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丰年好个秋+番外(9)

作者:绕指月光 阅读记录

邱天此时虽是7岁的身躯,可内里却是实打实的23岁灵魂,按理说不该跟个半大丫头一般见识,可邱天偏偏吃不得亏,尤其是对自己看不惯的人和事,她更是嫉恶如仇,锱铢必较。

“三姐,学校有意思不?”邱天故作亲热地凑到邱玉环身边,“你们都学了啥呀?”

邱玉环皱眉,心想这没学上的蠢丫头居然也配问学校的事,语气难掩鄙夷道:“说了你能听得懂?”

邱天笑嘻嘻地反问,“那三姐听得懂吗?”突然又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想起来了,三姐留级好多次了呢,比别人多上那么多课,肯定懂了呀。”

夹枪带棒的嘲讽从向来软柿子一般的傻妞妞嘴里说出来,产生的效果立竿见影,一时之间小小饭桌周围连咀嚼声都停下来。

邱玉环脸急速垮下去,秀眉倒竖,“你放屁!”

邱天眨巴着眼,显出几分天真的惊讶,“不会吧三姐?你都留级那么多次了还是听不懂呀?”

邱玉环彻底恼羞成怒,筷子“啪”一声拍到桌上,没成想其中一只却借力蹦起,正好敲到邱北山鼻子上。

邱玉环猛地住嘴,瞪大了一双吊梢眼,怒火顷刻化作尴尬和惊慌。

邱北山鼻头立马泛红,霎时火冒三丈,眼睛瞪得比邱玉环还大。

“吃个饭也不消停,一天到晚不是跟大的吵就是跟小的吵!上个屁的学!别人小学上五年,你特么在里面赖七年!”

声音震得邱玉环瘪嘴缩肩膀,连屁都不敢放。

邱天心里却像揣了只花喜鹊,乐得叽叽喳喳。

第5章

北角村还没通电,日落之后,夜幕一寸寸降临,天空颜色由浅转浓,屋外漆黑,屋里点起煤油灯,光调得极暗,堪堪照出人的五官轮廓。

二姐邱玉珠老早就回了偏房,三姐邱玉环挨骂之后也哭着走了,邱恩赐打着哈欠爬上角落里的土炕。

刘爱花在煤油灯下缝衣服,嘴里时不时冒出几句东家长李家短的絮叨,邱北山和邱玉珍坐在矮板凳上搓干玉米,准备打成粉做窝窝头。

时间像停滞的沙漏,变得缓慢而漫长,邱天觉得自己的存在与此时的整个时空都有着无所适从的疏离感,令她渐渐焦躁。

好在大姐终于完成阶段性任务似的长吁一口气,起身对邱天说,“回屋吧?”

她赶紧点头。

外面很黑,七十年代的农村没有一点光污染,偶尔传来的犬吠遥远得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

邱天不习惯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且她此时的身体确实过于弱小,保险起见她一路扯着大姐的衣襟。

好在去偏房距离不远,“吱呀”一声,大姐推开了门。

早上被刘爱花强行丢出房间后,邱天就没进来过,是以连屋内陈设都不清楚。光线微弱,唯一的光源在南边床前,桌上一盏简易煤油灯,借着影影绰绰的光,她看到邱玉环正几分慌乱地往怀里揣东西,似乎是一本书。

“藏什么?”大姐笑,“读书是好事啊,咋还偷偷摸摸的?”

床上随即传来一声嗤笑,邱玉珠冷嘲带讽,“心虚呗。”

“你才心虚!”邱玉环低声反驳。

邱玉珠坐了起来,冷笑道,“不然你把书拿出来,咱看看到底是心虚。”

邱玉环咬唇,手紧紧拢着衣襟。

怕两人再吵起来,大姐赶紧打圆场,“大晚上的看书伤眼睛,赶紧洗洗睡吧。”

说完从窗台上拿起搪瓷缸,内里斜立着一柄牙刷和一管已经挤得很扁的牙膏。

邱玉环撇着嘴从窗台拿起另一只杯子,低头不经意一瞥,皱眉,“我牙膏呢?”

邱玉珍转头看过来,见她漱口杯中只有一柄孤零零的牙刷,那支大半管的牙膏确实不见了。

“是不是早上刷牙落在天井里了?”邱玉珍转而去拿手电筒,“我去找找。”

邱天若有所思地问,“什么牌子的牙膏?”

邱玉环没好气地嚷嚷,“中华!我牙膏天天摆在这儿,你白长一双眼了?”

“一管牙膏不值当地让我留意看。”邱天不屑道。

冷不丁想起今天恩赐拿去跟货郎换糖的牙膏皮,恰好就是中华牌,不过她看的很清楚,那是一管扁扁的已经用光的牙膏皮……

转而一怔:不会吧?

邱玉珠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两分闲散地斜倚在床头,语气拖腔带调,“不就一管牙膏吗?丢了就丢了呗,省得你天天谝。”

她早就看那管牙膏不顺眼了,明明先前都是四姐妹共用一管牙膏,可自从得了这么管中华,邱玉环就霸在自己杯子里,谁想用一点都得受她好一番拿捏。

两人天生不对付,听到这话邱玉环像是瞬间找到了始作俑者,气焰直接对准邱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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