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我老公吗(167)

“我高烧四十度,烧得人事不省,给你打电话,你冷漠地说在忙,叫我自己去医院。我烧到昏迷了,是阿姨送我去医院的。我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医院里,期间你一次都没来过,也没有人来看我。我怕我妈妈担心,都不敢告诉她。”

钟黎说得自己都委屈起来:“后来我才知道,那天那个女人也生病了,你是在陪她,她只是一个小感冒,发烧才三十七度八……”

傅闻深:“……”

钟黎凄凄惨惨的故事还没结束:“你还打算跟我离婚,和她双宿双飞,一分钱的抚养费都不想给我……”

傅闻深神情微妙地听着她的控诉。

这些莫须有的罪行,就连辩解都无处下手。

傅闻深动作轻柔地吻了吻她嘴唇:“没有这些事。”

“没有吗?”钟黎的眼神更加茫然了。

她坐在傅闻深腿上,被他掌住后颈,他的吻一次又一次落下,缓慢而温柔。

“没有别人。”

钟黎整个人处在一种醉酒后迟钝的茫然中,微微仰着头,乖巧而顺从地承受着这个比前几次都要温柔许多的吻。

这个吻是从如何变质的,她完全不清楚,脑袋一团迷蒙,回过神来时他的吻落去了别的地方。

她脖颈侧面的痣,她敏-感的耳根,还有肩带滑落下来的肩膀。

她情不自禁仰起头,吊灯光线有些刺目,生理泪水溢上来,她不由得眯起眼。

手心里紧紧攥着傅闻深的衣服,黑色西装被她抓得皱了,微凉的面料贴着皮肤。

傅闻深抱着她从沙发起身,钟黎伏在他宽阔的肩头,闻到他常用的剃须水的淡淡薄荷清香。

她被放到床-上,床垫微微下陷一个凹度,傅闻深覆上来吻她,阴影把她笼罩住。

幽深静谧的冬夜,也许是酒精作用,钟黎心跳得异乎寻常的快。

她耽溺于傅闻深越来越深入的吻中,快要融化在他手掌的热度下,骨头微微发麻,全然陌生的感觉。

她整个脑袋都是昏的,身体完全交由他掌控,直到傅闻深半途忽而停下,将手从衣服下拿出来,她陷入一种戛然而止的迷茫。

傅闻深的气息有些重,抵在她额头停顿片刻,克制地从这场迷乱之中抽离出去。

钟黎双手留恋地去抱他,往他身上缠,声音像搅了一罐蜜进去,软绵绮腻地叫他,带着天真而不自知的引诱:“老公,你怎么不亲我了……”

傅闻深身上温度灼人,心肠却冷硬得很,手指插入她发丝间,无限缱绻地吻着她的唇瓣和脸颊,最后将她柔软的手臂从身上摘下来,塞进被子里。

“睡吧。”

就像一头狼,把到了嘴边的猎物拿出来,用纸仔仔细细地包好,放进橱柜里。

裹在被子里的钟黎在困意作祟下昏昏沉沉地想,他一定是在外面吃饱了。

钟黎早上醒来,身旁已经空了,一点余热都不剩,傅闻深已经离开很久。

喝过酒身体容易乏力,她伸了伸懒腰,去浴室泡澡。

脱衣服时,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腰上留下的几个指印。

她皮肤白,又养得一身细皮嫩肉,傅闻深力气稍重一点便留下了痕迹。

钟黎想起昨晚稀里糊涂间发生的事,轻声嘀咕一句:“下手好狠。”

她躺在浴缸里,泡着精油,点着香薰,还没从那股茫然的劲里彻底恢复过来。

她昨晚是真喝醉了,不然也不能把所有事都当着傅闻深的面秃噜出来。

幸好只顾着骂他,没提找了律师暗戳戳想分走他一半财产的事,不然让他知道了还得了?

不过虽然喝醉,她跟傅闻深说的话都还记得。

尤其是,傅闻深说的那些。

只是……钟黎躺在温热舒服的按摩浴缸里,蹙起眉。

她不知道傅闻深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说没有别人,没有那些事,可她明明记得发生过。

他在撒谎吗?

做得出出轨这种事的渣男,不承认自己的过错甚至矢口否认,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可她又有种没来由的奇怪感觉,想要相信他。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钟黎感觉脑袋里面乱乱的,就像一团被西西摧残过的毛线球,处处打结,分不出头尾。

她在浴室待得有点久,吴阿姨来敲门叫她起床:“早餐已经做好了,快点出来吃吧,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不吃早餐容易伤胃。今早太太让人送来了新鲜的石榴,我给你榨了石榴汁,很甜的。”

“就来了。”钟黎扬声回了一句,从水里起身,擦干身体去衣帽间。

穿衣服时,再次看到那几个鲜明的指痕,她用手指摸了摸,不疼,几乎没什么感觉。

昨晚的画面自动从脑袋里冒出来,她又想起傅闻深最后的“冷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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