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灰原哀依旧是选择作为小孩生活下去，拿到了APTX4869的配方，加上全力研制的开发速度，解药很顺利就研发成功了，更重要的是守住了宫野志保的秘密。

不然这种身份暴露出去，会出现更大的麻烦，说不定会要求固定研发这种药物返老还童的功能。

那样就没办法守住秘密了。

早见飞鸟撑着脸，他在整理最近发生的各种非正常死亡的案件，最主要就是枪击案，国外持枪合法，比起日本境内多了好几倍，要从这里找到和琴酒有关的线索，真的有点麻烦，但是抽丝剥茧，这种枯燥的准备是不可避免的。

15.

“有线索吗？你喝黑咖啡还是酒？”赤井秀一拎着袋子进了资料室，现在是深夜，他刚解决完一起案件，回来就看到资料室的灯还在亮着。

不用想就是早见飞鸟。

“唔，酒吧，我最近学了点调酒，要喝一杯吗？”

冬天的夜晚总是很漫长，更别提是靠近北极的城市，寒冷的冬日日照少的可怜，只有漫无边际的夜晚，在这种地方，哪怕是刚成年没多久的早见飞鸟也很快学会了喝酒。

赤井秀一点点头，他们追着不太正常的枪击案来到这个靠近北极的小城市已经两个月了，宽阔的街道上没什么人，就算有也只有裹着防寒服戴着帽子，全副武装防寒保暖的行人。

赤井秀一对于这种地方可能藏着琴酒行踪的猜想，有点怀疑。

活动人口和固定人口太少了，根本没法伪装不是吗？

“这里真能有琴酒的痕迹？”他问着正在一旁调酒的早见飞鸟。

“我是不太了解琴酒，但是对于黑泽阵略有了解，他还挺喜欢这种城市的，街上每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白天很短，黑夜很长，不管是琴酒还是黑泽阵都喜欢黑夜多于白天，是吧，宿敌先生？”

早见飞鸟脱下外套，捋起袖口，露出一一截冷白的皮肤，手腕处因为接触冷水而显得脉络青紫分明。

他喜欢学习各种东西，技多不压身，包括刚学的调酒兴趣也很浓厚，从一开始的一般般，到现在的行云流水，花了一段时间钻研。

冰块是在外面冻的，直接倒出来打碎，红石榴糖浆沿细银吧勺缓缓滑落，滴入鲜红明亮，渗入碎冰雾气，细微气泡在龙舌兰倾倒的瞬间翻腾而起，最后是柳橙汁的配比与调和，清澈透亮的液体泛起轻微的模糊，是日出的颜色，好似融金一般的瑰丽日出。

“Tequila Sunrise？”

赤井秀一抬起指节，他轻飘飘地在杯壁上弹了下，朝阳在他指尖微微颤抖。

“对，墨西哥的，试试？”

早见飞鸟打开水龙头，水流冲刷着调酒杯，最后砸在手背上，打湿了袖口，冬日刺骨的水流在骨节分明的指节上带起轻微的颤抖，让久不见太阳的肌肤更加惨白。

“这样对关节不好，拿不稳枪。”赤井秀一伸出手关掉了水龙头，“你调酒的技术倒是越来越不错了。”

他露出点意有所指的笑容。

早见飞鸟擦干手端起杯子，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嘲笑自己厨艺糟糕嘛……

“从宿敌的角度来看，你觉得琴酒会把据点藏在什么地方？”

“正常人思维的误区里，琴酒最擅长的就是这种了，他以前在组织里就喜欢这样，正常人的逻辑漏洞和思维惯性就是他如鱼得水的地方。”赤井秀一抿了一口酒，掏出玻璃下压着的地图。

“还真是一样……不过我觉得如果是黑泽阵，他会选择一个长时间居住的身份，要知道他在那边的世界也隐藏身份的，而且用的是警察。”

赤井秀一微微蹙眉，“不可能，琴酒不可能用警察这种正规身份，而且不要忘记伏特加我们也没找到。”

“换一种说法，他没那么讨厌稳定的生活，甚至我觉得他能在组织那么忠诚，不就是说明了一件事吗？组织是他的舒适区，哪怕是孤狼，也要有个长时间生活的窝是不是？不然伏特加那么不谨慎，他为什么不换一个？”早见飞鸟将杯子里酒一口气喝光，他随手拿起笔，根据自己整理的线索，在地图上开始画圈，这些地方是他觉得有可能的。

赤井秀一丢下玻璃杯，他又在地图上加了几个地方，不仅是这个靠近北极的城市，其他有琴酒出没的地方，也有可能。

16.

这里的黑夜像是永恒的，在这里找人是件很麻烦的事，在这里藏人也是很容易的事，屋外的温度太低，哪怕是装备上无数的摄像头也没办法，毕竟耗电量和损耗率太高了。

如果每年都在这种地方过完冬天，也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尤其是对于琴酒这种人来说。