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大堆也没提及到苏仙，秘书有些口渴，“Boss我能喝口水再说吗？”

苏霭眸微微一抬，秘书立马道：“我不喝了，我继续……”

听到他终于说到苏仙，苏霭神色缓了缓。

“当时牧总不想让苗女士离开手用力抓住她，把苗女士手都抓青了，然后！大小姐就这样一抓一甩，牧总被打飞了好几米，当场哀嚎不已！！”秘书手舞足蹈，好似人在现场一样。

苏霭：“……”

秘书没注意自家老板无语的表情，继续滔滔不绝：

“大小姐这一番出手后大家才发现她的存在，惊呼怎么还有一个人，他们所有人都没发现！！大小姐好像武侠小说里那种高手一样，可以隐蔽自身气息的……太厉害了。”他惊叹着，还顺嘴问了苏霭一句：

“Boss大小姐是不是会武功啊？”

没等苏霭说话，秘书继续：

“后面那牧总还是不肯放苗女士走，不肯签字。然后大小姐又出手了，嘿，您猜怎么着——”

秘书故意卖了官司，随即在苏霭冷漠气场下打了个寒颤，迅速竹筒倒豆子地把苏仙的举措说了一遍。

苏霭挑眉。

苏仙变聪明了啊，她居然知道从这点上打蛇打七寸。

不仅帮苗宛顺利逼牧峰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同时在海市豪门跟前狠狠扒下了牧氏的脸皮在地上踩，还避免了牧氏未来倒打一耙污蔑苗女士的可能性。

旁观来看，的确很爽。

但苏霭思考的更加长远，比如苗宛损失的那一大笔资金是否就这么算了？

如果不算，牧氏绝对会作废离婚协议，和苗宛耗下去，耗不耗得起暂且不提，就怕她作为一个母亲，会心软。

到时候，苏仙说不定会闹了个里外不是人，毕竟牧家才是一大家子。嗤，怎么长进还是不大，笨死了。

苏霭敲击着办公桌，神色凝思，该如何帮苏仙扫尾呢。

秘书见他思索不说话，以为他对苏仙还有意见，兴奋的神情褪去，忐忑不安站在一边，等了好久。

苏霭才淡淡出声：“你去，打听一下牧氏当时把苗氏公司抵押给哪家银行了。”

“Boss……？”这话中含义令秘书惊愕抬头，苏霭这是要帮苗女士吗？是为了大小姐？

“快去。”

苏霭说完，眸光再次落到电脑上，一副我要工作了赶紧滚的不耐神色。

秘书：“……我这就去。”

——

紫玉别墅。

苏仙看着在车上便疲惫睡过去的苗宛，心疼一划而过。她刚刚问了，这段时间苗宛为了整肃公司拔除一些不安分的几乎通宵达旦，加上牧家的事，她不仅仅是身体，心灵也备受煎熬。

如今离婚协议拿到手，苗宛绷着的一口气放松，算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叫人将苗宛抱进别墅，苏仙叫住戴莉：“你去打听一下当初牧氏抵押苗氏找的哪家银行？”

戴莉一怔，点头记下：“好的。那这会我们回横城还是请假？”

“回横城。”苏仙不喜欢让人等自己拍摄，直接转身坐进保姆车。

戴莉：“张成，我来开吧，你今天开了一天车了，肯定累了。”

张成本来想说他不累，但为了安全着想还是点头，“好。”

他坐上副驾驶，目光透过后视镜看着眉心疲倦的苏仙。

“仙儿姐，这边到酒店估计要凌晨了，您睡会吧。”

苏仙嗯了一声，刚想放下手机忽然接到了一个提示X机关单位的号码来电。

“喂。请问是苏仙女士吗？我们是X税局的，您有一笔举报奖金待领取……请将您的身份证信息和银行卡报给我们核对一下……我们将为您发放奖金。”那边声音隐隐带着兴奋。

“发放奖金需要我交百分之二十的税对吗？抱歉，我下了反诈APP。”苏仙面无表情地说完，啪一声挂了电话。

欧皇抽到打电话给自己偶像的某个税务局工作人员粉丝：“…………”啊这。她不是骗子啊QAQ

“谁的电话？骗子吗？”戴莉和张成听到苏仙的话，好奇问道。

苏仙点头：“09年的老骗术了，现在还用。”

听完苏仙简单说完，戴莉过往记忆被点亮，忍不住道：

“哇，这个骗术，当年我就被坑过，那时候杂志背后有那种答题获奖，投作文评比，我那时候年少不懂事投过一次，中了一等奖，有一个奖杯和一台笔记本电脑，但是要支付一定费用才能拿到这个奖。当时收到信件的时候高兴疯了！！！吵着闹着要我爸妈付钱，我爸妈也没见过这种骗术，加上可能被我得奖的喜悦冲昏头脑，付了两百块，然后——”

张成好奇：“然后怎么样，没寄吗？”

“还不如不寄。”戴莉一脸幽怨，她一边目视前方开车，一边浑身散发着过往倒霉被骗的经久不散的怨气：“他们寄了一个贼特么重的玻璃奖杯和一台完全是模型的笔记本电脑，运费——到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