,肢体优美地舒展开来,腰肢如柔韧细柳,兼具爆发的力量感, 像水面上轻舞的天鹅,让人挪不开视线。

看过一遍的舞蹈她便能完整地跳下来, 且比节目上那些演员跳得还要更漂亮, 她把这理解为自己的“天赋”,认为自己是一个被贫困家境耽误的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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